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机构与传奇间谍(三)

6.7死去活来 菲尔比以英国驻伊斯坦布尔大使馆一等秘书的身份担任英国秘密情报局土耳其站站长,两年后他接到伦敦的指示;

要他到美国去任职,担任英国秘密情报在美国的最高负责人,具体任务是“与中央情报局和联邦调查局进行联络,办理由截收电报引起的种种案子”。

这项命令对菲尔比充满极大的诱惑力,他可以因此仔细地看情美国情报机构的情况。

但是,临行前反间谍方面的情况介绍和指示也使他深感不安,这是一个难以对付的反间谍老手跟他谈的,其中谈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消息:英美联合对苏联在美国情报活动进行的调查发现多起美国重要机构的泄密事件,大部分都是苏联人干的,其中最重大的一起是英国驻华盛顿大使馆1944年和1945年的泄密。

菲尔比把外交部的有关名单核查一遍后,对于谁是英国大使馆的泄密者已有所知,这使他的不安得到了一些缓和。

到美国后,菲尔比知道,联邦调查局对这一案件进行了大量的调查,结果是一大堆废纸。

他们的调查工作集中在大使馆的一些非外交人员的职工身上,截至当时为止,还没有发现牵涉到任何一个外交官,更别说职位相当高的外交官了。

菲尔比把与泄密事件有关的外交部人员名单一排列,就知道谁是真正的泄密者了。

与此有关的人员有4人,其中最后一人是麦克莱恩。

他是菲尔比在30年代结识的,但自那以后一直没有见过面,而现在他已是英国外交部美国处的处长了。

毫无疑问,所谓的泄密者就是他。

而与此同时,有关泄密者的几十份报告仍陆陆续续地给菲尔比送来,其中大量的是查问大使馆打杂仆人的没完没了的情况报告。

种种迹象表明,一场涉及使馆官员的调查就要到来。

菲尔比在华盛顿城外接头时跟他的朋友们商量搭救麦克莱恩的办法。

他认为最重要的是要在罗网罩上麦克莱恩之前就把他救出去,但是他最好是尽可能长久地留在他的岗位上,不到必要时不采取行动。

正当华盛顿围绕英国大使馆泄密案调查日趋紧张时,盖伊·伯吉斯从伦敦调到华盛顿任使馆二等秘书,这使菲尔比大为吃惊,伯吉斯是他剑桥时的好友,从那时,他们俩人的事业就缠在一起了。

菲尔比把伯吉斯作为可征慕对象推荐给了苏联情报机关,而伯吉斯后来则以帮助菲尔比顺利进入英国秘密情报局作为回报。

俩人曾在秘密情报局一起共过事,他们之间的交往是人所共知的。

看来,谁要是对他们之间的关系进行进一步的调查,就会露出一些不利的线索来。

菲尔比认为,伯吉斯来得很不是时候。

伯吉斯到华盛顿没多久,就后悔不该到美国来。

不是由于他受到了调查的牵连,而是他的脾气和性格不适合外交官的工作。

他的暴躁的脾气和楞头青似的性格使他在大使馆的工作遭到损失,介乎辞职和半辞职的状态。

总之,他急于想回伦敦去。

这倒给菲尔比一个很好的启示:可以把伯吉斯回伦敦和营救麦克莱恩这两件事结合起来。

菲尔比认为,如果伯吉斯从驻华盛顿的英国大使馆回到伦敦,他去看望美国处的处长就成了当然的事,他就可以推动营救活动。

对伯吉斯来说,被强行送回去而不引起怀疑的可能性一直存在。

3天后,伯吉斯在弗吉尼亚连着3次超速开车,州长对有人如此滥用外交特权提出强烈抗议。

没过几天,伯吉斯就被遗憾地告知他不得不离开美国了。

这正合伯吉斯和菲尔比的心意。

菲尔比和伯吉斯一起研究了营救计划的每个步骤。

他要伯吉斯到伦敦后先要和苏联联系人接头,汇报全部情况,然后就带着一张写有约会时间和地点的纸条去麦克莱恩的办公室找他,把纸条递给他,之后再次碰头,并把实际情况全部告诉他,……等等。

他们还就菲尔比的处境问题进行了讨论。

菲尔比说:“尽管采取了种种预防措施,在调查麦克莱恩和伯吉斯的活动时势必要怀疑我。

看来此事没有什么好办法了,但我想我可以用主动地帮助解决英国大使馆泄密案件的办法来设法转移对我的怀疑。

”在这之前。

菲尔比一直按兵不动,联邦调查局和军情五处他们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现在营救计划正在成形,他觉着应该提出调查工作的正确方向了。

伯吉斯启程回伦敦后,菲尔比给局里写了一个备忘录,建议他们不必对大使馆的佣人进行浪费时间的调查。

他认为应从苏联叛逃者克里维茨基的供词着手,把他所提供的资料与1944年至1945年泄密期间派驻华盛顿的外交官的材料核对一下。

维维安很快给予回信,他对菲尔比的建议答复说,他们对案情的这一方面也一直是这样考虑的,但是档案里并没有任何这种做法的记载。

与此同时,菲尔比对伯吉斯那边事情的进展速度十分担心。

在随后进行的跟苏联联系人的接头时,他告诉他们要抓紧。

他还得到了一个直接给伯吉斯去信的借口。

大使馆的交通官员两次问他伯吉斯放在停车场的那辆林肯牌大陆型汽车怎么办。

于是菲尔比就用紧急的言词给伯吉斯写信,告诉伯吉斯如果不立即办就太晚了---不然他将把他的汽车送到废物堆去,因为他别无他法。

接着,军情五处把克里维茨基的供词跟大使馆泄密问题的材料相互核对后,给菲尔比送来了一份大概有6个人的名单,并说调查工作正在积极进行,名单上就有麦克莱恩,但由于他们对一个代号的迷惑和错误理解而把另一个人列为重点嫌疑,麦克莱恩的名字则放在最后。

菲尔比更加担心了,他希望伯吉斯的行动早点结束,而那个代号再使伦敦的调查延误几天。

一天清晨,时间不相当早,军情五处驻美国代表佩特森给菲尔比打来电话,说刚接到伦敦打来的一份很长的特急电报,如果没有人帮忙他就得用一整天时间才能泽出密码,因为他刚给秘书放了一周的假。

他问菲尔比能否把秘书借给他。

听到这情况,菲尔比心都快跳出来了:这可能就是那件事!

麦克莱恩被捕了吗?

他已经跑了吗?

伯吉斯出什么事了?

菲尔比做了必要的安排之后坐下来镇静了一下,他恨不得马上闯进佩特森的办公室和他一起把密码译出来。

但他认为还是应若无其事地按常规的言行处理要好些。

他径直走进佩特森的办公室。

佩特森脸色阴沉,用几乎是耳语的声音说:“金,鸟儿飞掉了。

”菲尔比彻底放心了,但仍表现出吃惊的样子:“什么鸟儿?

是麦克莱恩吗?

”“是的,”佩特森回答说,“但是更糟糕的是……伯吉斯这家伙也跟他一块儿走了。

”这一下,菲尔比的震惊就绝不是装出来的了。

6.8最后的周旋 伯吉斯和麦克莱恩的出走使菲尔比面临重大抉择。

在最初研究麦克莱恩的逃跑问题时,他的苏联同事就考虑到可能会出毛病而使他陷入危险的境地。

针对这种可能佐,他们曾精心地为他策划了一个逃跑计划,以使他在十分紧急的情况下可以见机行事。

很明显,伯吉斯的逃跑使情况变得更紧急了。

但菲尔比对此持怀疑态度:“是不是十分紧急了呢?

”他认为只有等他拆掉他房里会连累他的秘密设备,再了解联邦调查局的态度以后,再就此做出决定。

他把房里的秘密设备埋在乡村的一片树林中后,感到轻松多了。

就物证来说,他现在是干净利索了。

现在他可以考虑自己的处境问题了。

由于几天以来没少想这个问题,所以在当时他就拿定了主意。

他决定先不动声色。

他的指导思想是:“除非我滑过去的机会十分有限,否则我一定要闯过这一关。

”他也知道,他肯定要蛰伏一段时间,而且这段时间可能会拖得很长并让人难以忍受,但是他确信肯定是有机会再接着干的。

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是要估计一下滑过去的机会有多大。

菲尔比认为,他现在的机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

就他来说,他已经在情报部门里干了11年,其中7年担任高级职务,跟军情五处合作了8年,跟美国情报机关紧密配合了将近2年,断断续续的联系保持了8年,这就是他最大的优势。

他认为他对敌人的了解程度已到了足以预见他们一般将会采取的行动。

他了解他们的档案材料——他们的基本武器。

更重要的是,他了解法律和惯例对他们工作的种种限制。

很明显,在伦敦肯定有许多身居高位的人非常希望看到他清白无辜,他们将会有助于消除对他的怀疑。

菲尔比还认为,虽然他值得怀疑的地方很多,但他们根本拿不出什么实际证据来,这一点是最关键的。

就这样,菲尔比决定继续潜伏下来。

事情果真如他所认为的那样,外交部把他召回伦敦后虽受到质询和秘密审问,但他们拿不出证据。

1956年9月他被外交部开除以后,就以《观察家》和《经济学家》周刊特任记者的身份到贝鲁特去工作,继续为苏联情报机关活动。

1962年苏联情报机关的高级人员乔治·布莱克被捕后,菲尔比才被确认为苏联情报人员。

1963年1月23日晚,菲尔比在贝鲁特失踪。

不久,苏联政府宣布获准菲尔比在莫斯科政治避难的要求。

1965年,苏联授予他最高荣誉勋章之一的“红旗勋章”。

金无怠 金无怠英文名叫纳瑞.金无怠(larrywu-taichin),他是美国中央情报局前任分析家.于一九三八年在上海驻美国领事馆担任译员.1944年-1981年金一直为美国政府工作.二十多岁时,金无怠就已经成为周恩来手下的特工人员了,他在美军驻中国福州联络办公室工作时,于1944年被中国情报机构招收。

在44年中国抗战时进入美军中国军调处担任美军翻译。

1945年-1952年期间,他是美国驻上海和香港领事馆的翻译人员,还是驻朝鲜军队的口译人员。

1952年后,他在中央情报局驻克纳瓦、加州□塔罗沙和维吉尼亚的罗斯利的对外广播情报机构工作。

后来又转道香港,进入美军成为美国中央情报局住夏威夷情报处的工作人员。

在那时,他娶了当时台湾最美丽最有人气的女播音员做妻子。

并直接参与韩战中的情报工作,也是台湾情报当局与美国情报当局的联系人,后来还成为美军与台湾情报网的联系负责人。

在那时,金无怠就经常将美军和台湾的情报转交给中国情报部门。

韩战期间金把大量美军情报转送到志愿军高层手中,其中包括志愿军战俘‘反共‘名单.这使当时正在与美方谈判的中国代表强烈要求遣返全部战俘.美国历史学家及情报部高官说:金无怠的‘叛变‘及他的间谍活动是导致韩战的延迟结束的重要原因。

在六十年代末期,金给中国提供了有关美国对华外交政策方面的情报。

使中国领导人提前了解美政府的各方意向.并为此作了各方准备.当进中国正处于最困难时期,对苏联的及其友邦邻国的交恶让中国处于孤立之中.他于1970年10月向中国传送了讨论尼克松总统希望和中国建交的机密文件,这让中国及时改变其对内对外政策以得到最大政治利益。

尼克松政府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对华政策在一开始便作出了一系列重大让步。

金的活动还让美在越战中失去了许多战略上的优势.由于他的活动让中国及北越方面了解到美国对越政策的变化及所采取的行动.另外更清楚美对南越采取的各方政策.从六十年代初到七十年代中期北越能清楚掌握美国对越的态度.在63年末越共已从各方情报了解到表明美国可能将全面介入南越.北越为此作好充分的战争准备.这让美国在全面对越开战后未能得到其所想的预?美国官员称金让中国及北越从中得到无少好处.北越于72年与美在巴黎签署了和平协定,但由于越共之后了解到美国政府不想再更多地参与越南的事务后,对南越开始采取攻势,并在数年后统一越南。

随着时间的推移,金无怠先生逐渐成为美国中央情报局里的中国通,职位也逐步提升,最后升为美国中央情报局的亚洲部负责人,负责美国中央情报局对所有亚洲国家的情报监督和交换,包括台湾和倭国,韩国等。

后来甚至差一点儿升为美国中央情报局的副局长。

另外金无怠在美国中央情报局兰利总利附近工作期间,由他亲手翻译了大量从中国转来的各类情报.其中有许多潜入大陆内的美台情报人员及已背叛的中国人员的转发材料及他们的名单.正是金无怠让中国在这些无法预见的危险发生前得以堵上这些漏洞。

作为分析家和中央情报局少有的通晓汉语的人,金能够传送各种信息:中国及东亚情报信息报道、中央情报局人员生平简介和评□、机构内秘密人员的姓名和身份。

同时还提供了有关中国被招收的情报人员的信息。

由于中央情报局内部分类规定,金某不知道他们真实姓名和身份,但能推断出他们的工作地点及权力级别。

中国反谍报和安全机构便能据之确证其身份。

金主要运作活动,即传递机密数据和接受命令,通常在中国大陆以外第三国进行。

金至少有六次在多伦多同一购物中心内将未冲洗的胶卷交给国安部信差李先生。

金每次只花大约五分钟时间去这家购物中心。

其他时候是由在香港工作的中国官员向他询问情况。

金要传递情报时,总是先发信到澳门、广东或香港三个地点中的一个住宅地址。

种信只秘密说明他所去的第三国家的时间和地点。

这种谍报方式不适合快速传递数据,但比在目标国内进行类似的活动要安全得多。

然而,正如尼克松政策文件的案例所示,金也有紧急情况下迅速传递信息的方法。

他的活动还让中国情报机构了解美国的反情报能力。

金无怠作事极为小心和专业,是天生的间谍材料,在几十年的间谍生涯中竟然没有一点失手,甚至到了他被捕之后,他的台湾籍妻子都不知道同床共枕了几十年的丈夫竟然是的高级间谍。

在中国能看到金先生转交的情报的人只有几十个人,知道他真正身份的人更少到只有几个人。

金也是极为聪明的人,中国先后向他提供了一百万美元的金钱支持.他将这笔钱用于投资房地产,并发了大财.他在投资方面的活动让美反谍人员相信他完全没有可能成为间谍。

金无怠于81年在中情局退休,情报局由于因为他的工作出色,让他继续当任情报局里重要职务.金无怠本可以功成圆满,就算直到死美国政府都不会知道他是美国情报史上隐藏最深的间谍。

但一切悲剧在1985年发生了.事实上联邦调查局和财政部对金的详尽调查于1982年就已经开始了。

但由于金的出色‘表演‘及他的小心,使得对他的调查如同像是查空穴来风,调查早早停止.1985年的一天美国中央情报局忽然接到了一个来自美国国内电话,有人自称是俞强生,要向美国政府投诚。

这美国中央情报局的人一听这人叫俞强生,马上就是又惊又喜,还充满了犹豫。

这位大名鼎鼎的俞强生是中国安全部门负责美国情报工作的总负责人,北美情报司司长,,外事局主任。

有这样的重要人物来美国投诚实在是出乎美国情报部门的意料之外。

美国中央情报局马上就成立了特别部门,一定要重点保护好这位负责美国情报的中国情报官员,争取他的全面配合。

经过特别安排,美国中央情报局很快就见到了这位自称是俞强生的人,经过反复鉴别,美国中央情报局确认这位就是货真价实的俞强生。

这样的人物向美国投诚可是第一次,而且他的身份又如此特殊。

美国政府国会马上就通过了特别法案,让俞强生的安全和身份得以安全的解决和保护。

俞强生这个人,说来他的身世十分有趣。

他是中国元老黄敬的长子。

黄敬在他年轻时与江青有亲密接触.江青有两个前夫一个是裴明伦,一个是唐纳,她和黄敬只是同居关系,黄敬是她的入党介绍人。

俞强生有个小名叫俞真三,小时候由康生扶养,算是其养子。

他有个兄弟叫俞正声,曾任中国建设部长。

现湖北省委书记。

中国国家安全部实际上是于一九八三年才设,由当时的部副部长凌云出任第一任国家安全部部长。

由于俞的叛逃,凌云被解职。

贾春旺出任中国国家安全部部长一职。

贾春旺在这个职位上呆到九八年,后转任部长。

俞强生在叛逃之后便销声匿迹了。

后被我潜美特工秘密处死。

据说在他用食中下了放射性盐。

金无怠在被捕后公开了自己的身份,在美情报人员对他的审讯中他始终没有交代他向具体提供了些甚么情报,只承认他对尼克松访问北京和中美建交有功,并说正是他促进了中美领导人成功的会务.促进了中美两国的友谊.在监狱中,金无怠坦诚地告诉美国中央情报局的官员他就是代号xx的间谍。

并陈述说:“我是美国公民,我爱美国和中国,但我所做的一切全部是为了美国利益,特别是当中美建交之前,他把美国总统尼克松的意见提前转告给周恩来先生的目的就是为了促成中美二国消除敌对,成为朋友”。

美国中央情报局的官员自然不会相信他的这种辩解.要知道当时美国总统尼克松和基辛格博士看到的有关中国的情报都是由金无怠先生处理签发的。

他可是当时决定美国政府对华政策的重要影响者之一。

金无怠的对华情报汇报是每天都要送到总统办公桌上的。

金的供述让美官员无可奈何。

以至于美国长时期内对他的间谍活动对美国的损失无法作出正确的评估。

金无怠的被捕,在美国引起的轰动和风波可比俞强生的投诚更大。

当台湾和倭国等地区和国家的情报官员一听说金无怠先生是的间谍时,顿时是目瞪口呆。

美国中央情报局的工作人员知道后也是吃惊不小,怎么也不能相信监管美国亚洲情报工作的负责人竟然会是间谍.金无怠明白这后半生不会在回到美国社会了,不是死就是终身监禁。

他发出呼吁,希望当局能与美国政府谈判,像美国与苏联以前曾经做过的那样交换间谍,让自己回到中国。

但可惜的是中国政府没有及时回应,中国驻美国大使的一句话打碎了金无怠先生的梦幻。

中国驻美国大使在回答记者提问时这样说:“金无怠事件是美国反华势力编造的,中国政府爱好和平,从来没有向美国派遣过任何间谍。

中国政府不会承认这件反华事件,也不认识这位自称是中国间谍的金无怠先生‘ 数月后,已处绝望中的金无怠在看守严密的监狱中用购物用的朔料袋套在自己的头上窒息而死。

金无怠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了其他隐藏的间谍人员的生命。

美国一位情报部门高官于九十年代末的时候,曾这样评论金无怠的‘由于他的‘背叛‘给美国造成的损失远远超过已侦破间谍案(包括埃姆斯间谍案)给美国带来损失的总和,他的‘背叛‘改变了历史的进程。

辛西娅 十大超级间谍系列:改变战争进程的女人辛西娅(上) 战争让女人走开。

也许是这样,但辛西娅绝对例外。

正是这位骄艳迷人、富有勇气和智慧的非凡人物,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施展手腕、大显身手,为盟军在北非登陆建树了杰出的功勋。

这位美丽动人的美国女郎充分意识到自己的特长,具有一种准确无误地知道如何利用一个男人的感情及触发其敏感区的才能,这使得辛西娅在各种类型的间谍中显得特别光彩夺目。

在女谍史上,辛西娅是无与伦比的、接近完美无缺的间谍。

8.1外交官夫人 辛酉娅是美国女郎贝蒂·索普的化名。

和名扬四海、富有传奇色彩的“辛西娅”这个化名比起来,贝蒂·索普这个名字太普通、太无诗意了。

不过,在她还没有被称做辛西娅之前,我们还是叫她做贝蒂·索普。

贝蒂·索普1910年生于美国明尼苏达州的明尼阿波利斯的一个高级海军军官的家庭。

他父亲在海军陆战队服役。

贝蒂先是被送到瑞士日内瓦湖畔的一所女子学校受教育。

在欧洲周游一圈以后返回美国。

接着在马萨诸塞州的达纳·霍尔学校学习。

与同龄人相比,贝蒂是一个很有见地的显得特别成熟的姑娘。

在贝蒂看来,美国的男孩子们是不成熟的,孩子气十足,有些令人厌恶。

正当她蓓蕾初绽、对男性充满强烈渴望时,她遇到了英国大使馆的官员、商务处的二等秘书阿瑟·帕克。

阿瑟·帕克是一个爱尔兰天主教徒,比贝蒂大20岁,由于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负过伤,健康状况一直欠佳。

奇怪的是贝蒂还答应嫁给他,这真是一个令人迷惑的抉择。

贝蒂那时还不到20岁,身材苗条、金发披肩,一双大眼睛象碧波荡漾的湖水般妩媚动人、令人心醉。

在她周围不乏各个国籍、各种职业和各种职位的帅小伙子,年轻、英俊而潇洒,但她都没看上。

帕克不仅健康状况不好,而且还自负、浮华、反应迟钝、理解力差,一切都随从习俗,不说谈情说爱,就是与人交往也让人难以忍受,而贝蒂选择的却是他。

不管怎样,可以肯定的是,她和帕克的结合给她打开了外交界的大门。

1930年4月,她和帕克正式举行了婚礼。

从那时起,嗜好冒险和娱乐的贝蒂开始涉足搞秘密活动的特工行列,她那好动、敏捷、生龙活虎的性格使她能在社交界大显身手。

然而,帕克与贝蒂肯定是不相称的。

婚后,两人不断发生激烈的冲突,贝蒂则从一连串的情人中寻求慰籍。

1931年,当帕克被调到智利的圣地亚哥当商务专虽时,她同一个富有的智利大亨打得火热,而且还以她惯常的大胆和他一起玩马球,那个时候妇女玩这玩艺还是很希奇的。

尔后,当帕克调到西班牙任职时,她和西班牙空军中的一位高级军官有了私情。

时值西班牙内战爆发前夕,英国政府急需有关内战各方的情报,贝蒂通过这位军官搞到了不少重要资料。

但那时贝蒂仅是一个业余间谍而已。

1935年贝蒂成了一个天主教徒。

从其行为作风上看,这实在令人诧异。

西班牙内战爆发后,贝蒂开始积极协助英国秘密情报局的工作。

她设法从监狱中营救教诲她的天主教牧师,并告诉他如何逃出共和国的防线。

她设法使被捕入狱的一些飞行员获得释放,并帮了不少佛朗哥将军的支持者逃跑。

贝蒂的亲佛郎哥行动惹了不少麻烦,英国大使馆不得不让帕克离开西班牙,调到华沙去任职。

但贝蒂却因此而在情报活动中崭露头角。

这位多才多艺的业余间谍从此登上了舞台。

8.2初涉谍海 1937年夏天,帕克夫妇抵达华沙。

贝蒂当时27岁,仍就披着一头棕红色的头发,一双碧绿的大眼睛越显得成熟而有风韵,身材依旧婀娜多姿。

这时的贝蒂受到地道的上层社会的教养,知识渊博,而且幽默、风趣,这一切使得她更加成熟和完美。

她所具有的双重品质——正视一切危险的惊人的勇气,以及她特有的别人无法仿效的诱使男人的魅力,都充分地显示出来。

她热衷于冒险,间谍这一行在她眼中被视为一种高尚的富有挑战性的职业。

很快,贝蒂便热心地卷入波兰事务,正象她热心地卷入西班牙事务那样。

她迅即成为波兰外交部年轻男人们的宠儿。

她曾经相当偶然而又巧妙地从一位波兰人那里获得了一条情报,以致秘密情报局驻华沙的人员指示她:“这样的情报要尽力收集,多多益善。

” 这个时期,华沙已笼罩在战争的阴影中,而英国在华沙的谍报工作特别薄弱。

因此,不论辛西娅能帮什么忙,都是受欢迎的。

不过那时贝蒂已被告知,不论她做什么事情,绝对不能让她丈夫知道。

帕克当时正患脑血栓在外地住院,这一规定她很容易办到。

贝蒂迅即兴致勃勃地投入这一新的冒险。

贝蒂在华沙的最大成就,是在她坚决而果断地把一个波兰小伙子诱入圈套而获得的。

这个小伙子就是波兰外交部、欧洲最狡狯莫测的政治家约瑟夫·贝克上校的机要副官。

他之所以特别重要,不仅在于他深得外交部长的信任,而且还在于他经常替外交部长去捷克斯洛伐克和德国执行秘密使命,得以接触各种各样的机密文件,而且更重要的是贝蒂可以从他那里得到德国伊尼格默密码机的详图。

“我一听说他的职务,”贝蒂对她的传记作者说,“我就拼命地勾引他,那怕他长得象魔鬼那么丑。

但是我很高兴,情况并非如此。

” 贝蒂以极大的热情投入她生活中这一激动人心的新角色。

她在这个阶段是幸运的。

这位机要副官是一位非常称心如意的郎君。

她还发现,让他从外交部长的办公室里拿出文件来给她,复制以后再送回去简直易如反掌。

不久,她就把一张密码机的关键样图送到英国秘密情报局的办公桌上。

“起初我们简直不敢相信我们的眼睛,”秘密情报局一位在研究并试图掌握这种纳粹新型密码机的特工人员说,“这正是我们关于这种密码机情报整个链条中所缺少的一环。

”搞到伊尼格默密码机的秘密本身就是一项重大的谍报成就,有很多人和很多部门都为获取这些秘密尽了力,美国和英国人为此还在一定程度上进行了合作。

然而这里搞到一点,那里搞到一点,都不很完善,后来又出现了好几种伊尼格默密码机的变种,又各有不同的型号,真叫谍报人员头疼。

而在这当儿,贝蒂却带来了最意想不到的成果。

这的确令人难以置信,又令人心花怒放。

然而,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贝蒂的间谍才能,贝蒂的所做所为引起了英国情报机关安全协调局的头头,赫赫有名的威廉·斯希芬森的注意,但他并没有吸收贝蒂加入秘密情报机关。

在斯蒂芬森看来,一个多才多艺的业余间谍比职业间谍表现得更为出色。

贝蒂作为机要副官的情人与他一起出访布拉格和柏林。

尽管她并非密码专家,甚至对这个相当复杂的领域一无所知,但她从柏林回来时,她居然从波兰秘密情报局那里获得了德国国防军密码系统的索引和其它一些情报。

斯蒂芬认为,在贝蒂所提供的情报中,有一些是英国已经掌握的,但这并非毫无价值,它可以证实已获悉情报的真伪,而更重要的是她所获得的新情报往往是极为重要的。

斯蒂芬森在笔记本上毫不犹豫地写道:贝蒂是一位有价值的,可胜任重要工作的兼职间谍。

贝蒂在波兰的表现越来越出色,以致英国情报局不得不考虑把她派到更大的舞台上去。

他们骗出一套谎言以使她能顺理成章地离开波兰而又不致惹上她是在为英国人工作的嫌疑,谎言很快就在华沙流传开来。

流言说,贝蒂有向纳粹外交官传递情报之嫌,她的情报是通过波兰外长的机要副官传递给德国人的。

由于世人皆知这位机要副官正在寻求与希特勒达成谅解的协议,所以这一谎话很快就被华沙人接受。

英国外交部立即决定,必须把贝蒂调离华沙。

正在这时,遭受大病折磨的帕克的健康已完全恢复,外交部遂把帕克调到智利,并叫贝蒂陪同前往。

贝蒂对此事的内幕当然一无所知,当她受命离开华沙时,她还以为是那些令人厌恶的爱嚼舌头的大使夫人们搞的鬼呢。

事情似乎进展得很顺利,然而这位机要副官险些把这事彻底弄糟了。

副官已被贝蒂深深迷住了,当贝蒂处在谣言与谩骂的包围中而倍感焦头烂额、不知所措时,副官却向外长说,他要同他的妻子离婚而与贝蒂结合。

智利是一个受德国影响很大的国家。

英国情报局认为,贝蒂那天才般的间谍才能以及她那一口流利的西班牙语在那里一定能大建奇功。

然而斯蒂芬森却另有规划,他的打算是让贝蒂在那取得一个合法身份,然后再把她派回她的故土——美利坚合众国去,以发挥其穿梭于外交官之间的才能。

8.3风流记者 这是贝蒂第二次来智利了。

第一次是在七八年前她与帕克新婚不久来的。

与当年还算单纯的新婚妻子不同,这时的贝蒂已是一位有着丰富经历的社交老手。

这次智利之行的一个结果,是她将与她的丈夫彻底分离。

斯蒂芬森已为她安排好了:贝蒂必须先成为一名记者,然后再迁往美国,在那里要用她姑娘时的名字,并且要让人们明白,她已同她的外交官的丈夫分手。

她是单身寡居的。

贝蒂在智利首都圣地亚哥一安顿下来,就忙着为当地的报刊撰写文章。

不久,德国入侵波兰,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

在智利这样一个亲纳粹气氛很浓的国家里,贝蒂公开指责纳粹偏袒同盟国的观点引起官方的强烈不满。

为此,英国驻圣地亚哥的胆小怕事的大使对贝蒂极为恼怒。

此时,斯蒂芬森正坐阵纽约全面负责巩固的安全保卫和谍报工作。

战争爆发后,美国是否准备参战直接关系到轴心国的命运。

为此,华盛顿一时特工人员云集,成了各国间谍活动的大都会。

斯蒂芬森认为,贝帝大显身手的机会来了。

诚然,贝蒂以前曾在华盛顿呆过,她在那儿的某些圈子里早已为人们所熟知,这可能会带来某些不便。

但斯蒂芬森却坚信,由于贝蒂一直是以业余身份进行谍报活动的,任何一个国家的间谍与反间谍组织都尚未注意她,这样,她在华盛顿的社交基础反而会更有利于她才干的发挥。

斯蒂芬森迅速把贝蒂召到纽约,正式吸收她为英国安全协调局的一名成中,并授予“辛西娅”的化名。

经过短暂而紧张的训练之后,就把她派到华盛顿去了。

从此,一个代号为辛西娅的间谍便活跃在华盛顿和纽约之间,谍报史上那个富有诗意和传奇色彩的名字“辛西娅”出现了。

安全协调局为辛西娅在华盛顿的上流社会居住区——乔治城租了一栋两层的楼房,这便是辛西娅早晚要将其牺牲者们诱捕的蜘蛛网。

1940年至1941年冬,安全协调局指派辛西娅完成的首要任务是:获取意大利海军的军用密码。

因此,第一个被诱入这张蜘蛛网的男人便是意大利驻华盛顿大使馆的海军武官艾伯托·莱斯上将。

几年以前辛西娅就遇见过这位海军军官,故友相逢,要进一步交往并不困难。

“莱斯是一个中年男子,早已有了家室,并且有很多子女。

他对海军武官这份工作的日常琐事已感到很不耐烦了。

正当他被工作弄得焦虑不安、总想什么时候顺便找个情人放松放松的时候,辛西娅给他提供了这样的机会。

很快,莱斯就成了感情奴隶,欣然投入辛西娅布下的温情罗网。

为了辛西姬,他准备不惜牺牲自己的事业,甚至生命。

辛西娅具有一种准确无误地知道如何利用一个男人的感情及其敏感区的才能。

在她看来,这就是一种床第和头脑之间的游戏。

当然,这还要因人而异,对某些男人先是来床上的,然后再猛攻其头脑;

而对另一些男人,顺序则相反。

莱斯属于第一种情形,这较容易完成。

而且,他对墨索里尼同德国人结伙没多大热情,当辛西娅暗示她在美国情报局里有朋友时,他表示很感兴趣。

诚然,这是一种极为冒险的战术,若一枪不中,倾刻之间就会祸患无穷。

幸好,辛西娅颇为容易地说服他,从他那里搞到了意大利海军的军事密码本以及将电文译成密码所用的图表。

辛西娅立即进行复制并赶紧送往伦敦。

辛西娅的巨大成就取得了惊人的成果。

1941年3月28日,英国皇家海军凭借这一密码破译了地中海东部意大利海军的全部暗号后,在希腊沿海的马塔潘角附近将这支舰队全部打垮,“阜姆”号、“波拉”号和“扎拉”号等巡洋舰被击沉。

按温斯顿·丘吉尔的说法:“这一仗在此关键时刻清除了轴心国对地中海东部英国制海权的一切挑战。

” 显然,莱斯可以为辛西娅提供的情报已经不多了,而且,如果他继续留在华盛顿的话,在许多方面都会给辛西娅招致危险。

因此,辛西娅的下一个任务就是如何对付这位海军上将。

具有讽刺意义的是,辛西娅正是利用莱斯给她传递的情报使莱斯被驱逐出华盛顿的。

莱斯曾告诉过辛西娅关于意大利、德国海军去美国港口破坏船只的联合行动计划。

英国情报局收到这条情报后转告了美国联邦调查局,联邦调查局马上通报国务院,很快,这位海军上将就被宣布为不受欢迎的人而逐回罗马。

辛西娅在码头向他亲呢吻别,同时她也没有忘记向莱斯索取他走后可能为辛西娅提供重要情报的另一意大利官员的住址。

莱斯回到意大利后仍渴望他的祖国从纳粹的桎梏中摆脱出来,并为此而不遗余力地进行工作,意大利国防部还尊称他是一个最忠诚和最值得尊敬的男子汉。

8.4新的使命 安全协调局对辛西娅在意大利大使馆里的表现非常满意。

斯蒂芬森决定给她安排另一项重要的任务,让她继续施展其绝招以获取法国维希政府驻华盛顿大使馆的密码。

但是,斯蒂芬森清楚地知道,比起勾引一个已知道是反纳粹豹意大利海军军官来说,这个冒险计划要困难得多,这得从零开始,要搜寻有用的线索,最好是找一个接触法国大使馆高层人士的借口。

为此,斯蒂芬森第一次作出这样的决定:“在从事这项性命犹关的任务之前,最好亲自去看一看辛西娅,以便面授机宜。

”在此之前,斯蒂芬森仅仅通过报告和中间人与辛西娅联系。

1941年5月的一天,斯蒂芬森到辛西娅在华盛顿的住处拜访她。

他自称是“从纽约办事处来的威廉斯先生。

”此前,辛西娅从未听说过什么“威廉斯先生”,她到纽约去也只是向另外两位英国联络人汇报。

因此辛西娅一开始便小心翼翼地提防着,不知“威廉斯先生”是个佯装英国安全协调局工作人员的轴心国特务,还是个试图查明辛西娅真实身份的美国联邦调查局的特工。

两人终于见面了。

他们一面呷着鸡尾酒,一面以审视的目光探测对方,一场无形的较量开始了。

斯蒂芬森一直在寻找她的弱点,估摸她当特工人员的能耐和潜力;

而辛西娅则拐弯抹角的窥探他的来头。

显然,两人都对对方耍的把戏感到满意。

最后,辛西娅根据他的言谈举止认定“威廉斯先生”正是她的上司斯蒂芬森;

而斯蒂芬森也同样相信,正象人们所告诉他的那样,辛西娅确实是一个令人赞叹的特工人员。

他们彼此熟悉后,斯蒂芬森一分钟也不敢耽误地向她交待了下一步的任务。

他有意把问题提得广泛一些,不作太具体的阐述,以便对辛西娅的反应作出评价。

这是一个职业谍报头子初次会见他的特工时所惯用的一种测试手段。

斯蒂芬森早已从报告中知道辛西娅的高明了,而现在他想亲眼看看她究竟高明到什么程度。

辛西娅没有使他失望。

“了解当前的形势是重要的,”斯蒂芬森告诉她。

“眼下,法国维希政府对大不列颠已谈不到还有什么感情了。

且不问他们的动机如何,他们的观点是显而易见的。

他们已饱尝故上彼希特勒德国占领是什么滋味,他们希望英国也尝尝这种滋味。

法国驻华盛顿的大使馆正不顾一切地为达到这一目的而拼命。

有一股按照盖世太保的模式建立起来的秘密警察势力在华盛顿活动,它的主要目标是防止美国参战,方法是宣传。

破坏甚至暗杀。

特别要当心暗杀,因为你可能成为暗杀的目标。

” 于是,斯蒂芬森向辛西娅吩咐说:“我们需要得到维希政府驻华盛顿大使馆和欧洲之间来往的全部邮件——函电、私人信件和明码电报。

请注意,要的是全部。

这是最低要求。

”接着,斯蒂芬森又向她说明,英国安全协调局迫切需要的是解读维希密码的线索,但没有明确地向辛西娅指出她得马上完成。

斯蒂芬森感到辛西娅是那种精明。

充满幻想而又富有热情的女人,对她所须完成的任务,只消举出一点就够了。

她的直觉可以使她能够举一反三,把其余的全都猜出来。

况且,当时即使对她提出这听起来似乎不可能的要求也是不现实的。

辛西娅总是觉得,如果她愿意的话,她能使任何一个男人向她吐露机密。

在对付异性的问题上,她有着最大的自信心。

然而,这一新的任务要求她打入维希法国大使馆并窃取其机密,所冒的风险是相当大的。

维希法国大使馆是有它自己的秘密警察组织,对任何一个可疑分子,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地干掉。

以埃德加胡佛为首的美国联邦调查局并不掌握她的情况,因此对她难以进行保护;

况且,人们都知道胡佛对英国人并不友好,保护的事就说不准了。

尽管如此,辛西娅仍然毫不迟疑地接受了这一任务。

辛西娅并不是一个仅凭自己的姿色周旋于各国大使馆之间充当临时间谍的女人。

在调查和研究了法国维希大使馆的人员情况后,她便明智地作出决定,不能从众目睽睽的华盛顿着手,而应从纽约着手,因为维希法国人集中居住在纽约的比埃尔旅馆里。

同时她也没有忘记仍用她的自己新闻记者的身份作掩护。

开始时,她时常去看望她在智利结识的嫁给一名德国伯爵的一位女友和一位当了维希法国商人的太太的英国妇女。

从她们那里,她对维希法国驻华盛顿大使馆官员的人事情况获得了一个完整的印象。

她们告诉她,大使加斯顿·亨利·海耶有些愚蠢可笑,正和一位已婚的妇女私通,而且他不喜欢美国的政界人士。

辛西娅想以采访为借伺,因此她问:“谁管理新闻事务?

” “他呀,一个确让人着魔的人”,她的智利女友告诉她,“他的名字叫查尔斯·布鲁斯,过去是法国海军航空部队歼击机驾驶员,军衔是上尉,一个美男子。

真怪,他怎么会到华盛顿来做这一种完全不是他本行的工作。

不过他很喜欢英国。

在战争初期,他曾是英法情报委员会的成员,与英国皇家空军的军官们有过极其良好的关系。

作为一位现役军官,他对维希法国是忠诚的,但他一点也不喜欢德国人。

” 听了女友的这番话以后,辛西娅已暗自决定,在维希法国大使馆里,她主攻目标应是查尔斯·布鲁斯。

然而她遵循的原则是:目标越高,就愈被重视。

她决定以佯称采访大使为突破口。

毫无疑问,这一任务是对她的机智的一次严峻考验。

她明白,她正面临着她事业中最困难的使命。

她先与纽约办事处核实了她从闲聊中得到的关于布鲁斯的情况,结果完全证实了在法国沦陷前一段时期,他确实与英国皇家空军一些军官处得很好。

这给辛西娅以极大的鼓励。

辛西娅以美国自由记者的身份要求采访法国大使的申请没费多大周折就得到了答复;

大使馆来电话说:同意会见美国女记者。

但在具体安排采访时间时,她第一次未能在电话上同布鲁斯通上话。

尽管接线员说他可以转告她的话,而辛西娅却坚持等布鲁斯来了以后她再亲自打电话来。

终于,她同布鲁斯通上话了,采访的时 十大超级间谍系列:改变战争进程的女人辛西娅(下) 英国想了解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时候递交的?

情报的内容是什么?

然而,布鲁斯却对战事守口如瓶,他在谈到战争和政治问题时总是很谨慎。

一次,在一家饭店里,他看到有一个维希秘密警察正坐在桌子旁,就向辛西娅透露说,他们的交往会带来危险,这号人总是在盯着他们,给他们找麻烦,因为他们不喜欢法国人伺美国人交往。

更不凑巧的是,维希政府这时决定厉行节约,削减驻外人员。

大使派人通知布鲁斯,他必须马上返回法国。

布鲁斯压根儿不愿意这么做,他抗议说,要他回去意味着又要从事他所讨厌的爬格子的工作,或者更糟糕,要随轮船从这个码头跑到另一个码头,整天无所事事。

大使对他的处境深表遗憾,但是他所能提出的能够帮助布鲁斯的唯一方案是,如果他能够接受只拿一半薪水的条件,那么他就可以保留他在使馆内的工作。

对布鲁斯来说,前景是非常不妙的。

领着一半的薪水,生活在华盛顿这样一个物价高昂的都会,还要养一个妻子,对他来说是很难做到的。

况且,他酷好应酬、交际,享受上层社会的生活,这微薄的薪金怎么应付得了?

他所能想到的唯一周全的方案是要求辛西娅与他一起回法国。

至少,在维希政府严格的定量配给制条件下,还勉强可以应付。

因此很自然地,在和大使谈过活之后,他就立即去找辛西娅。

他向她详细他说明了情况,并问她是否同意与他一起去法国,他希望同她正式结为伉俪。

辛西娅知道,此事她不能擅自做主,因此她答应布鲁斯需要一些时间考虑考虑,但同时又叫他不要对此事抱有太大的希望。

辛西娅将此事报告了她的联系人。

她的联系人起先认为,辛西娅之所以不能让布鲁斯返回法国,是因为她和他的个人关系陷得太深了,这是谍报人员所不容许的。

辛西娅则愤怒地回答说,她当然极爱布鲁斯,但她之所以替布鲁斯着想,是因为布鲁斯是维希大使馆内最有可能向英国安全协调局提供所需情报的人。

于是这位联系人就提出,若布鲁斯同意领取半薪留在华盛顿工作,这倒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寻求已久的机会——把他弄到英国这边来。

如果真是那样,就得给辛西娅准备些钱,让她向布鲁斯提供帮助。

对这一方法,辛西娅很不赞成,因为布鲁斯不是那种只靠女人维持生活的低贱男人。

这根本不是解决问题的做法。

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之后,一致的意见终于形成了:辛西娅应该向布鲁斯挑明自己是个间谍,效劳于中立的美国而不是英国。

同时,给他提供帮助应该以这样的方式提出,即这是他答应向辛西娅提供大使馆一切有关战争的来往信函和密码电报复制件应得的报酬。

不用说,这当然是一场生与死的赌博。

但辛西娅认为值得一试。

她感到,布鲁斯对维希政府感情是冷热参半的,因此她向他提出这一计划时,他肯定会同意的,关键是时机的把握问题。

辛西娅为此作好了精心的安排。

她认为,首先必须循循善诱,为告诉布鲁斯自己是个间谍准备好条件;

然后,在他默认了她的计划后,他肯定要提出一些问题,如她的后台支柱是谁,他怎样向他的大使交待等等。

成败在此一举的关键时刻到了。

辛西娅把她所担任的角色扮演得很好。

但机警的布鲁斯仍然猜想,在她披露全部真相之前,她必定曾搞过一些间谍把戏。

很自然,俩人发生了一些争吵,布鲁斯甚至异常激动,说了一些气话。

但辛西娅自有她的绝招,她把布鲁斯拉进她的卧室,稍加爱抚和亲热,一切都平息下来了。

她给布鲁斯说,很明显,这是唯一的一条能使他俩呆在一起的办法。

然而有几天,布鲁斯总在寻思这种行为算不算卖国?

他要不要改变主意?

在他思想深处,那个英国攻击法国舰队的事件仍然使他怒火中烧。

这几天辛西娅更是感到忐忑不安,如果上尉知道她是在为英国人效劳,整个计划将会毁于一旦。

时运终于来了。

一天,在布鲁斯的办公桌上突然出现法国海军司令部达尔朗上将发来的海军的一份通知的副本,要求他搜集在美国船坞停泊待修的英国军舰和商船的情报。

谁都知道,达尔朗与纳粹德国打得火热,很明显他是要把这些情报交给德国海军情报局。

这激怒了布鲁斯,他当天晚上就拿着这份通知去见辛西娅。

与辛西娅见面时,布鲁斯平静地把通知递给她,他神情冷峻而倔犟,什么话也没说。

木已成舟,无可挽回了。

以后,他又把海军武官发给达尔朗的几份复电的副本交给了她。

复电中指出:“军舰‘击退号’在费城,巡洋舰‘马来西亚号’在纽约,航空母舰‘辉煌号’在费吉尼亚的诺福克检修……”德国海军对这份电文所作的决定是:“对这些军舰,或者就地予以破坏,或者监视起来待其出航后让德国潜水艇伺机而动。

”总之要这些英国皇家军舰在短短的几星期之内全部被摧毁。

幸而英国安全协调局及时得到了这份情报,对舰队采取了保护措施,否则那些军舰就会成为德国人砧板上的肥肉。

当辛西娅问他为什么会给她这一情报时,他面孔严峻而又有些窥避地说:“法国人没有给德国人当密探的义务。

”打这以后,他就成了辛西娅最忠实最勤奋的情报提供者。

凡是辛西娅可能感兴趣的东西,他都提供,例如信函、电报、大使馆档案室里的文件,以及种种私人活动情况如大使要会见某人,海军武官和陆军武官在做什么等等。

布鲁斯干得出色极了。

他简直是个无价之宝,来电有所问他就有所答,情报有所缺他就能有所补。

除了口头提供的情报外,他还逐日给辛西娅写书面报告。

然而辛西娅也不是不劳而获,坐享其成的,她怀孕了。

为了不使情况进一步复杂化,她决定既不通知英国安全协调局,也不告诉布鲁斯。

她假装去看望朋友,径直前往纽约做了人工流产。

在做完手术之后,她才把事情告诉了斯蒂芬森。

辛西娅绝不是这个时期英国安全协调局所使用的唯一女间谍。

在纽约,除辛西奴之外至少还有两人,其中一位是法国人,另一位是英国人,她们定期来往于纽约、华盛顿与波士顿之间。

所有3人都使用她们女性的魅力猎取情报,然而给斯蒂芬森印象最深的还是辛西娅。

她迅速物色到最恰当的情报来源并接着以行家里手的娴熟技术设计诱获猎物的诀窍的才能,使她如鹤立鸡群。

当斯蒂芬森得知她并未引起什么惊扰、非常冷静而又明智地解决了怀孕的问题时,对她就更加器重了。

同时,他也有些担心,在某些反间谍活动上笨得出奇的美国联邦调查局,可能会伤害到他的情报人员。

因此他警告辛西娅说,如果联邦调查局看到她同布鲁斯上尉的会面如此有规律或总是形影不离的话,肯定会怀疑他们之司不仅私通,而且还有间谍关系,甚至会猜测辛西娅是纳粹间谍。

经与辛西娅商议后,他决定辛西娅应离开他的乔治城的寓所,在沃德曼公园旅馆租一套房间住下。

市鲁斯和他的全家也住在这里。

辛西娅离布鲁斯的妻子这么近,表面上看来象是一个危险的举动,然而这却方便他们在没有任何外界监视的条件下彼此频繁接触。

当然,他们从来不在旅馆的酒吧间,而是在辛西娅的房间里会面。

1942年初,英国海军情报局急于获取维希法国海军的密码,给情报人员施加了巨大的压力,首相丘吉尔本人又在这上面加上了一道砝码,这不仅是为了夺取法国占领下的马达加斯加,以阻止其沦为日本的潜艇基地,而且也是为了实现进展缓慢的法属北非登陆的计划。

1941年底,美国由于日本偷袭珍珠港而被勉勉强强拖入战争,但美国人过多地把注意力贯注在远东地区;

而英国人则明智地决定,要让美国人对反德战争给予同等的关注。

要做到这一点,最好的办法是提供确凿可靠的高质量情报,以表明该是攻占阿尔及利亚和摩洛哥的时候了。

英国人感到,维希政府的海军密码对搞到这一种情报是成败攸关的。

在这一背景下,辛西娅被召到了纽约。

她的上司向她提出了英国安全协调局的要求:明确要她搞到这种密码。

要是换了别认,肯定都会反驳说英国安全协调局的想法简直是异想天开,绝对不可能办到,而辛西亚运会:“这不可能。

但我喜欢干不可能的事。

”她对她的新任务感到欣喜异常。

一回到华盛顿,她立即向布鲁斯提出了这个要求。

他气得肚子都快炸了,说辛西娅的老板准是个疯子,而她自己也不比疯子好多少。

“难道你不了解密码本是由沉甸甸的好几册组成的,而且总是密藏在机要室的保险柜里?

难道你不了解只有大使和首席译电员才知道保险柜的暗码?

”布鲁斯狂吼道。

辛西娅明白,她必须适可而止,不能让布鲁斯在已最大限度尽职尽责的情况下又让他为难,以致采取放任的态度。

她鼓励他说,自从她和她的外交官丈夫在智利的时候起,她就对有关大使馆机要室的一切情况有一个清楚的了解。

她还说她有时还帮忙把电报译成密码或把密码译成电报。

“若你不能帮忙,首席译电员如何?

” 她提醒道。

“他叫贝诺瓦,是一个倔老头子。

”布鲁斯回答说,“谁都拿他没有办法。

另外,他就要退休了。

”“那么,谁将接替他的职务?

”辛西娅问。

布鲁斯作了一个鬼脸,“他的继承人是一个职业外交家,是一个以机敏异常而又诡计多端著称的人。

” 8.7碰壁!

碰壁!

接着发生的是英国间谍史上有时出现的业余选手制胜职业间谍的使人兴味盎然的突出事例之一。

对任何一个懂行的职业间谍来说,都可以一眼看出首席译电员——衰老的贝诺瓦,是绝对腐蚀不了的这是一位头脑混乱的老头儿,为法国被德国侵占而忧伤,但又决心尽职到底,因为他素以对法国当权政府——不管其政治形式如何——克尽职守著称。

辛西娅曾试图说服他,但失败了。

勾引是不可能的,这种办法也不能拖他下水。

然而她的运气不坏。

按正常情况,忠诚的外交官十有八九会立即把辛西娅的事汇报给他的上级,这是他的天职。

然而尽管贝诺瓦忠诚尽职,却并非铁石心肠。

也许他对女性有一种并无个人企图的骑士式的保护心理;

或者,也可能,尽管他忠于职守,但他并不赞成攻击中立的美国。

总之,他没向上级告发辛西娅。

“因此,当布鲁斯还在断言试图偷出密码本无异于发疯的时候;

辛西娅对贝诺瓦的拒绝毫不气馁,她迅速把注意力转向贝诺瓦的继任人。

这位继任人有一个妻子和一个孩子,他们都住在华盛顿郊外的农村,而他本人的城区内有一套简朴的公寓。

辛西娅还发现,他的妻子正怀着第二个孩子。

凭以往的经验,辛西娅知道,一个做丈夫的在这种时候是最有懈可击的,加之他单独住在一套公寓,就更容易被攻克。

然而,在职业间谍活动中,也许只有辛西娅才敢于在对贝诺瓦的工作失败后,连给她的纽约领导人招呼也不打,就转而向这位新上任的机要员进攻了。

辛西娅又开始以她特有的方式行动开来。

她甚至没有与机要员预约,就径直去按他房间的门铃,说有急事要见他。

战争期间,官方总是警告外交官们,要采取充分防范措施,谨防间谍,这足以便机要员小心戒备了。

何况,贝诺瓦还很可能曾不指名地向他暗示有人企图窃取密码。

但是,尽管这位机要员对辛西娅的来访肯定存有疑虑,他仍然鼓励他说只要他一个人在,欢迎她进来坐坐。

这是一个典型的一对一的场面,两个颇具诱惑力的行家里手面对面碰在一起,旗鼓相当。

辛西娅思想上早有准备,如果这位机要员给她所需的情报,她就可以陪他上床;

机要员则认为,如果能在艳福上稳妥地捞点外快就捞,但决不愿因此毁损其外交官的前程。

就这样,一个不可移动的物体遇上了一块坚如泰山的磐石。

辛西娅采取铤而走险的策略。

她一开始就告诉他,她是给美国人工作的。

她爱法国,希望看到法国恢复完全的独立。

总之,她需要海军密码。

她还挑明,她会设法使他为此而得到经济的报酬;

若密码索引每次有所更改他都能通知她,还可以定期给他预付的酬金。

她的做法基于这样的事实:这位机要员的薪水相当低。

但是,这次她失败了。

这位新任机要员说,一位这么惹人喜爱的女人,不该去操心干间谍这一类事。

这一次失着,将以强烈的性虐待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因为对这位法国外交官来说,“爱”不过是游戏罢了:人们之玩“爱”犹如玩棋:虽然相当专注,但不过是为棋盘上得以吃掉一个棋子高兴高兴而已。

而这场“爱”的游戏中,辛西姬只不过是一个棋子罢了。

一天夜里,当辛酉姬正走近沃德曼公园旅馆的电梯时,机要员突然过来向她问好。

尽管事出偶然,但辛西姬十分害怕有人看到他们在这里见面,所以她请他进了她的房间。

辛西娅是个乐观主义者,尽管与机要员相遇纯属偶然,但她认为是这位机要员已改变主意,准备与她合作了。

这样,辛西娅甚至没有要他以给她提供密码索引作保证,就与他发生了性行为,而密码的事还是无踪无影。

倒霉的事接踵而来。

当她和这位机要员正计议下一次约会时,电话铃响了。

布鲁斯说他正在来看她的路上。

她赶快把机要员推出她的房间。

机要员慌慌张张地离去,在走廊里正好与布鲁斯碰个正着。

当布鲁斯进门后,他们大吵大闹了一常更令辛西娅气愤的是,这位机要员不仅和她发生性关系,而且当他穿衣服的时候却满不在乎地告诉她,他改变了主意,不想出卖维希政府的机密了。

犹有甚者,他还威胁说,恐怕责任心会迫使他感到必须向大使汇报她要搞的名堂。

布鲁斯对辛西娅的放荡行为固然气愤,但他终究是爱她的。

令他可以聊以自尉的是,辛西娅千方百计地向他表明,这次的性游戏并不是什么特别惬意之事,而且事情也是因他而起,如果他开始就答应帮忙的话,这一切本该是可以避免的。

当冷静下来的时候,两人都意识到彼此都已处于十分危险的境地。

布鲁斯毫不怀疑,这位机要员会向大使告发辛西娅,并竭力踏着他向上爬。

因此他警告辛西娅,她正处在被维希政府的秘密警察暗杀的危险中,而且他自己也可能面临这样的灾难。

辛西娅的危险还在于她很可能已经危害了整个英国秘密情报机关的工作,不适宜于再去打维希法国使馆的主意了。

通常情况下,这些灾难是会降临到他们头上的。

然而,幸运之神总庇护那些灰心的恋人。

他俩,不论是辛酉娅还是布鲁斯各自都不甘心失败。

辛西娅停止了一段时间的活动,并以此羞辱性的失败为鉴戒,重新考虑了通盘计划。

布鲁斯再一次对他的粗暴和无礼向辛西娅表示道歉,并希望进行和解。

事情已到了这样的地步,即他对辛西娅的爱较之辛西娅对他的爱更为深沉,两人又和好如初。

表面上看来,他们两人似乎都完了。

然而,由于布鲁斯的沉着冷静,命运再次使这对情人摆脱了险情。

布鲁斯决定,必须马上对这位机要员可能采取的报复性行动采取反击。

这位布鲁斯极为蔑视的同事,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一位战斗机的驾驶员肯定也会觉得要比一位职业外交官高出一头。

没过多久,大使就来找布鲁斯,说机要员曾报告他曾拒绝接受辛西娅要他出卖维希机密而给他的一大笔贿赂,问布鲁斯对此有什么看法。

布鲁斯显得很冷静,摆出一幅漫不经心的神态。

他说,辛西娅是一个颇有声望的美国人,出生于一个良好的家庭,父亲在美国海军陆战队服役,在华盛顿很有影响。

他还提醒大使,既然现在美国已不再是中立国了,这当儿去捅这个马蜂窝,若出乱子,恐怕不是审慎之策。

“这位机要员是位臭名昭著的流言蜚语传播者,他的饶舌会损害法国的利益的。

”布鲁斯补充说。

大使同意不去与美国当局横生是非,因为辛西娅在华盛顿的上层人士中可能有保护人。

布鲁斯欣然表示同意,接着又说:“最令人担忧的是这位机要员的恶意中伤有可能是辛西娅拒绝了他的淫荡要求,他就伺机报复。

”当大使询问这位机要员还散布了些什么流言时,布鲁斯打出他的王牌。

他回答说,他到处散布关于大使本人与一位男爵夫人的艳闻轶事。

布鲁斯发现这一招立刻见效。

大使神情显得十分尴尬。

他对布鲁斯的推心置腹表示感谢,谈话就此结束。

不到24小时,这位机要员就被通知,他不再负责机要室了。

这个出色的战斗机驾驶员,一下子就把他的对手打得落花流水。

8.8使馆窃密 赶走机要员之后,辛西姬和布鲁斯就摆脱了他们眼前最大的拦路虎,但是,如何把密码弄到手依然是个问题。

经过进一步的商议,两人决定:唯一的办法是夜盗机要室。

这意味着他俩必须亲自参加盗窃活动。

辛西姬把这个主意汇报给纽约,并给他们绘制了一张大使馆详图,图中特别介绍了机要室的位置和结构。

值得庆幸的是,机要室位于使馆大楼的底层,房间有一扇窗子,窗子外面是周围长满树木的草坪。

对于辛西娅的建议,英国安全协调局的最初反应是,企图偷盗大使馆,乃是一个秘密情报组织发疯了的典型表现,辛西娅的主意无异于此。

但是,有两个因素改变了斯蒂芬森的看法:第一,邱吉尔在伦敦已等得焦急难耐,不断来电催问,密码在哪?

第二,既然布鲁斯现在已成了辛西娅的一个心甘情愿的同伙,有他作大使馆方面的内应,这事看起来确实存在一线成功的希望。

当然,布鲁斯只能作个内线或者在执行计划中充当一下诱饵,这一计划的执行,还需要一个能开保险柜的真正的窃贼。

到哪去找一个窃贼高手呢?

让斯蒂芬森难以理解的是,伦敦方面如此急切地想要那里的密码,但秘密情报部门为什么不把他们掌握的那些高明的撬保险柜的专家送一个来?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英国秘密情报局和陆军总部把一批在全欧洲均属上乘的撬保险柜窃贼从监狱里放了出来,分别收归自己所用。

这些窃贼高手都在哪儿?

好在英国安全协调局与美国战略情报局(即美国中央情报局的前身)已进行合作,或许可以从战略情报局那里我到解决办法。

斯蒂芬森之所以要这样做,是为了保证他的组织特别是辛西娅不受联邦调查局的损害。

尽管美国现在已是英国的盟国,但联邦调查局在埃德加·胡佛的对外国一律怀疑、妒忌的排外政策的领导下,有时仍然拿英国当敌人对待。

幸好战略情报局并不喜欢胡佛的联邦调查局,他们不但答应对盗窃的计划保密,而且还许诺,万一辛西娅被捕,他们将全力搭救并以某种合法的方式为英国进行掩饰。

在战略情报局的帮助下,斯蒂芬森从纽约的一所监狱里找到了一个窃贼。

窃贼是加拿大人,他和他的英国同行们一样,是在答应自愿从事夜撬敌人保险柜的危险工作后,被从监狱里弄出来的,其报酬是完成工作后予以释放。

他们是未被赞颂过的英雄。

其中有些人的贡献理应享受崇高的荣誉。

这个人不知为什么有个绰号叫“窃贼乔治亚”,这一点一开始就给辛西娅增添了信心。

他是冷静的化身,他显然为他的特异技能感到非常骄傲。

看来他真是个行家。

窃贼来到华盛顿,他们一起开了一次会,认为需要进一步了解保险柜和机要室的情况。

于是,辛西娅说服布鲁斯找个借口闯入机要室看看,并把在那里所看到的一切记在心里。

恰好老贝诺瓦就要退休,因此布鲁斯的借口是顺便进去同他聊聊,以示告别。

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老贝诺瓦仍坚持未经许可任何人不得进入机要室的规定。

“你知道关于保密原则的规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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