各种职业 艺术家

他高高的个子,一头黝黑的长长的卷发,盖在宽广的前额,闪耀着一双聪明的发光的眼睛,微笑地灵活地环视着四周。

穿的是西装,引人注意的,是领口系着一个很大的黑色的领结,我想这大概是位美术家吧?

因为在什么外国画报上看到过这种打扮的画家。

  笛子吹起,小鼓鼓起,歌声唱起,卡拉玛开始舞蹈了。

她用她的长眉,妙目,手指,腰肢;

用她髻上的花朵,腰间的褶裙;

用她细碎的脚步,繁响的铃声,轻云般慢移,旋风班疾转,舞蹈出诗句里的离合悲欢。

  他站在一间新建的空旷的大厅里,手中拿着一支画笔,用沉思的、严厉的、挑剔的目光,向那幅尚未完成的作品端详。

他的衣衫不整,胸上沾满了斑驳陆离的颜色。

他的头发很长,很浓密,如一股黑色的激流向上抛溅,又像瀑都似地悬垂于半空,映衬着一张岩石般的面孔,峻峭的棱角,毫不妥协的神情,仿佛一尊粗犷的石像。

  程殿老师背对着门坐在钢琴前,两只瘦骨嶙峋   的大手,像飞鸟一样矫健灵活地在琴键上跳跃、盘旋、瘦瘦的身体也随着两手不断来回移动。

他已经完全沉浸在弹奏中了。

  庄老已经七十二岁,他自己说的是: “后辈年   方二十七岁。

”他打了五十年杨式太极拳,鹤发童颜,宽宽的脸膛,寿眉大眼,嘴唇红润,一尺来长的68须飘在胸前。

穿一件丝棉袄,外套一件宽大的铁灰色短衫。

穿一双老式鸡婆棉硅,走起路来腰不弯,腿不抖。

  杰出的艺术家董瑶阶,艺名牡丹花,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物。

他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但到了台   上,声嗓清脆,姿容秀丽,身轻如叶,举步如飞。

他不但说唱做俱佳,更是一个难得的舞蹈家。

  听了这个名字,再见他人,初看有些幽默味道:平头,钢刷子一样耸着的头发,浓密的剪尾眉,粗黑的八字胡茬,微翘的嘴角溢着赵本山式的滑稽   人们觉得,这位扮演天鹅的独舞演员好像不是在演出,从她那足尖的每一步细碎移动、手臂的每一下轻微颤抖中,都流泻出一股真切动人的感情。

  等了很久,终于在舞台上出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那模样看上去恰似刚从地狱里逃出来的。

他就是穿上了黑礼服的帕格尼尼,你瞧他那可怕的黑燕尾服和黑坎肩,恐所只有按照冥府女王宫中规定的样式才剪裁得出来的哩。

再说套在两根瘦腿上那条黑裤子,也是要鞠躬礼,琴和弓几乎拖到地板上,他的手臂就显得越发地长。

他鞠躬时身子几乎弯成了直角,显示出木头一般的僵硬,并且带上一股子野兽似的狂劲儿,真个叫人忍俊不禁。

然而,他那在舞台的强光下变得更其惨白的面孔,却流露着某种哀哀求告的表情,某种白痴似的卑怯神气,使我们心中对他产生强烈的同情,把笑的欲望完全压了下去。

他那么个鞠躬法,是跟一部机器学的呢,还是跟一条狗学的呢?

他那哀哀求告的目光,是表现了一个病笃者的绝望呢,还是隐藏着一个狡猾吝啬鬼的讥诮呢?

他究竟是一个活人,眼看自己即将告别人世,因此象个垂死的角斗士似的,想以自己身体的最后抽缩痉挛,在艺术的角斗场上来娱悦观众呢,或者他是一个死鬼,一具才从墓穴里爬出来的手执小提琴的僵尸?

这个僵尸虽然不象人说的能吸尽我们心中的血液,却可以吸去我们口袋里钱币。

  慕容乐君是一个艺术学校的大提琴教师。

她终生与大提琴为伴。

多少年来,她只要一拿起琴弓,自己就似乎化作了大提琴的一部分,和琴一起在发着声音,抒发着乐曲的各种感情,今天她随意拉着琴,一首没有完又换一首,总是觉得心神不安。

后来索性把琴放开,走到阳台上向上远处眺望。

  在灯光下,我看他看得更清楚了。

他是个很小的、体格匀称的瘦人,几乎可以说是个矮子,黑头发硬得象鬃毛一样,那双黑色的大眼睛老是泪汪汪的,没有睫毛,那张天生的很可爱的小嘴是非常愉快的。

他络腮胡子很短,头发也并不长,衣服又简单又寒伧。

他很脏,褴褛不堪,晒得很黑,总之,他有一副劳动者的外表。

与其说他是个艺术家,不如说他是个贫穷的小买卖人。

只有在他那双老是润湿的、亮晶晶的眼睛里和他那抿着的小嘴上,有某种独创的和令人感动的地方。

看起来,他的年龄在二十五岁到二十四岁之间,其实,他三十八岁。

  我去上班的时候,发现主笔先生斜靠着椅背坐在一把三条腿的椅子上,一双脚放在一张松木桌子上。

房间里另外还有一张松木桌子和一把残废的椅子,两者都几乎铺满了报纸和剪报,还有一份一份的原稿。

有一只盛着沙子的木箱, 里面丢了许多雪茄烟头和"香烟屁股",还有一只火炉,火炉上有一扇上下开关的搭下来的门。

主笔先生穿着一件后面很长的黑布上装和白麻布的裤子。

他的靴子很小,用黑靴油擦得很亮。

他穿着一件有皱褶的衬衫,戴着一只很大的图章戒指,一条旧式的硬领,一条方格子的围巾,两端下垂。

服装的年代大约是一八四八年。

他正在吸着一支雪茄烟,用心推敲着一个字,他的头发己经被他抓得乱蓬蓬的了。

他皱眉瞪眼,样子很可怕,我估计他是在拼凑一篇特别伤脑筋的社论。

  跟着这巨大的身体一移开,一片强烈的太阳光立地从门推进来,而就在这撩眼的太阳光中间,出现了我们的来客棗一个和太阳光同样撩眼的漂亮女人。

  那一眼就看得出是刚从都市来的。

除开头发上一些新蒙上的灰土以外,找不出一点能够和这小村落的气氛调和地方;

染黄了的卷发蓬松地垂在后颈上,脸孔是瓜子形的,两颊颧骨微微的凸出着,眉毛画得很长,眼梢动人地向后扬起,射出一种慑人的晶莹光彩,她穿着笔挺的黄呢马裤和棕色的鸡皮球衣,一只旅行用的黄色皮包斜挂在球衣上面,在太阳光里闪烁出骄傲的光芒。

  只见他手指轻轻落在低音区的琴键上,大厅里立刻响起一串柔和而神秘的乐音,随着乐音,仿佛出现了一派黎明时分的静谧。

  他表情非常严肃,手里的指挥捧时起时落,指挥着来往的车辆,黝黑的脸上,有着刀刻一般的皱纹,在警帽下边,露出一缕白发,随着风一扬一扬的……   只见他用一枝小毛笔蘸上浓墨,在眼眶的左上方点上一个弯弯的月牙形,接着改用橙黄色的颜料在旁边渲染。

然后用白色颜料勾好眼眶,最后再画眉毛、胡须、脚爪,再陪衬上怪石、竹子,更显得这只老虎栩栩如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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