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里孤蓬不自由，住应无益况难留。

勿勿得晤先忧别，汲汲为欢转赚愁。

雪被冰床仍永夜，云阶月地忽新秋。

此情徐甲凭传语，成骨成灰恐未休。

纵说疏疏落落，仍看脉脉憧憧。

那得心如荷叶，水珠转念无踪。

注释原题注：缘起 杨绛 「代拟」者，代余所拟也。

余言欲撰小说，请默存为小说中人物拟作旧体情 诗数首。

默存曰：「君自为之，更能体贴入微也。

」余笑曰：「尊著《围城》 需稚劣小诗，大笔不屑亦不能为，曾由我捉刀；

今我需典雅篇章，乃托辞推诿乎？

」默存曰：「我不悉小说情节，何从着笔？

」余乃略陈人物离合梗概，情意初似「 山色有无中」，渐深渐固，相电缠绵，......更多

辜负垂杨绾转蓬，又看飞絮扑帘栊。

春还不再逢油碧，天远应难寄泪红。

炼石镇魂终欲起，煎胶续梦亦成空。

依然院落溶溶月，怅绝星辰昨夜风。

远来犯暑破功夫，风调依然意态殊。

好梦零星难得整，深情掩敛忽如无。

休凭后会孤今夕，纵卜他生失故吾。

不分杏梁栖燕稳，偏惊塞雁起城乌。

清晨起读报，失声惊子死。

天翻大地覆，波云正谲诡。

绝知无佳讯，未忍置不视。

赫然阿堵中，子占一角纸。

大事记馀墨，为子书名字。

厥生固未荣，死哀斯亦止。

犹蒙稽古力，匪然胡及此。

吴先斋头饭，识子当时始。

南荒复再面，阔别遂万里。

赋诗久忆删，悲子亦不起。

夙昔矜气隆，齐名心勿喜。

舜钦负诗字，未屑梅周比。

时人那得知，语借颇中理。

忽焉今闻耗，增我哀时涕。

气类惜惺惺，量才抑末矣。

子学综以博，出入玄与史。

生前言考证，斤斤......更多

见我自乡至，欣如汝返乡。

看频疑梦寐，语杂问家常。

既及尊亲辈，不遗婢仆行。

青春堪结伴，归计未须忙。

兄事肩随四十年，老来犹赖故人怜。

比邻学舍灯穿壁，结伴归舟海拍天。

白露蒹葭成道阻，春风桃李及门妍。

何时北驾南航便，商略亲诗到茗边。

注释一九六四年

非复扶疏翠扫空，辞枝残叶意倥偬。

牧之惆怅成阴绿，讵识秋来落木风。

弄翰然脂咏玉台，青编粉指更勤开。

偏生怪我耽书癖，忘却身为女秀才。

世情搬演栩如生，空际传神着墨轻。

自笑争名文士习，厌闻清照与明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