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溪沙·转烛飘蓬一梦归 文翻注译赏
转烛飘蓬一梦归,欲寻陈迹怅人非。
天教心愿与身违。
待月池台空逝水,荫花楼阁漫斜晖,登临不惜更沾衣。
转烛飘蓬一梦归,欲寻陈迹怅人非。
天教心愿与身违。
真是世事变幻莫测,像那风摇烛火一样飘忽不定,又像是漂流的浮萍一样,最终只是如梦一场,想要寻找往昔的旧痕,可已是物是人非,能到哪里去寻找呢?
隔着重重山水。
这就是天意如此吧。
让我的内心所想与实际情况相反。
待月池台空逝水,荫花楼阁漫斜晖,登临不惜更沾衣。
我站在池塘上,看着流水无情空自流淌,那高大楼阁的阴凉遮住了花草树木,我注视着傍晚的阳光,眼前满是夕阳的余晖,登高望远,再也看不到往昔熟悉的身影,看不到日思夜想的古国山河,我禁不住流泪满面,任那泪水沾湿衣襟,就让他痛快地流个够吧。
参考资料: 1、 海边吹笛.浣溪沙·转烛飘蓬一梦归[J].新阅读,2013,06:14-15
转烛飘蓬一梦归,欲寻陈迹怅人非。
天教心愿与身违。
转烛:风吹烛火。
这里用来比喻世事变幻莫测。
唐代杜甫《佳人》中有“世情恶衰歇,万事随转烛。
”之句。
飘蓬:飘动的蓬草,这里比喻人世沧桑,飘泊不定。
蓬,蓬草,多年生草本植物,枯后根断,遇风飞旋,故又称飞蓬。
陈迹:过去事情遗留下来的痕迹。
怅:怅惘,不如意。
教:让,令。
待月池台空逝水,荫花楼阁漫斜晖,登临不惜更沾衣。
待月:这里暗指夜深人静时情人私下约会。
池台:池苑楼台。
逝水:逝去的流水,常用来比喻已过去的时间或事情。
荫花:《全唐诗》中作“映花。
荫,隐藏,遮挡。
漫;
同“谩”,弥漫。
斜晖:傍晚的光辉。
南朝梁简文帝《序愁赋》中有句:“玩飞花之入户,看斜晖之度寮。
”沾:沾湿,浸润。
参考资料: 1、 海边吹笛.浣溪沙·转烛飘蓬一梦归[J].新阅读,2013,06:14-15
转烛飘蓬一梦归,欲寻陈迹怅人非。
天教心愿与身违。
真是世事变幻莫测,像那风摇烛火一样飘忽不定,又像是漂流的浮萍一样,最终只是如梦一场,想要寻找往昔的旧痕,可已是物是人非,能到哪里去寻找呢?
隔着重重山水。
这就是天意如此吧。
让我的内心所想与实际情况相反。
转烛:风吹烛火。
这里用来比喻世事变幻莫测。
唐代杜甫《佳人》中有“世情恶衰歇,万事随转烛。
”之句。
飘蓬:飘动的蓬草,这里比喻人世沧桑,飘泊不定。
蓬,蓬草,多年生草本植物,枯后根断,遇风飞旋,故又称飞蓬。
陈迹:过去事情遗留下来的痕迹。
怅:怅惘,不如意。
教:让,令。
待月池台空逝水,荫花楼阁漫斜晖,登临不惜更沾衣。
我站在池塘上,看着流水无情空自流淌,那高大楼阁的阴凉遮住了花草树木,我注视着傍晚的阳光,眼前满是夕阳的余晖,登高望远,再也看不到往昔熟悉的身影,看不到日思夜想的古国山河,我禁不住流泪满面,任那泪水沾湿衣襟,就让他痛快地流个够吧。
待月:这里暗指夜深人静时情人私下约会。
池台:池苑楼台。
逝水:逝去的流水,常用来比喻已过去的时间或事情。
荫花:《全唐诗》中作“映花。
荫,隐藏,遮挡。
漫;
同“谩”,弥漫。
斜晖:傍晚的光辉。
南朝梁简文帝《序愁赋》中有句:“玩飞花之入户,看斜晖之度寮。
”沾:沾湿,浸润。
参考资料: 1、 海边吹笛.浣溪沙·转烛飘蓬一梦归[J].新阅读,2013,06:14-15
转烛飘蓬一梦归,欲寻陈迹怅人非。
天教心愿与身违。
待月池台空逝水,荫花楼阁漫斜晖,登临不惜更沾衣。
这首词写作者怅恨无依、登临感怀的情状。
词的上片以“人生如梦”开篇,感叹自己身如“转烛”“飘蓬”,恍在梦中。
既然人生如梦,则不如常在梦中,因为也许只有梦中才能得归故国,重拾旧欢。
只可惜“欲寻陈迹”但却满眼物是人非,徒增怅恨而已。
心愿难遂,怅恨难消,这一切看来似乎天意,自己只能在这凄苦寂寞的现实中徒唤奈何了。
上片三句是句句感慨,字字关情,总把自己的怀想和残酷的现实对照起来写,反差明烈,充分地烘托出作者愁恨难泯、无可奈何的悲痛心情。
词的下片以写景起,即景抒怀。
“待月池台”既是眼前之景,更是心中之境,作者心如“池台”,有“待月”之思,思之不得,所以有“空逝水”之叹,一个“空”字,道出了作者满怀的寂寞和凄凉。
“荫花楼阁”是所见之景,大概也是所怀之梦,一切美好的景色都被夕阳斜照映出满目的惨淡凄伤,这大概也是梦回归国的心中景况。
“登临”二字是词眼,一切的感伤也许是“登临”造成的,登高望远,怀思故国,故国已失,怅恨无已,各种各样的忧思、烦懑纷至沓来,于是“泪沾衣”。
可是作者这里又用了“不惜”二字,有深意,既写出作者亡国失家后必然的愁苦,也写出作者悔恨自责、宁愿多承受些这锥心之痛的复杂情怀,所以“登临”也许是已“登临”,正“登临”,但恐怕更多是还要“登临”,苦也“登临”之意。
作者的复杂心境以一句带之,更婉转凄切,至真至到。
全词前直后曲,直笔如平常白话,曲笔如林间幽径,搭配得当,相得益彰。
虽情调稍显低沉,但情意真挚,有相当的艺术感染力。
参考资料: 1、 海边吹笛.浣溪沙·转烛飘蓬一梦归[J].新阅读,2013,06:14-15
书灵筵手巾 文翻注赏
浮生共憔悴,壮岁失婵娟。
汗手遗香渍,痕眉染黛烟。
浮生共憔悴,壮岁失婵娟。
这一生与妻子共同分担着国难的痛苦以至于让人憔悴,正值壮年却又遇上丧妻之痛。
汗手遗香渍,痕眉染黛烟。
手巾上犹可嗅到妻子生前所用香膏的气味,画眉的黛烟也在手巾上留下了点点斑痕。
参考资料: 1、 张玖青.《李煜全集 汇编汇评汇校》:崇文书局,2011年12月:9页
浮生共憔悴,壮岁失婵娟。
灵筵:供亡灵的几筵。
人死后,生者为祭奠死者而设立的几案,用以供奉灵位、衣物与酒食。
《梁书·止足传·顾宪之》:“不须常施灵筵,可止设香灯,使致哀者有凭耳。
”北齐颜之推《颜氏家训·终制》:“灵筵勿设枕几,朔望祥裨唯下白粥清水干枣,不得有酒肉饼果之祭。
”王利器《颜氏家训·集解》:“灵筵,供亡灵之几筵,后人又谓之灵床,或日仪床。
”手巾:即毛巾,又称拭手巾、净巾,是擦拭脸手皮肤的日常用品。
在中国,手巾自古即被使用,后禅林备之于僧堂、浴室、后架等供大众使用。
《毗尼母经》卷八提出净体巾、净面巾、净眼巾之别。
《大比丘三千威仪》卷下说明手巾的用处:“当用手巾有五事:一者当拭上下头;
二者当用一头拭手,以一头拭面止;
三者不得持拭鼻;
四者以用拭腻污当即浣之;
五者不得拭身体,若澡浴各当自有巾。
若著僧伽梨时,持手巾有五事:一者不得使巾头垂见,二者不得持白巾,三者当败色令黑,四者不得拭面,五者饭当用覆膝上,饭已当下去。
”此处当是大周后净面巾。
因为李煜和大周后都笃信佛教,此处“手巾”当是佛教仪礼上的“手巾”。
浮生:指人生在世,虚浮不定,故称为“浮生”。
语出《庄子·刻意》:“其生若浮,其死若休。
”憔悴:忧戚,烦恼。
壮岁:这里指李煜丧妻时的二十八岁。
婵娟:泛指形态美好的女子。
这里指大周后。
汗手遗香渍,痕眉染黛烟。
黛烟:青黑色的颜料,古时女子用以画眉。
参考资料: 1、 张玖青.《李煜全集 汇编汇评汇校》:崇文书局,2011年12月:9页
浮生共憔悴,壮岁失婵娟。
汗手遗香渍,痕眉染黛烟。
灵筵,即供奉亡灵的几筵。
《梁书·止足传·顾宪之》:“不须常施灵筵,可止设香灯,使致哀者有凭耳。
” 北齐 颜之推 《颜氏家训·终制》:“灵筵勿设枕几,朔望祥禫唯下白粥清水乾枣,不得有酒肉饼果之祭。
” 王利器 集解:“灵筵,供亡灵之几筵,后人又谓之灵牀,或曰仪牀。
” 李后主十八岁时,纳绝代佳人、多艺才女昭惠为后,其婚姻之美满,伉俪之情深,才子佳人之意切,都是令人艳羡的。
然而这对多愁善感的伴侣,在夫妻生活之外,却也有着因时移世变、国祚日衰而带来的诸多不顺心之事,当然也就难免“共憔悴”了。
而尤其是年值“壮岁”,按常理,夫妻俩正当精力充沛,正该琴瑟调和,相依相傍,谁知竟疫从天降,绝症袭来,无情地夺走了与自己朝夕相处、形影相随的“婵娟”。
“壮岁失婵娟”,中年丧偶,已是人生的大不幸,更何况所失的又是自己十分倾心的可人爱妻呢!
接下来,“汗手遗香渍,痕眉染紫烟”,则是由昭惠皇后的遗物——眼前灵筵上的手巾触发哀感。
凝神细看,巾上还留有爱妻生时轻抹香靥的“香渍”,细描眉黛的烟痕。
可目下是“香渍”犹在,烟痕尚存,而“婵娟”已失,这就更令人不能不倍增切腹之痛了。
全诗至此煞笔,余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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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江南·闲梦远 文翻注译赏
闲梦远,南国正芳春。
船上管弦江面渌,满城飞絮辊轻尘。
忙杀看花人!
闲梦远,南国正清秋。
千里江山寒色远,芦花深处泊孤舟,笛在月明楼。
闲梦远,南国正芳春。
船上管弦江面渌,满城飞絮辊轻尘。
忙杀看花人!
闲梦悠远,南国春光正好。
船上管弦声不绝于耳,江水一片碧绿,满城柳絮纷飞,淡淡尘烟滚滚,忙坏了看花的人们。
闲梦远,南国正清秋。
千里江山寒色远,芦花深处泊孤舟,笛在月明楼。
闲梦幽远,南唐故国正值秋高气爽的清秋。
辽阔无际的江山笼罩着一片淡淡的秋色,美丽的芦花深处横着一叶孤舟,悠扬的笛声回荡在洒满月光的高楼。
参考资料: 1、 (清)朱孝臧编选;
思履主编.宋词三百首彩图全解详注:中国华侨出版社,2012.05:第62页 2、 郭彦全编著.历代词今译: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1994.09:第43页
闲梦远,南国正芳春。
船上管弦江面渌,满城飞絮辊轻尘。
忙杀看花人!
闲梦远:闲,指囚禁中百无聊赖的生活和心情。
梦远,指梦见遥远的地方,也指梦长。
南国:一般指长江以南的广大地区,这里指南唐国土。
正芳春:正是春光明媚的时候。
芳春:美好的春天。
唐陈子昂《送东莱王学士无竞》有“孤松宜晚岁,众木爱芳春”句。
管弦:管乐器与弦乐器,也泛指乐器,这里指各种乐器共同演奏。
江面绿:指春天里江水明彻而泛绿色。
绿,也作“渌”,水清彻的样子。
飞絮:飞扬的柳絮。
辊:有本作“滚”(gǔn),翻滚,滚动,转动。
轻尘:指车马过后扬起的尘土。
此句比喻柳絮像细微的尘土在空中地下翻滚。
忙杀:犹言忙死。
杀:同“煞”,形容极甚。
忙杀,《花草粹编》、《全唐诗》等本作“愁杀”。
闲梦远,南国正清秋。
千里江山寒色远,芦花深处泊孤舟,笛在月明楼。
清秋:天高气爽的秋天,指深秋。
唐杜甫《宿府》有“清秋幕府井梧寒,独宿江城蜡炬残”句。
寒色:指自然景物在寒冷时节的颜色,即秋色。
暮:萧本二主词等本中作“远”。
芦花:芦苇花絮。
隋江总《赠贺左丞萧舍人》有“芦花霜外白,枫叶水前丹”句。
泊:停泊,停放。
笛在月明楼:全句意谓笛声发自于月光照耀下的高楼。
月明:月光明照。
参考资料: 1、 (清)朱孝臧编选;
思履主编.宋词三百首彩图全解详注:中国华侨出版社,2012.05:第62页 2、 郭彦全编著.历代词今译: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1994.09:第43页
闲梦远,南国正芳春。
船上管弦江面渌,满城飞絮辊轻尘。
忙杀看花人!
闲梦悠远,南国春光正好。
船上管弦声不绝于耳,江水一片碧绿,满城柳絮纷飞,淡淡尘烟滚滚,忙坏了看花的人们。
闲梦远:闲,指囚禁中百无聊赖的生活和心情。
梦远,指梦见遥远的地方,也指梦长。
南国:一般指长江以南的广大地区,这里指南唐国土。
正芳春:正是春光明媚的时候。
芳春:美好的春天。
唐陈子昂《送东莱王学士无竞》有“孤松宜晚岁,众木爱芳春”句。
管弦:管乐器与弦乐器,也泛指乐器,这里指各种乐器共同演奏。
江面绿:指春天里江水明彻而泛绿色。
绿,也作“渌”,水清彻的样子。
飞絮:飞扬的柳絮。
辊:有本作“滚”(gǔn),翻滚,滚动,转动。
轻尘:指车马过后扬起的尘土。
此句比喻柳絮像细微的尘土在空中地下翻滚。
忙杀:犹言忙死。
杀:同“煞”,形容极甚。
忙杀,《花草粹编》、《全唐诗》等本作“愁杀”。
闲梦远,南国正清秋。
千里江山寒色远,芦花深处泊孤舟,笛在月明楼。
闲梦幽远,南唐故国正值秋高气爽的清秋。
辽阔无际的江山笼罩着一片淡淡的秋色,美丽的芦花深处横着一叶孤舟,悠扬的笛声回荡在洒满月光的高楼。
清秋:天高气爽的秋天,指深秋。
唐杜甫《宿府》有“清秋幕府井梧寒,独宿江城蜡炬残”句。
寒色:指自然景物在寒冷时节的颜色,即秋色。
暮:萧本二主词等本中作“远”。
芦花:芦苇花絮。
隋江总《赠贺左丞萧舍人》有“芦花霜外白,枫叶水前丹”句。
泊:停泊,停放。
笛在月明楼:全句意谓笛声发自于月光照耀下的高楼。
月明:月光明照。
参考资料: 1、 (清)朱孝臧编选;
思履主编.宋词三百首彩图全解详注:中国华侨出版社,2012.05:第62页 2、 郭彦全编著.历代词今译: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1994.09:第43页
闲梦远,南国正芳春。
船上管弦江面渌,满城飞絮辊轻尘。
忙杀看花人!
闲梦远,南国正清秋。
千里江山寒色远,芦花深处泊孤舟,笛在月明楼。
这两首同调的词,描绘了两幅江南美景。
全词以“闲梦”起,以秋意收,用凄寒冷寂的秋景直抒作者孤苦怀思的悲情,缀笔不多而气氛浓郁,未见雕琢而含蕴深远,描摹生动,笔笔见情,足见才力。
第一首写春景。
“闲梦远,南国正芳春。
”概括写出广大的江南地区,正是春暖花开的美好季节。
春之名“芳”,使人如见百媚千娇的花容,如闻馥郁的花香。
“船上管弦江面渌,满城飞絮辊轻尘。
忙杀看花人!
”词人从三方面具体描写了这“芳春”美景。
首先是春风拂面、水波荡漾的春江。
“船上管弦江面绿”的“江”,当是流经南京城的长江支流秦淮河。
春满金陵,石城生辉,秦淮河上绿波荡漾,画船游舫,来往穿梭,船上丝竹相和,飞扬出舷的乐声飘荡于水波之上,动人心魄。
这里,词人仅在一句之中,就把有形之物、无形之声和鲜明之色集合调配绘制成一幅水上音乐会的画图。
句末的“绿”,乃是春天的颜色,是生命力的象征,它既写水色,亦状春色。
它与“春风又绿江南岸”中的“绿”字一样,一下就将生机勃勃的江南春色概括无余。
其次,词人又把目光转向陆地,抓住春风杨柳、飞絮满城的典型景色,进一步写出江南春景之美。
“满城飞絮滚轻尘”,是实景的形象描写,同时还是对春风的暗写。
词人并未直接写春风,但从那一“飞”一“滚”之中,却已使人觉得扑面的春风是无所不在了。
“轻尘”翻滚,除春风吹拂的自然因素外,更主要的是人为的因素造成的。
春色美好,人人皆欲观赏,游人多了,自然也就践起轻尘滚滚,故“滚轻尘”乃借物写人,说明游人之多。
只有这样,才能与下面的描写自然地衔接起来。
“忙杀看花人”:春是百花盛开之时,观赏众芳,确是赏心悦目的快事,所以,写春是很难不写花的;
但词人却不直接写群花如何美丽动人,而只说把看花人“忙杀”了。
一个“忙杀”,则百花之美,看花人兴致之高,人之多,场面之大,尽在其中。
第二首写秋色。
“闲梦远,南国正清秋。
”词人笔下的江南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其总的特色是一个“清”字。
“清”,兼有清澈明朗和清爽凉快之意,它概括出秋天的景色和气候两方面的特点。
正因为“清”,词人才能将这秋景(无论是近、中、远景)看个清清楚楚,也才能将这秋景生动地描绘出来。
“千里江山寒色远,芦花深处泊孤舟,笛在月明楼。
”在总括秋色之“清”后,接着,也是从三方面对之加以具体描写。
首先是远景,词人从大处着墨,给“千里江山”敷上一层“寒色”,勾画出一幅江山秋晚图。
所谓“寒色”,乃清冷之色。
“寒”与“清”,其义是可以合二而一的。
“寒色远”的“远”,既说明是远景,又是对千里江山皆寒色的一个模糊的数的量度,它还与“闲梦远”的“远”在内容上有内在的联系,即以在一片“寒色”掩映之下的“千里江山”之“远”,来说明“闲梦”之“远”。
其次是中景。
“芦花深处泊孤舟”,既是写自然景物,也是写人的活动。
“舟”之谓“孤”,除从数量上指舟乃独木一叶外,也暗点出舟中人的孤独,使人想象出其身世之漂泊凄苦,心情的酸楚悲凉;
如再看这“孤舟”乃泊于芦花深处,则其孤独、凄苦,就更是可想而知了。
它在情调上与前面的“清”“寒”是完全一致的。
“笛在月明楼”,是说秋月当空,银光如泻,高楼之上,笛声忽起,那悠扬的笛声,忽高忽低,时断时续,它说明吹笛人的心灵在颤动,听笛人的心潮在激荡。
古代诗人,大都以笛声写离别之思,表哀怨之情,故向秀思旧,有感于邻人吹笛之发声嘹亮,叹而赋日:“听鸣笛之慷慨兮,妙声绝而复寻。
”唐人亦有“吹笛秋山风月清,谁家巧作断声?
……故园杨柳今摇落,何得愁中却尽生”(杜甫《吹笛》)之句。
由此可见,词人在这里所表达的也是一种思念故国的眷恋难舍之情。
不过,它不像前面那样是由“清…寒…孤”等字予以点出,而是隐含于笛声之中。
我们只有明了了这一点,才算把握住了此句内容的实质。
总之,这两首词的写法是基本相同的,即都是先对景色的特点作总的概括,然后再从三个不同方面加以具体描写;
所不同者,是它们的色调和情调,即前者色暖,后者色寒,前者欢快,后者凄清,由此造成的意境也有所不同。
参考资料: 1、 唐圭璋 等.唐宋词鉴赏辞典(唐·五代·北宋).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134-138 2、 唐圭璋 等.唐宋词鉴赏辞典(唐·五代·北宋).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134-138 3、 唐圭璋主编.唐宋词鉴赏辞典:江苏古籍出版社,1999.01:第129页
浣溪沙·红日已高三丈透 文翻注赏
红日已高三丈透,金炉次第添香兽。
红锦地衣随步皱。
佳人舞点金钗溜,酒恶时拈花蕊嗅。
别殿遥闻箫鼓奏。
红日已高三丈透,金炉次第添香兽。
红锦地衣随步皱。
红红的太阳已经升到最高处了,透过帘幕照进宫内,可从昨夜便开始的舞乐狂欢还没结束,宫女们鱼贯而入,挨个儿将金炉里快要燃尽的檀香,重新添加上,她们训练有素而又轻盈的莲步,是不会把那些铺设在地上的红色锦缎弄皱的。
佳人舞点金钗溜,酒恶时拈花蕊嗅。
别殿遥闻箫鼓奏。
那是一位漂亮美丽的舞者,还在酣舞不止,脚步都有些不稳了,那发髻的金钗儿都倾斜着,还在来回摆动。
怪不得她有点脚步不稳,一定昨夜喝了太多的酒,这会儿酒劲儿还没过呢。
她时不时拈起花儿来嗅嗅,是为了想让花的香味使自己清醒一下,她那卧鱼嗅花的身段,真美。
跟贵妃娘娘醉酒时是一样的,你看,她还在静听其他宫殿里隐隐约约传来的箫鼓奏乐的声音。
参考资料: 1、 靳极苍 .李煜李清照词详解 :四川文艺出版社 ,1985年08月第1版 :第18页-第22页 . 2、 周仕慧 .李煜词赏读 :线装书局 ,2007-04 :第1页-第3页 .
红日已高三丈透,金炉次第添香兽。
红锦地衣随步皱。
红日:《诗话总龟》、《西清诗话》、《类说》、《诗人玉屑》等本中均作“帘日”。
三丈透:指太阳升起已有三丈多高,这里指太阳升起的高度,是虚数,不是实数。
透,透过。
金炉:《诗话总龟》中作“佳人”。
金炉,铜制的香炉。
次第:依次。
唐刘禹锡《秋江晚泊》诗中有“暮霞千万状,宾鸿次第飞”之句。
香兽:以炭屑为末,匀和香料制成各种兽形的燃料。
始用于晋代羊祜,《晋书·羊祜传》有记载。
红锦地衣随步皱:红锦地衣,红色锦缎制成的地毯。
地衣,古时铺在地上的纺织品,即地毯。
随步皱,指金锦织成的地衣随人的舞步的移动而打皱,此用以形容舞女舞蹈时红锦地毯随着舞女旋转打皱的情形。
皱,明刻本《类说》卷三十四误作“雏”。
佳人舞点金钗溜,酒恶时拈花蕊嗅。
别殿遥闻箫鼓奏。
佳人:美女,这里指善于起舞的宫女。
汉司马相如《长门赋》中有句:“夫何一佳人兮,步逍遥以自虞;
魂足逾佚而不反兮,形枯槁而独居?
”舞点:萧本二主词作“舞急”;
吕本二主词作“舞黠”;
《诗话总龟》、《西清诗话》、诗人玉屑》中均作“舞彻”。
舞点,按照音乐的节拍舞完了一支曲调。
点,音乐的节拍。
金钗溜:头上的金钗滑落了。
金钗,又称金雀钗,古代妇女头饰的一种。
溜,滑落。
酒恶(ě)时拈(niān)花蕊(ruǐ)嗅:酒恶,《诗话总龟》中作“酒渥”。
亦称“中酒”,指喝酒至微醉。
这是当时方言。
宋赵令《侯鲭录》卷八中云:“金陵人谓‘中酒’曰‘酒恶’,则知李后主诗云‘酒恶时拈花蕊嗅’,用乡人语也。
”拈(niān),侯本二主词、吴本二主词中均作“沾”。
《扪虱新语》中作“将”。
时拈,常常拈取。
花蕊,这里代指花朵。
嗅,闻。
别殿:古代帝王所居正殿以外的宫殿。
唐王勃《春思赋》中有句:“洛阳宫城纷合沓,离房别殿花周匝。
”遥闻:《西清诗话》、《类说》、《扪虱新话》中引《古今诗话》、《诗话总龟》、《诗人玉屑》作“微闻”。
箫鼓:箫与鼓,泛指乐奏。
南朝梁江淹《别赋》中有句:“琴羽张兮箫鼓陈,燕赵歌兮伤美人。
”箫,一种竹制管乐器。
古代的箫用许多竹管排在一起做成,有底;
现代的箫一般只用一根竹管制成,不封底,直吹。
参考资料: 1、 靳极苍 .李煜李清照词详解 :四川文艺出版社 ,1985年08月第1版 :第18页-第22页 . 2、 周仕慧 .李煜词赏读 :线装书局 ,2007-04 :第1页-第3页 .
红日已高三丈透,金炉次第添香兽。
红锦地衣随步皱。
佳人舞点金钗溜,酒恶时拈花蕊嗅。
别殿遥闻箫鼓奏。
此词是南唐后主李煜在江南盛时对其宫中歌舞升平景况的描写。
反映了李煜早期的宫廷生活。
词的上片,是帝王奢华生活和耽于享乐的真实写照。
起言红日已高,金炉添否,是歌舞时外部环境的描写。
全然是一副官贵闲人的作派。
陈善《扪虱新语》卷七:“帝王文章。
自有一般富贵气象。
”此不虚言。
据史书记载后主宫中非常官丽堂皇。
如《五国故事》中说李煜:“尝于宫中以销金罗幕其壁,以白银钉瑇瑁而押之。
又以绿钢刷隔眼,糊以红罗,种梅花于其外。
又以花间设画小本亭子,才容二人。
煜与爱姬周氏对酌于其中,如是数处。
”又,宋·陶谷《清异录》卷上记载:“李后主每春盛时,梁栋窗壁柱拱阶砌,并作隔简密插杂花,榜曰锦洞天。
”其宫中焚香之器名目繁多,奢华之极。
但作者在此词只用此两句巧妙地描写作者金碧辉煌、雍容华贵的生活画面。
“三丈透”言为时不早,其慵懒轻松的情态仿佛想见。
“金炉”、“香兽”等已并非—般人家轻易置得。
又何况是“次第添”。
其中可料知歌舞进行已久,排场亦大。
但主人对这些花销用度并不吝惜。
通宵达旦的歌舞,奢丽浮华的器具,放浪不拘的宫廷生活,在作者眼里是那样的和谐自然。
这也就自然地引入下片。
下片的首句承上片而来,写作者眼中佳人的舞姿,发散钗落,可以同上片首句对应看到,歌舞一直未休,可能是夜以继日的。
词人非常细心地捕捉到了歌舞场景中的两个细节“地衣皱”、“金钗溜”。
随着飞速旋转的舞步红锦织成的地毯打起皱来,舞女的金钗从发髻滑落下来。
“酒恶”一句,写作者已经酒醉不支,但却仍旧以花解酒,力图继续饮宴。
“拈‘字、“嗅”宇写酒醉时的娇态。
微醉的她时而拈花带笑,嗅花为解,意犹木尽。
尤见其酣嘻情趣、楚楚可怜。
最后一句跳开的场面描写,从侧面反映这里的活动是如何的喧闹。
从内容上看,词中反映的生活是空虚腐朽的,不仅在生活起居上一味地追求奢华,而且毫不顾及政事百姓,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享乐安逸当中。
同时,作者在词中的种种作态对其本人来说,作者始终是抱着一种自得的、欣赏的态度的,作者的自我陶醉的心情甚至从另一个角度也可以得到说明——作者大概乐于或希望别人知道作者的这种生活,所以要使“别殿遥闻箫鼓奏”。
从艺术上看,此词的结构严谨,技巧娴熟,语言华丽,喻象生动。
上下两片承接自然紧密,浑然一体,场面描写细腻到位,情态表现活灵活现,如“酒恶时拈花蕊嗅”一句,贴近生活,使一个醉酒享乐的人物形象栩栩如生。
尤其是“红日已高三丈透”句,更是被称为“绝唱”。
此词描写帝王享乐的词,艺术上的精美与内容上的腐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同时也同作者后期的词作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由此可见,如果不是对这种耽于奢华生活乐而不疲,恐怕李煜也不一定会成为一个亡国之君,阶下之囚。
历史的警醒也许正在于此。
参考资料: 1、 靳极苍 .李煜李清照词详解 :四川文艺出版社 ,1985年08月第1版 :第18页-第22页 . 2、 周仕慧 .李煜词赏读 :线装书局 ,2007-04 :第1页-第3页 .
菩萨蛮·如今却忆江南乐 文翻赏
如今却忆江南乐,当时年少春衫薄。
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翠屏金屈曲,醉入花丛宿。
此度见花枝,白头誓不归。
如今却忆江南乐,当时年少春衫薄。
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现在我才回想起江南的好处来,当时年少风流,春衫飘举,风度翩翩。
我骑着大马,斜靠小桥,满楼的女子都被我的英姿所倾倒。
翠屏金屈曲,醉入花丛宿。
此度见花枝,白头誓不归。
闺房屏障曲折迂回,掩映深幽,那就是我醉宿花丛之所在。
现在要是能再有像当年那样的遇合,我就是到白头也一定不会想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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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却忆江南乐,当时年少春衫薄。
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翠屏金屈曲,醉入花丛宿。
此度见花枝,白头誓不归。
此词是对往事的回顾以及感慨。
“如今却忆江南乐”的“如今”是跟从前做对比的,意思是说:我现在才反而回想起江南的好处。
“却”是反对之词,“如今却忆”四个字一笔勾销了当年的“人人尽说江南好”,再次突出他当时并没有认为江南好的意思。
当时在江南,他并不以江南为快乐,他的心心意意都在那“红楼别夜”的中原,都在那“劝我早归家”的美人,所以对那风景如画的江南,垆边似月的酒女都并没产生丝毫的留恋。
但等他离开了江南,反而却回忆起在江南那段生活的美好了。
唐代诗人贾岛(据《全唐诗》四七二卷一作刘皂诗)有诗云:“客合并州已十霜,归心日夜忆咸阳。
无端更渡桑乾水,却望并州是故乡。
”他说:“我在并州做客已经十年了,不分日夜思念的是长安附近的咸阳,如今我渡过桑乾河来到更远的地方,回首并州,倒仿佛并州也是我的故乡了。
”韦庄所写的也是这种心理。
他在江南思念着中原,离开江南到更远的蜀中,他又觉得在江南的生活也毕竟是快乐的,是值得怀念的了。
韦庄多数的词所传达的感发的力量不是靠形象,而是靠叙述的口吻,也就是用赋的笔法。
可是他并不是不用形象,“当时年少春衫薄”中的“春衫薄”三字就是形象,写少年的光景之美好和可怀念。
李商隐有过两句诗:“庾郎最年少,芳草妒春袍。
”为陪衬庾郎的年少,用了春袍的质料的轻快和色泽的鲜明的形象,那使芳草都嫉妒的这样的明快充满活力的春袍,正是青年的形象。
“骑马倚斜桥”,更是形象,怎样描写男青年的英武潇洒,西方文学作品里少女心目中的男青年形象就是所谓的白马王子,中国也有类似的传统,白居易的诗:“郎骑白马傍垂杨,妾折青梅倚短墙,墙头马上遥相望,一见识君即断肠。
”这位中国青年骑的也是白马。
韦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也是写的这样的男女之间感情的遇合,一定要重视他们共同所写的这种遇合的传统,这种遇合都同时有一种共同的含意,就是要以最好的年华,最出人的才能,最好的面貌去得到这种可贵的遇合。
“骑马倚斜桥”是英武与潇洒的结合,“骑马”是英雄勇武的一面,“倚斜桥”是风流潇洒的一面,“满楼红袖招”是说满楼的女子都为之倾倒。
韦庄的这两句词是说他当年何尝没有才华,何尝没有遇合,何尝没有人赏爱,然而他那时没有对满楼的红袖钟情。
因为他第一句就写的是“如今却忆江南乐”,所以他所说的“满楼红袖招”都是反面的陪衬,意思是说:我当年有那样的年华、遇合、赏爱,但我没有看重这些,而这一切现在都过去了。
至此为止,写的都是对江南往昔的回忆。
下半阕“翠屏金屈曲,醉入花丛宿”二句,一则可能仍是写回忆中的情事,再则也可能是写今日之情事,有两种可能,也可以兼指。
用“翠”“金”二字,意在写明环境之美。
“花丛”在古人诗词中,不单是指自然界的花丛,广义的还指如花的女子,他说:我当年面对“满楼红袖招”都没有钟情,而现在要能再有像当时那样的遇合,“此度见花枝”,我便将要“白头誓不归”了。
“誓”表示其态度之断然坚决。
“白头誓不归”这句与《菩萨蛮·人人尽说江南好》的“未老莫还乡”是鲜明的对比,当年是说没有年老还可以暂时不回故乡,真正意思是说年老时一定要回乡。
而如今白发苍苍却不但不会还乡,反而说誓不回乡了。
韦庄是京兆杜陵人,而且也在洛阳住过,所以不管是长安也好,洛阳也好,都是他的故园和旧居所在,他现在由“未老莫还乡”转变成“白头誓不归”,是因为他无家可回,无国可归了,唐朝已经完全灭亡了。
韦庄留在蜀中,王建曾一度驰檄四方,欲联合讨伐朱温,从而形成两个对立的阵营。
对于唐朝灭亡这样一件震动天下的大事,韦庄不可能没有受到震动。
当年在江南时说“未老莫还乡”,是因为长安还有希望收复,回乡的希望依然存在,但在他留寓蜀中时,唐朝已经彻底灭亡了,回乡的希望荡然无存,所以他才决然的说“白头誓不归”,口气极为决断,含义则极为沉痛。
着一“誓”字,无比坚决,以斩尽杀绝之语,写无穷无尽之悲。
这正是韦庄词的特色。
参考资料: 1、 周汝昌 等 .唐宋词鉴赏辞典(唐·五代·北宋卷) .上海 :上海辞书出版社 ,1988 :165-166 .
清平乐·莺啼残月 文
谒金门·空相忆 文
木兰花·独上小楼春欲暮 文注赏
独上小搂春欲暮,愁望玉关芳草路。
消息断,不逢人,却敛细眉归绣户。
坐看落花空叹息,罗袂湿斑红泪滴。
千山万水不曾行,魂梦欲教何处觅?
独上小搂春欲暮,愁望玉关芳草路。
消息断,不逢人,却敛细眉归绣户。
玉关:玉门关,这里泛指征人所在的远方。
坐看落花空叹息,罗袂湿斑红泪滴。
千山万水不曾行,魂梦欲教何处觅?
袂(mèi 妹):衣袖。
红泪:泪从涂有胭脂的面上洒下,故为“红泪”。
又解,指血泪。
据王嘉《拾遗记》载:薛灵芸是魏文帝所爱的美人,原为良家女子,被文帝选入六宫。
灵芸升车就路之时,以玉唾壶承泪。
壶则红色,及至京师,泪凝为血。
以后,文学作品中常把女子悲哭的泪水称为“红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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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上小搂春欲暮,愁望玉关芳草路。
消息断,不逢人,却敛细眉归绣户。
坐看落花空叹息,罗袂湿斑红泪滴。
千山万水不曾行,魂梦欲教何处觅?
这首词写思妇对征人的怀念。
上片写小搂远望。
一个“独”字写出她上楼并非为了赏心,而是怀念远人的表现;
第二句写出所望的地点是“玉关”,以显示征人去地之远。
“芳草路”虚实相生,有芳草萋萋,王孙不归的感叹。
“消息”三句是“愁望”后的行动,表现了无可奈何的伤感。
下片写空闺叹息:望落花而联想到自己的命运,不禁潸然泪下,罗衣湿透。
结末二句,是女主人公的特殊心理活动:千山万水与征人相隔遥望,但自己却未去过。
妙在“不曾行”三字,她归怨于不曾行千山万水,故梦魂难觅。
翻腾一笔,声哀情苦。
韦庄词的一个很大的特色是它的叙事性,而叙事性的特点是它的动作性。
即以此词为例,写一位闺中少妇思念远方良人,不是如一般词作者那样静止地以景物描写烘托她的愁思离绪,而是动态地写她此时此刻的行为举止,以此显现她内心世界中纷乱的愁云:她独自走上小楼,眺望远方的道路,未见人影而又怅然回到闺房之中。
她寂寞地坐看着庭院中的落花,眼泪不觉又流了下来,沾湿了衣袖,滴湿了衣襟……这里看到的不是一个静态的画面,而是一连串不断变化着的动作。
如果以此为脚本,让一位演员采表演,定然会作出几个连续性的小品。
而这种特点在其他同类题材的词作中是比较少见的。
下面沿着上下两阕的顺序进一步审视一下这首词动作性描写的特点:“独上小楼”,似乎看到女主人上楼时倦慵的步履。
此时春天将尽,柳絮飘绵,独守空闺的少妇的缭乱春愁可以想见。
她双眉不展,痴痴地望着蜿蜒曲折地通向玉关的小路,路边萋萋芳草益发引动了她念远的情思。
古诗云:“春草兮萋萋,王孙兮不归”;
“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
芳草天涯正是离恨的象征、盼归的触媒。
然而路上看不到一个人影。
远方的消息仍是杳如黄鹤,于是她的希望又变成泡影,只好锁着眉头,又悻悻地下楼回屋,尽管是锦帐绣帘也令人难耐难栖……这一阕中连用“上”“望”“逢”“敛”“归”等五个动作性词语,大家不仅看到她敛眉的愁容,也看到她来往的身影,透过容态身影略已窥见她寂寞的灵魂。
下阕写的是她“归绣户”后的情态和心迹,也仍然贯穿着动作性的特征,她坐看落花、空自叹息,罗袖掩面,泪珠频滴。
这里连用“坐”“叹”“湿”“滴”四个动作性词语写出她的静中之动,大家似乎听到她叹息的声音,看到她久坐的身影,落花的飘零,泪珠的晶莹。
“千山万水不曾行,魂梦欲教何处觅。
”虽然写的是女主人公“坐看落花”时的心理活动,但也仍然富有动作性的特征:从此地到玉关中间隔着万水千山,我从未走过一次,即使入睡后梦魂想去寻找他,也因不识去路而不知该怎样去寻觅。
这里也连用“行”“觅”二字,表明动作性特点也渗透于心理活动的描写之中。
这最后二句堪称妙词妙笔:白天未曾走过的路,夜间梦魂也无法去寻觅,这种推理好象具有逻辑的合理性;
然而即使是白天作过的事,梦中怎么能够重复,这又显出了这种推理的想当然性。
词人故意以这种带有很大或必然性的推理来表现人物思远的无可奈何的心情。
她在梦中也不能与良人相会,这就更表现出她的孤独和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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谒金门·春漏促 文
喜迁莺·人汹汹 文翻
人汹汹,鼓冬冬,襟袖五更风。
大罗天上月朦胧,骑马上虚空。
香满衣,云满路,鸾凤绕身飞舞。
霓旌绛节一群群,引见玉华君。
人汹汹,鼓冬冬,襟袖五更风。
大罗天上月朦胧,骑马上虚空。
五更拂晓,晓月朦胧,正是百官上朝时。
街头人声鼎沸,鼓乐齐鸣,科举高中的士子衣袂襟袖迎风飘飘,志得意满,骑马直奔朝廷面见君王。
香满衣,云满路,鸾凤绕身飞舞。
霓旌绛节一群群,引见玉华君。
花香满衣,祥云满路,衣上所绣的鸾凤绕身飞舞。
彩色旌旗一队队绚烂如天上虹霓,绛红色仪仗一排排壮丽如彩霞,引领着中举的士子去拜见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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