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江边阁 / 后西阁 文翻注译赏
暝色延山径,高斋次水门。
薄云岩际宿,孤月浪中翻。
鹳鹤追飞静,豺狼得食喧。
不眠忧战伐,无力正乾坤。
暝色延山径,高斋次水门。
暮色从远处的山道蔓延过来,高高的西阁临近三峡瞿塘关。
薄云岩际宿,孤月浪中翻。
淡淡的浮云在山岩之间栖宿,孤独的月影跟随着波浪轻翻。
鹳鹤追飞静,豺狼得食喧。
互相追飞的鹳鹤已渐趋安静,捕得食物的豺狼正争斗声喧。
不眠忧战伐,无力正乾坤。
战乱不停辗转忧思难以入睡,徒叹自己没有能力可以回天。
参考资料: 1、 (清)仇兆鳌 注.杜诗详注.北京:中华书局出版社,2007-6-1 2、 彭诗琅.杜甫集 李煜集:中国戏剧出版社,2002.3:第166页 3、 张国举著.唐诗精华注译评:长春出版社,2010.02:第319页
暝色延山径,高斋次水门。
暝色:即暮色,夜色。
延:展开,延伸。
高斋:即江边阁。
次水门:临近水边闸门。
薄云岩际宿,孤月浪中翻。
薄云岩际宿,孤月浪中翻二句化用何逊《入西塞示南府同僚》“薄云岩际出,初月波中上”的成句。
际:之间,宿:栖宿。
鹳鹤追飞静,豺狼得食喧。
追飞静:静静地追逐飞翔。
得食喧:喧闹地争抢食物。
“豺狼”句有暗喻当时军阀混战之意。
不眠忧战伐,无力正乾坤。
正乾坤:意谓拨乱反正,改天换地。
参考资料: 1、 (清)仇兆鳌 注.杜诗详注.北京:中华书局出版社,2007-6-1 2、 彭诗琅.杜甫集 李煜集:中国戏剧出版社,2002.3:第166页 3、 张国举著.唐诗精华注译评:长春出版社,2010.02:第319页
暝色延山径,高斋次水门。
暮色从远处的山道蔓延过来,高高的西阁临近三峡瞿塘关。
暝色:即暮色,夜色。
延:展开,延伸。
高斋:即江边阁。
次水门:临近水边闸门。
薄云岩际宿,孤月浪中翻。
淡淡的浮云在山岩之间栖宿,孤独的月影跟随着波浪轻翻。
薄云岩际宿,孤月浪中翻二句化用何逊《入西塞示南府同僚》“薄云岩际出,初月波中上”的成句。
际:之间,宿:栖宿。
鹳鹤追飞静,豺狼得食喧。
互相追飞的鹳鹤已渐趋安静,捕得食物的豺狼正争斗声喧。
追飞静:静静地追逐飞翔。
得食喧:喧闹地争抢食物。
“豺狼”句有暗喻当时军阀混战之意。
不眠忧战伐,无力正乾坤。
战乱不停辗转忧思难以入睡,徒叹自己没有能力可以回天。
正乾坤:意谓拨乱反正,改天换地。
参考资料: 1、 (清)仇兆鳌 注.杜诗详注.北京:中华书局出版社,2007-6-1 2、 彭诗琅.杜甫集 李煜集:中国戏剧出版社,2002.3:第166页 3、 张国举著.唐诗精华注译评:长春出版社,2010.02:第319页
暝色延山径,高斋次水门。
薄云岩际宿,孤月浪中翻。
鹳鹤追飞静,豺狼得食喧。
不眠忧战伐,无力正乾坤。
首联对起。
“瞑色”句点明时间。
一条登山小径,蜿蜒直抵阁前。
“延”有接引意,联接“暝色”和“山径”,仿佛暝色是山径迎接来的一般,赋于无生命的自然景物以生趣。
这句写出了苍然暮色自远而至之状。
“高斋”指西阁,有居高临下之势。
这句是说西阁位置临近雄据长江边的瞿塘关。
诗人寄宿西阁,夜长不寐,起坐眺望。
颔联写当时所见。
诗人欣赏绝境的物色,为初夜江上的山容水态所吸引,写下了“薄云岩际宿,孤月浪中翻”的名句。
这两句仇兆鳌解释说:“云过山头,停岩似宿。
月浮水面,浪动若翻。
”是概括得很好的。
薄薄的云层飘浮在岩腹里,就像栖宿在那儿似的。
江上波涛腾涌,一轮孤烛的明月映照水中,好像月儿在不停翻滚。
这两句是改何逊“薄云岩际出,初月波中上”(《入西塞示南府同僚》)句而成,诗人从眼前生动景色出发,只换了四个字,就把前人现成诗句和他自己的真实感受结合起来,焕发出夺目的异彩。
仇兆鳌把它比作张僧繇画龙,有“点睛欲飞”之妙。
何逊的诗写的是金陵附近西塞山前云起月出的向晚景色;
杜甫的诗写的是夔州附近瞿塘关上薄云依山、孤月没浪的初夜景致。
夔州群山万壑,连绵不绝。
飞云在峰壑中缓慢飘流,夜间光线暗淡,就像停留在那里一样。
诗人用一个“宿”字,显得极为稳贴。
夔州一带江流向以波腾浪涌著称。
此诗用“浪中翻”三字表现江上月色,就飞动自然。
诗人如果没有实感,是写不出来的。
读者从这里可以悟出艺术表现上“青胜于蓝”的道理。
颈联写诗人深夜无眠时所见所闻。
这时传入耳中的,但有水禽山兽的声息。
鹳,形似鹤的水鸟。
鹳鹤等是专喜捕食鱼介类生物的水鸟,白天在水面往来追逐,搜寻食物,此刻已停止了捕逐活动;
生性贪狠的豺狼,这时又公然出来攫夺兽畜,争喧不止。
这两句所表现的情景,切合夔州附近既有大江,又有丛山的自然环境。
也在一定程度上唤起读者对当时黑暗社会现实的联想。
被鹳鹤追飞捕捉的鱼介,被豺狼争喧噬食的兽畜,正是在战乱中被掠夺、被压榨的劳动人民的一种象征。
尾联对结。
中间两联都写诗人不眠时见闻。
这一联才点出“不眠”的原委。
765年(永泰元年)五月,杜甫离开成都草堂东下,第二年春末来到夔州。
这时严武刚死不久,继任的郭英乂因暴戾骄奢,为汉州刺史崔旰所攻,逃亡被杀。
邛州牙将柏茂琳等又合兵讨伐崔旰,于是蜀中大乱。
杜甫留滞夔州,忧念“战伐”,寄宿西阁时听到鹳鹤、豺狼的追逐喧嚣之声而引起感触。
诗人早年就有“致君尧舜上”、“常怀契与稷”的政治抱负,而今飘泊羁旅,无力实现整顿乾坤的夙愿,社会的动乱使他忧心如焚,彻夜无眠。
这一联正是诗人忧心国事的情怀和潦倒艰难的处境的真实写照。
此诗全篇皆用对句,笔力雄健,毫不见雕饰痕迹。
它既写景,又写情;
先写景,后写情,是融景入情、情景并茂的一首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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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竖子摘苍耳(即卷耳) 文
江上秋已分,林中瘴犹剧。
畦丁告劳苦,无以供日夕。
蓬莠独不焦,野蔬暗泉石。
卷耳况疗风,童儿且时摘。
侵星驱之去,烂熳任远适。
放筐亭午际,洗剥相蒙幂。
登床半生熟,下箸还小益。
加点瓜薤间,依稀橘奴迹。
乱世诛求急,黎民糠籺窄。
饱食复何心,荒哉膏粱客。
富家厨肉臭,战地骸骨白。
寄语恶少年,黄金且休掷。
送郑十八虔贬台州司户伤其临老陷贼之故阙为面别情见于诗 文翻注译赏
郑公樗散鬓成丝,酒后常称老画师。
万里伤心严谴日,百年垂死中兴时。
苍惶已就长途往,邂逅无端出饯迟。
便与先生应永诀,九重泉路尽交期。
郑公樗散鬓成丝,酒后常称老画师。
郑广文做事做人中规中矩,他喝醉后时常称自己是一位老画师。
万里伤心严谴日,百年垂死中兴时。
朝廷把郑公贬去台州实在过于严厉,垂死之人却要去到偏远之地度过余生,实在让人伤心。
苍惶已就长途往,邂逅无端出饯迟。
对方已经仓皇赶路,前往台州,我只能这样匆匆一见,无法诉说不舍之情。
便与先生应永诀,九重泉路尽交期。
这次告别后恐怕再难相见,只能等到黄泉路上再相见。
参考资料: 1、 萧涤非.杜甫诗选注.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8:93-94
郑公樗(chū)散鬓(bìn)成丝,酒后常称老画师。
郑十八虔(qián):即郑广文,十八是郑的排行。
他是杜甫最要好的朋友之一。
樗:落叶乔木,质松而白,有臭气。
此指无用之才。
散:指无用之才。
鬓:指脸旁靠近耳朵的头发,耳际之发。
常称:郑虔自称。
万里伤心严谴(qiǎn)日,百年垂死中兴时。
万里:指台州。
严谴:严厉的处罚。
百年:指人的一生。
垂死:一则虔年已老,眼看要死,再则遭贬,更足以速其死。
当时两京收复,故曰中兴时。
苍惶已就长途往,邂逅无端出饯(jiàn)迟。
饯:送行。
便与先生应永诀(jué),九重泉路尽交期。
永诀:死别。
郑虔已是一把年纪,又相去万里,以常理推之,料难再见,故曰“应永诀”。
九重泉:犹九泉或黄泉,谓死后葬于地下。
参考资料: 1、 萧涤非.杜甫诗选注.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8:93-94
郑公樗(chū)散鬓(bìn)成丝,酒后常称老画师。
郑广文做事做人中规中矩,他喝醉后时常称自己是一位老画师。
郑十八虔(qián):即郑广文,十八是郑的排行。
他是杜甫最要好的朋友之一。
樗:落叶乔木,质松而白,有臭气。
此指无用之才。
散:指无用之才。
鬓:指脸旁靠近耳朵的头发,耳际之发。
常称:郑虔自称。
万里伤心严谴(qiǎn)日,百年垂死中兴时。
朝廷把郑公贬去台州实在过于严厉,垂死之人却要去到偏远之地度过余生,实在让人伤心。
万里:指台州。
严谴:严厉的处罚。
百年:指人的一生。
垂死:一则虔年已老,眼看要死,再则遭贬,更足以速其死。
当时两京收复,故曰中兴时。
苍惶已就长途往,邂逅无端出饯(jiàn)迟。
对方已经仓皇赶路,前往台州,我只能这样匆匆一见,无法诉说不舍之情。
饯:送行。
便与先生应永诀(jué),九重泉路尽交期。
这次告别后恐怕再难相见,只能等到黄泉路上再相见。
永诀:死别。
郑虔已是一把年纪,又相去万里,以常理推之,料难再见,故曰“应永诀”。
九重泉:犹九泉或黄泉,谓死后葬于地下。
参考资料: 1、 萧涤非.杜甫诗选注.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8:93-94
郑公樗散鬓成丝,酒后常称老画师。
万里伤心严谴日,百年垂死中兴时。
苍惶已就长途往,邂逅无端出饯迟。
便与先生应永诀,九重泉路尽交期。
前人评这首诗,有的说:“从肺腑流出”,“万转千回,纯是泪点,都无墨痕”。
有的说:“一片血泪,更不辨是诗是情。
”这都可以说抓住了最本质的东西。
至于说它“屈曲赴题,清空一气,与《闻官军收河南河北》同时一格”,则是就艺术特点而言的;
说它“直可使暑日霜飞,午时鬼泣”,则是就艺术感染力而言的。
杜甫和郑虔是“忘形到尔汝”的好友。
郑虔的为人,杜甫最了解。
他陷贼的表现,杜甫也清楚。
因此,他对郑虔的受处分,就不能不有些看法。
第三句中的“严谴”,就是他的看法。
而一、二两句,则是为这种看法提供依据。
说“郑公樗散”,说他“鬓成丝”,说他“酒后常称老画师”,都是有含意的。
说郑公“樗散”,有这样的含意:郑虔不过是“樗栎”那样的“无用之材”罢了,既无非分之想,又无犯“罪”行为,不可能是什么危险人物。
何况他已经“鬓成丝”,又能有何作为呢。
第二句,即用郑虔自己的言谈作证。
人们常说:“酒后见真言。
”郑虔酒后,没有越礼犯分的言论。
他不过常常以“老画师”自居而已,足见他并没有什么政治野心。
既然如此,就让这个“鬓成丝”的、“垂死”的老头子画他的画儿去就行了。
可见一、二两句,并非单纯是刻画郑虔的声容笑貌;
而是通过写郑虔的为人,为郑虔鸣冤。
要不然,在第三句中,就不会突然冒出个“严谴”了。
次联紧承首联,层层深入,抒发了对郑虔的同情,表现了对“严谴”的愤慨,的确是一字一泪,一字一血。
对于郑虔这样一个无罪、无害的人,本来就不该“谴”。
如今却不但“谴”了,还“谴”得那样“严”,竟然把他贬到“万里”之外的台州去,真使人伤心。
这是第一层。
郑虔如果还年轻力壮,或许能经受那样的“严谴”,可是他已经“鬓成丝”了,眼看是个“垂死”的人了,却被贬到那么遥远、那么荒凉的地方去,就是明明要他早一点死啊。
这是第二层。
如果不明不白地死在乱世,那就没啥好说;
可是两京都已经收复了,大唐总算“中兴”了,该过太平日子了,而郑虔偏偏在这“中兴”之时受到了“严谴”,真是太不幸了。
这是第三层。
由“严谴”和“垂死”激起的情感波涛奔腾前进,化成后四句,真“不辨是诗是情。
” “苍惶”一联,紧承“严谴”而来。
正因为“谴”得那么“严”,所以百般凌逼,不准延缓。
作者没来得及送行,郑虔已经“苍惶”地踏上了漫长的道路。
“永诀”一联,紧承“垂死”而来。
郑虔已是“垂死”之年,而“严谴”又必然会加速他的死,不可能活着回来了。
因而发出了“便与先生应永诀”的感叹。
然而即使活着不能见面,仍然要“九重泉路尽交期”啊。
情真意切,沉痛不忍卒读。
诗的结尾,是需要含蓄的,但也不能一概而论。
杜甫当然是忠于唐王朝的,但他并没有违心地为唐王朝冤屈好人的做法唱赞歌,而是实事求是地斥之为“严谴”,毫不掩饰地为受害者鸣不平,表同情,以至于坚决表示要和他在泉下交朋友,这就是一个真正的诗人应有的人格。
有这样的人格,才会有“从肺腑流出”、“真意弥满”、“情见于诗”的艺术风格。
参考资料: 1、 上海辞书出版社文学鉴赏辞典编纂中心编著.杜甫诗歌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2012.05:79-81
九日五首 文
重阳独酌杯中酒,抱病起登江上台。
竹叶于人既无分, 菊花从此不须开。
殊方日落玄猿哭,旧国霜前白雁来。
弟妹萧条各何往,干戈衰谢两相催。
旧日重阳日,传杯不放杯。
即今蓬鬓改,但愧菊花开。
北阙心长恋,西江首独回。
茱萸赐朝士,难得一枝来。
旧与苏司业,兼随郑广文。
采花香泛泛,坐客醉纷纷。
野树歌还倚,秋砧醒却闻。
欢娱两冥漠,西北有孤云。
故里樊川菊,登高素浐源。
他时一笑后,今日几人存。
敬简王明府 文翻注译
叶县郎官宰,周南太史公。
神仙才有数,流落意无穷。
骥病思偏秣,鹰愁怕苦笼。
看君用高义,耻与万人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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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简郑广文虔,兼呈苏司业源明 文
久雨期王将军不至 文
天雨萧萧滞茅屋,空山无以慰幽独。
锐头将军来何迟, 令我心中苦不足。
数看黄雾乱玄云,时听严风折乔木。
泉源泠泠杂猿狖,泥泞漠漠饥鸿鹄。
岁暮穷阴耿未已, 人生会面难再得。
忆尔腰下铁丝箭,射杀林中雪色鹿。
前者坐皮因问毛,知子历险人马劳。
异兽如飞星宿落, 应弦不碍苍山高。
安得突骑只五千,崒然眉骨皆尔曹。
走平乱世相催促,一豁明主正郁陶。
忆昔范增碎玉斗, 未使吴兵著白袍。
昏昏阊阖闭氛祲,十月荆南雷怒号。
江陵望幸 文
戏韦偃为双松图歌 文
天下几人画古松,毕宏已老韦偃少。
绝笔长风起纤末,满堂动色嗟神妙。
两株惨裂苔藓皮,屈铁交错回高枝。
白摧朽骨龙虎死,黑入太阴雷雨垂,松根胡僧憩寂寞,庞眉皓首无住著。
偏袒右肩露双脚,叶里松子僧前落。
韦侯韦侯数相见,我有一匹好东绢,重之不减锦绣段。
已令拂拭光凌乱,请公放笔为直干。
承闻故房相公灵榇自阆州启殡归葬东都有作二首 文
远闻房太守,归葬陆浑山。
一德兴王后,孤魂久客间。
孔明多故事,安石竟崇班。
他日嘉陵涕,仍沾楚水还。
丹旐飞飞日,初传发阆州。
风尘终不解,江汉忽同流。
剑动新身匣,书归故国楼。
尽哀知有处,为客恐长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