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舍月下对酒,醉后寄毕四耀 文
乡路风雪深,生事忧患迫。
天长波澜广,高举无六翮。
独立寒夜移,幽境思弥积。
霜月照胆净,银河入檐白。
沽酒聊自劳,开樽坐檐隙。
主人奏丝桐,能使高兴剧。
清机暂无累,献酢更络绎。
慷慨葛天歌,愔愔广陵陌。
既醉万事遗,耳热心亦适。
视身兀如泥,瞪目傲今昔。
故人间城阙,音信两脉脉。
别时前盟在,寸景莫自掷。
心与白日斗,十无一满百。
寓形薪火内,甘作天地客。
与物无亲疏,斗酒胜竹帛。
何必用自苦,将贻古贤责。
沉醉东风·花月下温柔醉人 文
月下独酌其三 文
月下听砧 文
夏夜月下独酌二首 文
月下杲饮七首 文
月下笛(寄仇山村溧阳) 文
千里行秋,支筇背锦,顿怀清友。
殊乡聚首。
爱吟犹自诗瘦。
山人不解思猿鹤,笑问我、韦娘在否。
记长堤画舫,花柔春闹,几番携手。
别后都依旧。
但靖节门前,近来无柳。
盟鸥尚有。
可怜西塞渔叟。
断肠不恨江南老,恨落叶、飘零最久。
倦游处,减羁愁,犹未消磨是酒。
月下笛·与客携壶 文赏
与客携壶,梅花过了,夜来风雨。
幽禽自语。
啄香心,度墙去。
春衣都是柔荑剪,尚沾惹、残茸半缕。
怅玉钿似扫,朱门深闭,再见无路。
凝伫,曾游处。
但系马垂杨,认郎鹦鹉。
扬州梦觉,彩云飞过何许?
多情须倩梁间燕,问吟袖弓腰在否?
怎知道、误了人,年少自恁虚度。
与客携壶,梅花过了,夜来风雨。
幽禽自语。
啄香心,度墙去。
春衣都是柔荑剪,尚沾惹、残茸半缕。
怅玉钿似扫,朱门深闭,再见无路。
凝伫,曾游处。
但系马垂杨,认郎鹦鹉。
扬州梦觉,彩云飞过何许?
多情须倩梁间燕,问吟袖弓腰在否?
怎知道、误了人,年少自恁虚度。
上阕描写春游的所见所感。
开端从春景写起。
“与客携壶”,开头便是借酒浇愁。
“梅花”两句交待时令,已到仲春,更兼风雨,摧残梅花情景可知。
情亦如花,倍受间隔。
“自语”“啄”“度”将鸟儿的可爱情态描摹得栩栩如生。
由这美丽的春光,自然地过渡到了对春衣的描写。
词人身上穿着的春衣,都是恋人用白晰柔嫩的手亲自剪裁的,那衣服上至今还残留着一些断线残丝。
词人将恋人的手比做柔荑,娇艳动人,令人产生无限美好的遐想。
“再见无路”表达的是一片无奈的心情,与崔护的“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题都城南庄》)有异曲同工之妙。
下阕则描写故地凝思。
“凝伫”二字看似写状态,实则写心情。
在物是人非之时重游旧地,或属无心,或似有意,管不住双脚似的来到曾经良辰美景的庭院,但见人去楼空。
在美人门前呆呆且久久地凝望。
往事如烟,却又历历在目。
“但系马垂杨,认郎鹦鹉”八字以清淡萧条之笔写现下孤寂心态,更反衬昔日的风流。
“系马垂杨”写当年潇洒神色,俊逸风采。
一个’但”字,又勾回现今。
“认郎鹦鹉”写常来常往之熟稔,而今垂杨依旧,无马可系,只剩一片凄凉。
此处鹦鹉或许一如往常地在招呼来客,但对词人来说,却已事过境迁,人面不知何处。
“扬州梦觉”化用杜牧的“十年一觉扬州梦”(《遣怀》),表达了和杜牧相似的感情历程。
“彩云飞过”或象征过去的那段美好恋情,或象征昔日的爱人,如今都化为陈迹,再也寻访不到了。
这里词人一片痴心,都化作对燕子的喃喃私语,流露出无限的深情。
“吟袖弓腰”,以局部代表整体,从中可以想象出伊人身姿的曼妙。
“倩梁间燕”,这富有情致的一笔。
结尾几句自伤自叹,空怀悲戚。
此词写追怀旧情。
上阙由眼前风雨摧花、耳边幽禽独语、衣上残茸半缕,引出对旧情的思念和相见无路的怅恨。
下阙以“凝伫”承上启下,旧游处仅见垂扬、鹦鹉,又感慨今日物是人非;
虽知人去梦醒,却又欲罢不能,而向梁间燕子殷勤寄语;
最后明知多情误人,虚度年华,仍在苦涩中咀嚼昔日的甜美。
全词从细微处着笔,以小见大,以景衬情,回环蕴藉。
这首词虽是伤春怀人之作,然而读后并不觉得沉重,清新的语言,婉转的情调,使它成为描写思念之情的动人佳作。
参考资料: 1、 王克俭主编.姜夔诗词选:海南国际新闻出版中心,1997:第60页 2、 刘石主编,清华大学《宋词鉴赏大辞典》编写组编.宋词鉴赏大辞典:中华书局,2011.08:第112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