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伏武昌登孙权故城诗 文
炎灵遗剑玺。
当涂骇龙战。
圣期缺中坏。
霸功兴{宀/禹}县。
鹊起登吴台。
凤翔陵楚甸。
衿带穷岩险。
帷帟尽谋选。
北拒溺骖镳。
西龛收组练。
江海既无波。
俯仰流英盼。
裘冕类禋郊。
卜揆崇离殿。
钓台临讲阅。
樊山开广燕。
文物共葳蕤。
声明且葱蒨。
三光厌分景。
书轨欲同荐。
参差世祀忽。
寂寞市朝变。
舞馆识余基。
歌梁想遗啭。
故林衰木平。
荒池秋草徧。
雄图怅若兹。
茂宰深遐睠。
幽客滞江皋。
从赏乖缨弁。
清巵阻献酬。
良书限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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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王主簿诗 二 文
送江水曹还远馆 文赏
高馆临荒途,清川带长陌。
上有流思人,怀旧望归客。
塘边草杂红,树际花犹白。
日暮有重城,何由尽离席!
高馆临荒途,清川带长陌。
上有流思人,怀旧望归客。
塘边草杂红,树际花犹白。
日暮有重城,何由尽离席!
六朝诗至南齐永明而一大变,世称“永明体”,代表诗人则是谢朓,他上承晋宋,下开唐风,前人多以他与谢灵运相比。
明人钟惺称二谢诗均多排语,“然康乐排得可厌,却不失为古诗。
玄晖排得不可厌,业已浸淫近体”(《古诗归》)。
明人许学夷也说:“元嘉体虽尽入俳偶,语虽尽入雕刻,其声韵犹古”,至沈、谢则“声渐入律,语渐绮靡,而古声渐亡矣”(《诗源辩体》)。
一古一近,判然有别。
小谢的“新变”即使从这首短短的送别诗中也可窥其端绪。
理解这首诗,一上来就碰到一个颇费斟酌的问题:题面上是“还远馆”,而开头第一句即是“高馆临荒途”,那末两个“馆”字所指是一,抑或是二?
若此“高馆”即题中之“远馆”,则所写为悬想之词;
若否,则是实写送别之地的景色。
揣摩全诗,细绎词意,毋宁作后一解为是。
首联分别从高、远两个方面描写了送别的场景:荒郊野途,高馆孤峙,清流映带,长路迢递。
馆,即客舍,安顿宾客的馆舍,可能江水曹暂寓于此,如今他又要到更远的馆舍去,诗人将与他举袂相别。
荒凉凄清的景物渲染出一种离愁别绪。
此处着一“带”字尤为传神:那潺湲的清流仿佛将眼前的道路带向了遥远的地方,在离人的心上更添一层渺远迷茫的情思。
次联则交代去者的怀归之情。
“流思”,即思绪飘忽不定,流荡无住之意;
“怀旧望归客”则为“流思人”之同位语。
“怀旧”,怀念旧邦或亲故之意;
“望归客”,渴望归去之人,是为偏正结构,非动宾结构。
此联透露出江水曹的游宦生涯,此行所去,只是远馆,而非故乡,故而客中作客,无慰“怀旧望归”之情,只能更增羁旅情怀。
但是诗的第三联并未循此而生发开去,而是重又转回写景。
诗人为读者展现出一片明丽的景色,那池塘春草、花树相间、红白掩映的风光确乎令人陶醉。
面对如此赏心悦目的景色,人不应该离别,而应该流连忘返,尽情享受自然的赐予,但偏偏这正是离人分手的时刻。
如果说首联的写景正与离情相契合的话,那么此联的写景则以强烈的反衬突现出离别的情怀。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这是无可如何的现实,尾联重又归结到送别之意。
“日暮有重城”,时光的流逝暗示出依依惜别的深情,而高城暮色的景物又加浓了伤别的情绪。
天色将晚,已到了不得不分手的时刻,故主客双方只得在“何由尽离席”的感慨中分道扬镳,诗的最后留给人的是无可奈何的感喟。
离席将尽而又不欲其尽,结句将惜别之情发挥得非常充分。
离别是古诗中一个陈旧的主题。
这样一首主题平平的短诗,究竟透露出一些什么“新变”来呢?
最突出的一点是诗人通过景物描写而抒发感情、构造意境的创作方法。
汉魏古诗多胸臆语,直抒所感,古朴质实,情语多于景语,景物描写仅仅是抒情的附丽。
而到了谢朓,则注意在写景中寓情,让情感蕴含在景物之中,二者不是游离之物,而是构成一个有机的统一体,成为富有情韵的意境,避免对感情作直露的、正面的表述。
即以此诗而论,诗人以清词丽句描绘出一个凄清悠远而又富于色彩的境界,对别离之情几乎未作铺陈,读者感受到的是一种惜别的氛围,情绪的熏染,情感的表达是含蓄蕴藉的。
这就是后人所说的“风调”、“神韵”。
正是在这一点上,小谢的诗成为唐诗的先声。
试看王维的《归嵩山作》:“晴川带长薄,车马去闲闲。
流水如有意,暮禽相与还。
荒城临古渡,落日满秋山。
迢递嵩高下,归来且闭关。
”右丞此诗就是正从小谢诗中有所借鉴的。
谢灵运也模山范水,但精雕细刻,失之板重,刻意写形,而乏情韵。
玄晖则刊落繁缛,以清俊疏朗的笔调将景物构造为富有情韵的意境。
于是朴拙质厚的古诗一变而为清新俊逸的近体风格。
唐诗那种简笔传神的写景,情韵流动的意境,风神摇曳的格调,正是在小谢这里肇其端的。
其次,在诗歌的格律上也表现出其新变。
自沈约倡“声律说”以来,诗人排比声韵,约句准篇,成为一时的风气,标志了五言古诗向近体律诗的过渡,谢朓也是这场声律化运动中的健将。
严羽说:“谢朓之诗,已有全篇似唐人者。
”(《沧浪诗话》)除风格而外,格律之新也是其一个方面。
即以此诗论,除去押入声韵之外,其他各方面均近似一首律诗。
首联对偶工切,但平仄不协,第二联不对,而第三联又成工整的对偶。
这在律诗中称为“偷春格”,颔联的对仗移至首联,恰如花儿偷得春光,先春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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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刘西曹望海台诗 文
新治北窗和何从事诗 文
国小暇日多。
民淳纷务屏。
辟牖期清旷。
开帘候风景。
泱泱日照溪。
团团云去岭。
岧嶤兰橑峻。
骈阗石路整。
池北树如浮。
竹外山犹影。
自来弥弦望。
及君临箕颍。
清文蔚且咏。
微言超已领。
不见城壕侧。
思君朝夕顷。
回舟方在辰。
何以慰延颈。
和萧中庶直石头诗 文
九河亘积岨。
三嵏郁旁眺。
皇州总地德。
回江欵岩徼。
井干赩苍林。
云甍蔽层峤。
川霞旦上薄。
山光晚余照。
翔集乱归飞。
虹蜺纷引曜。
君子奉神略。
瞰逈凭重峭。
弹冠已籍甚。
升车益英妙。
功存汉册书。
荣并周庭燎。
汲疾移偃息。
董园倚谈笑。
麾斾一悠悠。
谦姿光且劭。
燕嘉多暇日。
兴文起渊调。
曰余厕鳞羽。
灭影从渔钓。
泽渥资投分。
逢迎典待诏。
咏沼邈含毫。
专城空坐啸。
徒惭皇鉴揆。
终延曲士诮。
方追隐沦诀。
偶解金丹要。
若偶巫咸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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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谢谘议咏铜雀台 文翻注赏
穗帷飘井干,樽酒若平生。
郁郁西陵树,讵闻歌吹声。
芳襟染泪迹,婵媛空复情。
玉座犹寂寞,况乃妾身轻。
穗帷飘井干,樽酒若平生。
铜雀台上飘着灵帐,就像死者活着一样供给他酒食。
郁郁西陵树,讵闻歌吹声。
曹操墓地的树木都长得很茂盛了,他哪里还能听到妄伎唱歌奏乐的声音呢?
芳襟染泪迹,婵媛空复情。
妾伎们落泪,空余感伤之情,死人也不知道。
玉座犹寂寞,况乃妾身轻。
曹操这样的人物尚有一死,妾伎又何足道呢!
参考资料: 1、 殷海国.山水诗奇葩——谢灵运谢朓诗选注:中州古籍出版社,1989年05月:114 2、 辛志贤.中国古典文学普及读物 汉魏南北朝诗选注:北京出版社,1981年02月:385
穗(suì)帷飘井干(hán),樽(zūn)酒若平生。
谢咨议:名璟。
咨议,官名。
铜雀台:建安十五年(210年)曹操所建,在今河北省临漳县西南古邺城的西北隅。
穗帷:即灵帐,帷,亦作帏。
井干:汉代楼台名,这里借指铜雀台。
郁郁西陵树,讵(jù)闻歌吹声。
郁郁:形容树木茂盛。
西陵:曹操的葬地。
讵:岂。
芳襟(jīn)染泪迹,婵媛(yuán)空复情。
芳襟:指妾伎的衣襟。
婵媛:情思牵连的样子。
这两句是说,妾伎们落泪,空余感伤之情,死人也不知道。
玉座犹寂寞,况乃妾身轻。
玉座:帝位,这里指曹操的灵位。
参考资料: 1、 殷海国.山水诗奇葩——谢灵运谢朓诗选注:中州古籍出版社,1989年05月:114 2、 辛志贤.中国古典文学普及读物 汉魏南北朝诗选注:北京出版社,1981年02月:385
穗帷飘井干,樽酒若平生。
郁郁西陵树,讵闻歌吹声。
芳襟染泪迹,婵媛空复情。
玉座犹寂寞,况乃妾身轻。
诗人描写祭奠曹操的“盛况”:铜雀台上,歌吹洞天,舞女如云,素白的灵帐,在西风中缓缓飘荡着;
曹操的儿子们,供奉先父的亡灵,摆酒设祭,就像曹操活着的时候侍奉他一样。
好一个“樽酒若平生”,一种庄严肃穆和隆重热烈的场面,宛然在目。
同时,又令人油然想见曹操“平生”把酒临风、横槊赋诗的盖世雄风。
然而,生前的气壮山河与死后的隆重庄严,乍看虽颇相仿佛,前后如一,细味却有不胜悲凉之感。
逝者如斯,只能“樽酒若平生”了,但反过来说,又不能“樽酒若平生”。
一句平白如话的诗,包涵了多重的意蕴,既是描述,又是感慨,留给人们广阔的想象余地。
而“郁郁西陵树,讵闻歌吹声”,又与上两句有同工异曲之妙。
西陵墓地,树木葱茏;
铜雀台上,歌吹沸天——可是,死者长眠地下,不能复闻丝竹之声。
这似乎是为铜雀台上的伎妾们设辞,传达她们哀婉的心曲。
而从诗人所处的历史地位、历史的角度细加品味,则尤感意蕴丰厚,韵味无穷;
时代渺邈,年复一年,魏家天下早已改朝换代,如今已没有人为曹操一月两次,歌舞酒乐,侍奉如常;
铜雀故址,西陵墓地,百草丰茂,杂树丛生,而今已不能听到什么歌吹之声。
所以,诗人禁不住要为那些无辜的妾伎们悲泣感伤了。
芳襟翠袖,徒染悲泣之泪;
婉转缠绵,空余伤感之情。
连曹操这样的盖世英雄尚且不免“玉座寂寞”的悲哀,更何况那些地位低下、身轻体贱的妾伎们呢。
表面上看,诗写铜雀台祭奠的隆重,写西陵墓地的荒芜以及妾伎们的芳襟染泪、婉娈多情,旨意似乎是在感叹曹操的身后寂寞。
实际上这是个误会。
写曹操的身后寂寞,乃是为写妾伎们的寂寞张本,是一种衬垫,“玉座犹寂寞,况乃妾身轻”,正点出了这一中心题旨。
盖世英主尚且不免寂寞身后之事,更何况地位低下、生前就已冷落不堪的妾伎们呢。
此诗《乐府诗集》题作《铜雀妓》,也正暗示并证明了诗人题咏的中心对象是妾伎,而不是曹操。
由此可见到,诗人已从对铜雀故址的一时一事的凭吊和感伤的圈子中跳了出来,站到了历史的高度,既饱含感情又充满理性,以超然的态度来描写、评判这一历史故事,并进而反思人生。
他从大人物的悲哀中,看到了小人物的悲哀;
从历史的冷酷中,领略到了现实的冷酷;
从死者的寂寞中,感受到了生者的寂寞。
因而,这种寂寞身后事的感伤和咏叹,已不仅仅胶着在曹操及其妾伎们身上,而上升为一种人生的感喟和反思。
所以,他对“铜雀妓”的题咏,既是执着的,又是超然的,在执着与超然的若即若离之中,诗人既认识、评判了历史和人物,也认识、评判了现实和自己。
这是一首怀古诗。
怀古诗是以诗的形式发抒诗人对于历史、人物的认识和感受,是对历史故事的一种艺术的评判。
所以,诗人往往把自己丰富的思想内蕴和复杂的感情色彩,深深地隐藏、浸润在诗的形象当中,用艺术形象来说话,来作为自己的代言人。
谢朓的这首诗,也正具有这样的特点:叙写平白,而蕴含丰富、深刻;
辞章短小,却韵味渺远、悠长。
参考资料: 1、 吴小如等.汉魏六朝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92年9月:825-8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