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乡子

作者: 李之仪 朝代: 宋代

夜雨滴空阶。

想见尊前赋咏才。

更觉鸣蛙如鼓吹,安排。

惆怅流光去不回。

万事已成灰。

只这些儿尚满怀。

刚被北风吹晓角,相催。

不许时间入梦来。

水龙吟(中秋)

作者: 李之仪 朝代: 宋代

晚来轻拂,游云尽卷,霁色寒相射。

银潢半掩,秋毫欲数,分明不夜。

玉琯传声,羽衣催舞,此欢难借。

凛清辉,但觉圆光罩影,冰壶莹、真无价。

闻道水精宫殿,惠炉薰、珠帘高挂。

琼枝半倚,瑶觞更劝,莺娇燕姹。

目断魂飞,翠萦红绕,空吟小砑。

想归来醉里,鸾篦凤朵,倩何人卸。

采桑子·相逢未几还相别

作者: 李之仪 朝代: 宋代

相逢未几还相别,此恨难同。

细雨蒙蒙,一片离愁醉眼中。

明朝去路云霄外,欲见无从。

满袂仙风,空托双凫作信鸿。

南乡子·泪眼转天昏

作者: 李之仪 朝代: 宋代

泪眼转天昏。

去路迢迢隔九门。

角黍满盘无意举,凝魂。

不为当时泽畔痕。

肠断武陵村。

骨冷难同月下樽。

强泛菖蒲酬令节,空勤。

风叶萧萧不忍闻。

减字木兰花·莫非魔境

作者: 李之仪 朝代: 宋代

莫非魔境。

强向中间谈独醒。

一叶才飞。

便觉年华太半归。

醉云可矣。

认著依前还不是。

虚过今春。

有愧斜川得意人。

点绛唇·匀妆了

作者: 李之仪 朝代: 宋代

匀妆了。

背人微笑。

风入玲珑罩。

江神子

作者: 李之仪 朝代: 宋代

恼人天气雪消时。

落梅飞。

日初迟。

小阁幽窗,时节听黄鹂。

新洗头来娇困甚,才试著,夹罗衣。

木梨花拂淡燕脂。

翠云欹。

敛双眉。

月浅星深,天淡玉绳低。

不道有人肠断也,浑不语,醉如痴。

鹊桥仙

作者: 李之仪 朝代: 宋代

风清月莹,天然标韵,自是闺房之秀。

情多无那不能禁,常是为、而今时候。

绿云低拢,红潮微上,画幕梅寒初透。

一般偏更恼人深,时更把、眉儿轻皱。

蝶恋花·天淡云闲晴昼永

作者: 李之仪 朝代: 宋代

天淡云闲晴昼永。

庭户深沈,满地梧桐影。

骨冷魂清如梦醒。

梦回犹是前时景。

取次杯盘催酩酊。

醉帽频欹,又被风吹正。

踏月归来人已静。

恍疑身在蓬莱顶。

天淡云闲晴昼永。

庭户深沈,满地梧桐影。

骨冷魂清如梦醒。

梦回犹是前时景。

取次杯盘催酩酊。

醉帽频欹,又被风吹正。

踏月归来人已静。

恍疑身在蓬莱顶。

  词至南宋始多运典,有“掉书袋”之习。

而北宋词坛,一般仍以白描精绘、直抒胸臆为主,与唐五代词相去不甚远。

李之仪的词大致亦多如此。

  此词上阕主要写作者白昼酣睡和初醒之状。

前三句都写作者昼眠初醒时所见之景。

“天淡云闲”,括写此日好天气,而“晴昼永”三字,表面似写昼长,实际上却暗写作者昼眠时间之长。

“庭户深沉”,既交代了作者的昼眠地点,又说明作者是闭门独眠。

而“满地梧桐影”,则点缀了庭内的幽静气氛。

“骨冷魂清”四字,固然可能是昼梦所致,但从全词的纵酒豪放的落拓不羁来看,作者很可能就是躺在梧桐树下的阴影中昼眠的。

“梦醒”、“梦回”,说明作者是睡了又睡、一梦连一梦。

而所梦者,则皆是生平所感之人事。

  于是,作者因梦而感慨,索性爬将起来,到外面去喝酒排遣了。

下阕即由酣睡而转到了对自己醉酒情景的描写。

此处的“催”字用得好,表明作者是催促自己赶快醉去,这与杜牧的诗句“但将酩酊酬佳节”同妙。

而“醉帽频倚,又被风吹正”之句,虽纯从杜甫的诗句“羞将短发还吹帽,笑倩傍人为正冠”中化出,但却活画出作者从酒肆出来,巾帽歪戴,一个人在风中醉步踉跄、摇摇摆摆的醉酒情景。

“踏月”二字,则说明作者归来已经天黑,暗透出其饮酒时间之长,与上阕之“晴昼”恰成反笔。

“人已静”,则已夜深矣。

而作者却仍然恍恍忽忽,怀疑自己是否身在“蓬莱顶”上。

这不仅说明此时作者酒意尚未全醒,又反映了词人豁达开朗、怡然自乐的情怀,与“醉帽频倚”数句,都可说是“酩酊”二字的具体写照。

  总之,此词上阕写白昼独眠,下阕写夜半醉归,表现了作者对酒当歌、行乐及时的人生态度和宽敞胸怀。

而其对人生的感叹之意,则均在酣睡与醉酒之后深藏着,让人们自己去领会。

这可以说是此词的基本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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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江仙·登凌歊台感怀

作者: 李之仪 朝代: 宋代

偶向凌歊台上望,春光已过三分。

江山重叠倍销魂。

风花飞有态,烟絮坠无痕。

已是年来伤感甚,那堪旧恨仍存。

清愁满眼共谁论。

却应台下草,不解忆王孙。

偶向凌歊台上望,春光已过三分。

江山重叠倍销魂。

风花飞有态,烟絮坠无痕。

已是年来伤感甚,那堪旧恨仍存。

清愁满眼共谁论。

却应台下草,不解忆王孙。

  这首词,作于李之仪居今当涂期间的某年春天。

  凌歊台,南朝宋孝武帝曾建避暑离宫于此。

实际上,凌歊台并不很高(据《太平寰宇记》载仅高四十丈 ),只是因周围平旷,才望得很远。

李之仪的这首词就是登此台远望之所得。

目的在借景发挥,借登凌歊台以抒发内心的感慨。

  “偶向凌歊台上望,春光已过三分。

江山重叠倍销魂 。

”起首用“偶向”二字,便透露出他平时幽居抑郁的心情。

李之仪虽身在江南,心犹念汴京和故土(李之仪的家乡在今山东无棣 )。

登高以眺远,自难免引起万千感触。

但词人仅用“春光已过三分”一句概括他种种思绪,把无穷的空间感化作有限的时间感,从而收到含蓄蕴藉的审美效果。

“ 销魂”一词,兼有极度高兴和极度伤心两方面的含义。

  “风花飞有态,烟絮坠无痕 。

”飞花、坠絮,本都是自然形态的东西;

但经过诗人的渲染,便都变成了含情物。

飞花,指他人之乘风直上,舞态翩跹,得意非常;

坠絮,喻己身之遭谤被逐,堕地沾泥,了无痕迹。

  下片点明题意 :“已是年来伤感甚,那堪旧恨仍存!

清愁满眼共谁论?

”“伤感甚”,指以往岁月里所遭受的政治打击。

“那堪旧恨仍存”,意味着此刻、此后仍然“旧恨”绵绵。

“清愁”,指所触起的新愁。

词人在“愁”字下加用“满眼”一词,便使人觉得愁如春天的游丝弥漫空际。

至于愁些什么,词人并未明言,因此给读者留下了想象空间。

“共谁论”,进一步表明诗人块然独处,竟无人可为解愁。

  “却应台下草,不解忆王孙?

”却,这里作“岂”解,“却应”即“岂应”。

词人目睹凌高欠台下春草丛生,很自然会联想起淮南小山《招隐士》中“王孙游兮不归,春草生兮萋萋”的著名诗句。

但李之仪这里的“王孙”指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词人把归乡不得的怨恨归咎于春草的不解相忆,实乃貌似无理却至情的说法。

  纪昀《 四库全书总目·姑溪词提要 》谓李之仪“小令尤清婉、峭蒨,殆不减秦观。

”可谓一语中的,总括了李之仪小词的特点。

这首词就是明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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