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机构与传奇间谍(二)
秀贝格尔 十大超级间谍系列:闺中谍秀贝格尔 如果华沙条约组织决定进攻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国家;
它可以不费吹灰之力,顷刻就可迫使西德就范。
自从德意志联邦共和国的赫尔加等十几位漂亮女郎先后成为东方间谍之后,西方的绝密文件如同流水一般泄露而出。
华沙条约组织发动闪电式袭击所需的战斗性情报来自这些闺中谍秀,其中主要是赫尔加·贝格尔。
“大量女秘书变成间谍,波恩政府当局不得不在各部到处张贴这种布告:“警惕躲在暗中的唐璜,甜言蜜语能够撬开保险柜……。
” 7.1落入谍网 当赫尔加·贝格尔兴冲冲地跨进巴黎拉斯帕伊大街的阿力昂斯法语学校大门时;
这位20岁的姑娘决不会料到以后她会变成战后最危险的风云人物。
很久以来,东方的特务机构一直把能掌握外文的年青姑娘作为他们攻克的对象,以利于他们借这些年青女郎进行谍报工作。
每发现一个女性目标,东方特务机构都要登记注册,注册后的女郎,在她们的全部职业生涯中,将受到不断的监视。
一有机会,特务机构就从大量的候选女郎中选出最适合的一位,经过引诱,迫使她们一个个上钩。
赫尔加·贝格尔就是这样踏上特务事业险途的。
这位芳龄20、头发棕色的姑娘,身材矮胖,一双伶俐的大眼,使人感到她聪明无比。
虽然长得并不漂亮,但也不泛女性的摩登。
1961年9月的一天,她跨进了巴黎阿力昂斯法语学校,开始了她的学业。
她勤奋努力,虽然有些谨慎、腼腆,但是入学不到一年,就通过了学校的所有考试。
获得毕业文凭后,赫尔加回到了生她养她的故乡。
她来到一家化工厂任商业秘书。
3年后,她离开了令她厌倦的古城皮尔马森斯市。
1965年,赫尔加来到波恩。
一张报纸上的启事引起她的兴趣,她前往联系,很快被招聘为外交部的秘书。
这位昔日的商界小秘书在首都交上了在外省的同事们梦寐以求的“红运”。
然而,赫尔加却万万没有料到,“红运”的背后隐藏着可怕的结局。
东德国家安全部的特工人员看到条件已成熟,便立收鱼线,开始密切地注意她的行踪。
赫尔加住在波恩被称为“秘书之家”的一幢大楼的寓所里。
这里舒适平静,隔窗远望,满目一片都市风光。
赫尔加感到一阵阵的激动,她希望自己能在这里轻松的生活一段时间,忘掉痛心的苦恋和感情的纠蔼。
夜晚,赫尔加常常自己一人走向集市上的咖啡馆,在那里消磨夜晚漫长的时光。
1966年3月的一个傍晚,她在朗哈尔特咖啡馆吃完冰淇淋,准备返回寓所时,一位陌生的男子彬彬有礼地走上前来问她:“小姐,请告诉我剧场在什么地方?
” 这位男子身材魁梧、肌肉发达、充满了男子汉的气概。
这位男子的热情和男性的气质象一块磁铁紧紧地吸引住了赫尔加的注意力,她的心剧烈地颤抖起来,一种本能的冲动袭向她的全身,她久久地注视这位美男子:美丽的头发,高高的鼻梁,健壮的身材。
赫尔加压抑在心中的情火又一次燃烧起来。
她想起了往日与他幽会缠绵的皮尔,她多么希望眼前的这位美男子就是往日的他呀。
当这位美男子告诉她说:“我叫彼得·克劳斯,希望以后能与你再次见面”时,赫尔加无限激动,她毫不思索地接受了这个请求。
第二天,赫尔加换上新的礼服,如约来到朗哈尔特咖啡馆,他们久久地攀谈,不忍离去。
第二天,他们又一次会面。
不久以后,赫尔加就很少在白杨树大街自己的寓所过夜,而经常去彼得的住地幽会了。
彼得在莱茵河畔科尼施温特租了一套陈设豪华的房间,赫尔加经常和彼得在这里谈天说地,幽幽缠绵。
很快赫尔加便扑向了彼得的怀抱,他们如胶似漆,疯狂地走向了爱情的雀巢。
彼得不久就向赫尔加正式提出了结婚的要求。
他待人殷勤、温柔,态度谨慎,所以赫尔加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但是,由于彼得对自己的生活来源守口如瓶、严加保密,这使赫尔加的父亲对这位自称没有地位但又挥金如土的求婚者产生了疑问。
赫尔加的父亲为此请了一位私人密探对这个求婚者进行侦察,结果使贝格尔一家惊恐万状:原来未来的女婿用的竟是假名!
赫尔加要求彼得作出解释,彼得遮遮掩掩,直到他和赫尔加一起来到里米尼度假,彼得才向她透露“真情”:他是英国情报处的间谍,他的任务是了解西方人是否能真的信赖德国人,波恩政府在同苏联人的关系问题上是否明的一套,暗的一套。
彼得坦露真情后,逼迫赫尔加立即作出抉择:要么彼此分手;
要么就成为一个英国间谍夫人,并协助他的工作。
赫尔加望着彼得魁梧的身体。
伏在他宽阔的身上,她不舍得丢掉这位美男子的丈夫。
抚摸着彼得健壮的肌胀,赫尔加情火起伏,她毫不犹豫地作出了选择,她又一次扑向彼得的怀抱,埋头于他有力的身躯之下。
在一份东柏林伪造工厂制作的、印有英国徽章标记的表格上,赫尔加签上了她的名字。
就这样,东德国家安全部在波恩又多了一名间谍,赫尔加在登记卡片上用的是假名——诺娃。
7.2施展魔法 婚后的赫尔加以诺娃的身份开始了她的间谍生涯。
她开始从彼得那里学习获取情况的种种手段,也开始了她风流的间谍历史。
刚入谍界,诺娃并不以为自己有多大的作用,也不知道她已成为东德的特工间谍,她以为自己从此加入了英国情报处。
开始时,诺娃提供一些诸如秘密电话号码以及有关某些高级官员的风流韵事等微不足道的情报。
也许,这对于以后进行讹诈活动是有用的,但总的来说,没有多大油水,仅仅是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赫尔加的丈夫为人热情、谨慎,她非常喜爱他,他宽阔健壮的身躯、富有男性魅力的肌肤、发达的胸饥有力的臂膀,无不令她梦牵魂绕。
她难以相信彼得所说的情报处的背景,她不相信有必要逃往东柏林与情报处的人相会,她根本就难以相信自己的丈夫竟是间谍,唯一的感觉是,每天晚上与她同床共枕的彼得,似乎心事重重,并不象他们刚堕人情海那样可信可爱。
无论出于何种考虑,东德安全部在波恩的上司都要求彼得再投诱饵,牢牢地把这位新的成员巩固起来。
按照上司的旨意,彼得·克劳斯串通另一个东方间谍设置了一个新的骗局。
彼得告诉诺娃:“我们的上司已从伦敦抵达这里,他想同你会面,并向你表示祝贺。
”诺娃半信半疑,在法兰克福国家旅馆的一套豪华的客厅里,诺娃见到了一位50开外的绅士。
他以上司的身份用德语对诺娃说:“伦敦方面对你非常满意”。
他赠给诺娃一支英产金笔和其它许多名贵化妆品。
诺娃确信无疑了。
她为能与上司见上一面而高兴,为自己能加入一个传奇式的情报机构而感到骄傲,他们共进了晚餐。
面对这位气度不凡的绅士彬彬有礼的款待和过分热情的招呼,赫尔加心花怒放,她的情欲之火又一次燃烧起来,一双渴望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这位上司。
当两双炽热的眼睛相遇时,赫尔加再也按捺不住狂跳的心,当晚,他们就住进了“美洲豹” 大饭店。
兴奋地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赫尔加为有一位既是她上司又是她极其理想的情人的男人感到自豪。
从此以后,赫尔加频繁地与这位自称是她上司的男人来往,并加倍的努力,尽力满足上司提出的种种要求,向他提供价值越来越高的实质性情报。
以此为借口,赫尔加常常与这位上司幽会,一起出入于宾馆酒吧,忘情的吃喝玩乐。
她为多一位共度情海者而常常夜不能寐。
一次偶然的机会,1968年春天,诺娃的工作进行了调整,她又一次来到华沙,任西德商务代表处主任海因里希·博克斯博士的秘书。
当时,西德外交部长维利·勃兰特正开始有计划地推行同东方和解的政策。
由于华沙没有西德大使馆,因此博克斯博士还负责同波兰官员进行秘密接触,这样赫尔加不仅能够看到商务处的各种文件,而且对暗中的交易也了解得一清二楚。
更何况,她现在又多了一条渠道,可以在枕边套取机密。
赫尔加极力装扮自己,百般卖弄风情,一有机会就挑逗这位60岁高龄的博克斯博士。
博克斯博士尽管已年岁渐高,气力不足,且笃信基督教义,仍然难以抵制来自赫尔加这位女秘书的性诱惑、他也忘记了自己高贵的社会地位,在女秘书的“无限魅力与温柔”下跌倒在床上。
彼得在华沙租了一个小套间,他每月来两次。
在这个小套间里,他有时连续工作几小时,拍照复制诺娃从商务处窃取来的大量文件。
诺娃工作效率极高。
她同博克斯博士这种亲近的暧昧关系使她免去了所有检查。
她只需在打字机上多垫放一张复写纸。
每隔半月,她带上装毛衣的塑料提包到彼得的住地走一趟,秘密情报就藏在毛衣内。
这一狡猾的交接情报手段连续使用了两年,直到博克斯博士离职退休为止。
两年多的时间,博克斯博士似乎毫无怀疑,每当他稍有觉察或微感不适时,赫尔加就投去妩媚的目光,撩拨这位商务代表处主任。
一次,赫尔加如法在打印机上放上复写纸,正在打印,博克斯博士向她走来,赫尔加急忙向他投去温柔的一笑,一只手自然地伸向他的衣裤,另一只手迅速地取下了打印机上的复写纸。
随着一声娇滴滴的呼唤,博克斯博士便再也顾不上瞄一眼打印机,就和她躺倒在松软的沙发上了。
利用这一手段,赫尔加逃过了无数次疑问的目光,一次又一次蒙混过关。
由于她的出色工作,东柏林国家安全部和苏联的克格勃始终对维利·勃兰特的东方政策乃至整个西德战略了如指掌。
此后,赫尔加独身留在华沙,她已不象姑娘时代那样天真钟情,只要能获取情报,能得到更多的钱物、更美丽的生活品,能受到上司的称赞,她什么都不怕。
从内心深处讲,赫尔加为自己能如此有魅力,令一个个敌人倒在她的石溜裙下俯首听命而感到无比自豪,她一生似乎从来没有过这种满足,这样令她兴奋和激动。
独身生活一段之后,赫尔加渴望早日返回波恩,与退休后己在那里定居的博克斯博士团聚,同时又可以更加频繁地同彼得相会。
她开始不安地给彼得打电话,要求他尽快地打通关系寻求新的窃取情报的要位。
7.3如鱼得水 1970年9月,诺娃回到波恩,在外交部担任了一个不甚重要的职位。
在这期间,彼得又在别的地方建立了新的情报网。
他使用克罗斯·韦勒的假名,并以画家的身份在多特德安顿下来。
他决定暂时停止同诺娃的联系,以便等待时机、缩小目标。
在这段时间里,赫尔加以诺娃的假名继续活动。
由于职务的原因,她只能获得一些价值低的情报。
赫尔加便经常去博克斯博士的住所,在那里同博克斯博士一起娱乐。
生活了一段时间。
赫尔加这时仅30多岁,风韵十足,正是风流的大好时机。
她受不了没有男人的寂寞,每当夜色降临,她便走进五光十色的咖啡酒吧。
1971年2月,赫尔加穿着时髦的服装,来到法兰克福国家旅馆的休息厅,等待她的是一位40开外、气度不凡的绅士。
这位绅士就是彼得投向赫尔加的猎物,他要赫尔加打动这位绅士,因为从他的身上可以得到重要的军事情报。
彼得希望赫尔加能发展新的间谍人员,以到处插手,而这位绅士正好与军界要人来往密切,是一个理想的发展人眩赫尔加走向绅士,彬彬有礼地问道:“先生,您看起来好象不是德国人,是英国人,是吗?
”绅士感到奇怪,答道:“我不象吗?
其实,我的祖父里有英国人的血统。
”就这样,两个人热烈地攀谈起来,不久,他们便你来我往。
赫尔加试图用自己的魅力把他拉下水,一日,赫尔加走进高级美容店,经过仔细地化妆,穿着一套艳丽呢绒上衣,来到了绅士的小别墅。
她百般献媚,试图让绅士落入她的情网,当她提出有关绅士好友的军事工作时,这位绅士突然感到惊讶,立即穿上衣服。
间谍习惯性的警惕告诉赫尔加,此人非一般绅士人物,她匆匆逃离,并再也没有出现在绅士的面前。
此后,赫尔加更加谨慎行事了。
两年多以后,机会又一次降临,这位年青的女谍这时已当上了西德驻巴黎大使的秘书。
彼得认为时机已到,开始频繁地约赫尔加去巴黎圣母院前的广场会面,在拉布什里餐厅共进晚餐,在拉丁区的旅馆过夜。
机会的到来,给这位化名诺娃、擅长冒险的间谍带来了活力,她“又开始紧张地活动起来”。
她把所有她经手的电报的副本定期送给化名为克罗斯·韦勒的彼得。
几个月后,诺娃返回波恩,经过又一次“安全审查”后,她被提升为外交部主任秘书。
这样,诺娃大显身手,她提供的情报更为重要,连连受到上司的夸奖。
诺娃不仅更加卖力地工作,而且大展风情,从不放过每一个获取情报的机会,以致几乎所有东柏林感兴趣的机密情报,她都握在手中。
为了方便情报传递,她买了几个同样式的手提包,对外似乎是为了方便,实质上是用这几个包源源不断地把窃取的情报带出办公地点。
在此后的4年里,她更加频繁地去彼得在多特蒙德的住地,把所有得到的情报传往东方。
彼得竭尽全力支持这位女间谍的工作,为她提供一切高级的作案工具。
诺娃逐渐得心应手,习以为常,一直用那个传递情报的塑料提包每周把涉及各个方面的大量秘密报告给他:法德定期磋商;
德国与阿拉伯对话;
欧洲政治合作;
经济合作和发展组织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历次会议;
德外交会议纪录;
首脑秘密会谈备忘录;
欧洲理事会会议等几乎外交部所有的情报。
东柏林的有关人员又一次欢呼雀跃。
赫尔加的校友,后来的同事格达·奥斯丹丽德也充当了东德国家安全部的间谍。
在巴黎阿力昂斯法语学校期间,由于她苗条的身材和美丽的眼睛,引来了无数青年人的痴迷,但他们从来没有如愿以偿。
后来,格达热恋上一位在阿力昂斯法语学校结识的德国同胞。
事实上,这位自称是某汽车配件销售办事处总代表的男人也是东德国家安全部的间谍,名施勒特尔,专门引诱女秘书上钩。
这位罗曼蒂克的女性渴望爱情,在施勒特尔的进攻下,很快就范。
不久,他们结了婚。
从1965年到1973年,格达先后担任西德驻华盛顿大使馆和波恩外交部的秘书。
她盗窃了3500多份机密文件,全部由她丈夫拍摄成微缩胶卷,并通过科陋—柏林特快列车上的信箱寄往东柏林。
这个女间谍因此获得了德意志民主共和国“工人阶级女英雄”金质勋章。
但是,间谍夫妻并不比其他夫妇更经得起坎坷的磨难。
施勒特尔夫妇的关系出现了裂痕。
格达心里开始猜疑起来,她再也不能忍受目前的生活。
1973年的一天,她动摇了。
她前往警察局自首,供认了自己的一切罪行,然而,施勒特尔则及时地逃之夭夭。
由于赫尔加、格达等众多“女秘书”间谍的出色工作,西柏林的大量情报迅速传向东德,甚至西德总统关于阿尔法新型喷气式飞机一事写给施密特总理的信;
美国卡特总统与施密特总理之间的关系报告;
西德对非洲的政策等等。
由于东德安全委员会特工人员的出色工作,西德反间谍机构领导人在出了一系列“故障”和丑闻之后,被革除了职务。
上台的是里夏德·迈尔,外称“铁扫帚”。
这位铁腕人物对机构进行了彻底的清查,他开始推行他的一套新的侦察方法,从人员编制到使用手段。
为了提高反间谍的能力,里夏德·迈尔下令配置了一台“纳迪斯”巨型计算机,这台计算机耗资巨大,但却大大提高了侦破人员的工作速度。
他们依造这台计算机,侦破了东德安插间谍的各种伎俩。
为寻找所有埋藏在西德的间谍人员的线索,里夏德·迈尔要求德意志联邦共和国下令,让每一位居民都必须到当地户口管理局注册登记。
登记后的数据再输入“纳迪斯”计算机,计算机对所输入的数据精细的核查,然后把所有值得怀疑的人员名单提供给侦探人员。
反间谍人员靠来自计算机的名单顺藤摸瓜,首先对怀疑者进行监视,必要时再审查清理。
首当其冲的是罗热夫妇,在经过一个月的严密监视后,罗热夫妇感到情况不妙,于是准备外逃,在他们准备乘飞机前往柏林时,警察拘禁了他们。
侦察人员在罗热夫妇的寓所里搜查到了总理府关于筹备召开下届世界最高级经济会议的秘密报告副本,而这份材料只可能来自一位叫达格玛的女秘书的办公室。
1977年5月4日,警察逮捕了达格玛。
这位美丽的女郎由于衷于爱情而堕落为间谍,初审被判处3年徒刑,后又受到加刑,改判为4年零3个月。
联邦德国国内警戒局依靠“纳迪斯” 计算机,成功地逮捕了达格玛、卢策夫妇等15名间谍。
这台计算机被联邦德国国内警戒局的工作人员骄做地称为“纳迪斯局长”。
7.4堕入深渊 “纳迪斯局长”的本领,使许多间谍走投无路。
随着一对对间谍夫妇和间谍的落网,西德反间谍机构开始全面反击。
1976年3月6日,赫尔加和彼得在多特蒙德进行了最后一次会晤。
这一天,彼得精神紧张,他怀疑赫尔加已被人盯上。
他们来到多特蒙德,一起度过了最后一个夜晚。
彼得一扫往日的疯狂,忧心忡忡,赫尔加从彼得神态中多少感觉出了点什么,她一再追问,彼得总是以借口转移话题。
3个多月以来,这位年青妇女已被波恩反间谍机构监视,由于间谍的缕缕落网与变节,赫尔加也被告发,并处在“纳迪斯”的监视之中。
彼碍极力想摆脱这种烦恼,想让自己与赫尔加的这一夜过得更好、更充实一些,但是,职业性的反应和心理的恐惧使他总难以入睡,他辗转反侧,内心的矛盾与对赫尔加的爱相互交织,他既担心自己会很快落入法网,又对自己长期利用赫尔加为东德国家安全部提供情报感到内心不安,因为至今赫尔加还以为她在替英国人卖命。
思考再三,这位间谍老手还是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并施展间谍行业的惯术、丢卒保车,舍人为己。
第二天,彼得乘火车逃往东柏林。
一抵达目的地,他就给赫尔加打电话,告诉她说:“我出了点事,请你不要担忧。
”赫尔加听到电话,神情立刻紧张起来,她明白,彼得的电话在告诉她,她的上司已暴露,并且逃遁,留她只身一人。
赫尔加也试图逃离西德,但是无法与上司联系,要在一夜之间改变生活的环境和命运,她似乎还缺少勇气。
以后的两个多月,赫尔加一直夜不能寐,她担心有朝一日西德反间谍机构联邦刑事局的警察会闯进她的寓所。
她的脑海在翻腾着,回想着10年来自己所走过的路:不仅充当间谍,获取了无数重要情报,而且游戏情海,渡过了自己最辉煌也最放荡的青春时代;
有过成功后的刺激与兴奋,也有过矛盾与纠葛;
与彼得的相识、结婚,最后的告别。
……赫尔加内心越加空虚。
5月5日的清晨,赫尔加刚刚吃过早点,便听到一阵阵急促的叩门声,听着叩门声,她心跳加快,她希望是彼得,又害怕不是,在思路混乱步履慌张中她打开了大门,迎面来的不是她渴望的彼得,而是衣冠楚楚的警察。
虽然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赫尔加还是有些茫然无措。
走进警察局,赫尔加遵循从前得到的指令,矢口否认自己所做过的一切。
然而,面对自己叛变的种种证据,她显得狼狈不堪、语无伦次,她的精神防线彻底崩溃了。
叛国?
直到最后一刻,诺娃还以为她在替英国情报处效劳。
她悲愤,为自己被捉弄感到耻辱,为彼得一直欺骗自己的感情和人生羞愤不已。
她不曾想到,10年来,她一直被蒙在鼓里,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叛国,英国间谍?
东德间谍?
赫尔加再也昂不起头来,她绝望了。
1977年11月2日,迪塞尔多夫法庭给她叛处了5年徒刑。
“纳迪斯”计算机强大的作用,一个个爆炸性的间谍案连续发生,连续几个月,人们曾竭力予以掩盖。
国防部长乔治·勒伯尔是一位年迈的兢兢业业的社会党人,他很晚才获悉事实的真相。
当丑闻被一家保守党的大报纸披露后,这位年迈的社会党人不得不辞去职务。
这些叛变案牵涉的范围之广、人员之多是令人惊骇的,它动摇了整个西德的军事防务。
有人说,事情发生后,北大西洋公约组织不得不修改了它的整个防务部署。
专家们分析,如果华沙条约组织决定进攻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国家,它可以依据所得到的情报,不费吹灰之力,倾刻间就迫使西德就范。
大量女秘书沦为间谍、机要人员被收买,使波恩政府大为震惊。
在这些事件发生之后,波恩政府调换了许多人的职位,并在当局各部门的办公室里贴上了醒目的布告:“警惕躲在暗中的唐璜,甜言蜜语能够撬开保险柜!
” 勒鲁瓦 十大超级间谍系列:谍海枭雄勒鲁瓦(上) 法国国外情报和反间谍局第七处处长勒鲁瓦,是西方谍报界公认的一位智勇双全、功勋卓著的间谍大师。
内部统计数字指出,法国90%的谍报战果归功于勒鲁瓦领导的第七处。
回顾自己30年的特工生涯,勒鲁瓦说道:“我立志全身心投入特工事业,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
我以自己独特的方式工作着,为了弄到情报,我四处搜寻,总能得手。
但哪里料到,道路的尽头等着我的却是一场悲剧。
” 1.1特工生涯的序曲 勒鲁瓦是法国布列塔尼人,他生性倔强。
他的特工生涯可以追溯到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
当时,勒鲁瓦还很年轻,觉得战争来临并非是件坏事,投身其中,兴许还能赢得欢乐。
至于饥寒交迫。
亡国丧权,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能磨炼人的逆境吗?
面对艰难时世,一些年纪较大的人没有顶住,他们退缩了,但勒鲁瓦他们布列塔尼人,还有周围其它城镇的许多同胞却不屈服。
德军占领布列塔尼不久,勒鲁瓦被任命为当地伪政府粮食管理局的稽查官。
他的职责是“督促检查,确保装载粮食的车队顺利驶抵德国”。
从那时起,他就开始利用公开身份作掩护。
破坏德寇劫运粮食的布置。
活动初期,他们人数不多,其中有许多是勒鲁瓦终生难忘的伙伴。
在这里不能不提到雷蒙·阿迈尔。
和勒鲁瓦一样,阿迈尔以后在法国国外情报和反间谍局的历史上占有重要的位置。
1941年初,勒鲁瓦去北滨海省检查工作时和阿迈尔邂遇。
当时,他和阿迈尔都只有20岁,青春焕发,无所顾忌。
他俩虽萍水相逢,却为了共同的事业结合在一起,情同手足,难分难离,直到发生本·巴尔卡事件才终止。
后来,勒鲁瓦接替他的顶头上司,一跃而成为地区粮食局的主要负责人,直接领导所有的检查员和职工。
这样,他就可以利用这一极为有利的条件,在整个布列塔尼乃至周围地区建立一个真正的抵抗运动组织。
在他的一生中,最初这段时间的经历对他日后从事特工活动很有裨益。
法国国外情报和反间谍局的中坚力量第七处,就是按照他在布列塔尼组织的地下活动网的模式建立起来的。
德国人经常抱怨运粮车队被劫,法国粮食总局稽查长马里埃纳决定以特派员身份进行实地调查。
马里埃纳仪表堂堂,热情好客。
他比勒鲁瓦大20岁,两鬓斑白。
他为人持重,显然受过上等教育。
他还有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孔。
这提醒勒鲁瓦,必须对他格外警惕。
勒鲁瓦一直以为马里埃纳是个危险人物,没想到他却是一位可以信赖的朋友。
一天,他突然郑重其事地对勒鲁瓦说:“年轻人,我觉得你我可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我们需要像你这样的爱国者,去从事一系列有计划的特工活动,譬如,破坏敌人的后勤补给线。
渗入敌人后方等等,但我们并不希望你去干轰动一时但又难以持续的鲁莽行动。
” 勒鲁瓦内心世界的阵阵波澜没有逃脱马里埃纳的眼睛。
“直到今天,他那次讲话的热忱表情,还时时浮现在我的眼前,他那说话的诚挚语调仍经常萦绕在我的耳旁。
”勒鲁瓦回忆说。
心目中的敌人突然成了朋友,如此戏剧性的奇遇实在令人吃惊。
惊愕之余,勒鲁瓦了解到马里埃纳原来是“西普里安”秘密活动网的大头头,化名叫做“莫尔旺”。
为了掩人耳目,他给勒鲁瓦取了个化名,叫作“菲维尔”。
从此以后,勒鲁瓦领导的地下活动遍及布列塔尼的每一个角落。
刺探情报,监视德寇的军事部署,拍摄军用机场港口设施和铁路干线的照片,组织和协助自由法兰西战士乘坐渔船前往英国,总之什么都干。
盟军登陆前的最后几个月,一切都在加速进行。
一天夜里,勒鲁瓦站在丛林之中的一块草地上仰望着苍穹,像是等待着什么。
一把降落伞像一朵反扣的白莲花朝他徐徐飘来。
伞下悬挂着的一位巨人刚一着地,两腿一伸直就站到勒鲁瓦跟前。
他身高足有1.9米。
勒鲁瓦正欲开口,巨人却抢先一步,用地道的法语说:“你不是要求给你们派教官吗?
我就是。
我叫勒布朗”。
自从来了勒布朗,布列塔尼地下支队的生存和活动能力大大增强了,顿时军威大振。
勒布朗教队员们如何使用最新式的武器,传授他们进行肉搏战的技巧。
他制造的塑料炸弹,仅用几两炸药就具有巨大的杀伤力。
看他从容不迫。
漫不经心的把左轮手枪拆了又装、装了又拆,队员们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观察他的举止和为人,尤其使勒鲁瓦吃惊的是他那干脆利索、细致准确的动作,高度的组织观念以及有条不紊、严肃认真的态度。
相比之下,勒鲁瓦他们迄今为止所从事的游击斗争大不正规了。
如今,勒鲁瓦生平第一次遇上了一位行家里手。
暗中摸索,盲目实践。
鲁莽冒险、无谓牺牲,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他现在才明白,过去他们的所作所为都属于老式和过时的战争范畴,而勒布朗却代表着投身“影子战争”的新一代,他所使用的方法既适用于当前的战争,也适用于未来的秘密战争。
勒布朗来到小分队已有几个星期。
他认为队员们现已掌握了本领,可以在最后的战役中发挥应有的配合作用。
一天,他对勒鲁瓦说:“我今天就走。
你别管我,我已另有任务。
”如同来时一样,这位美军特工专家神秘地消失了。
勒鲁瓦后来知道,他的真名叫罗斯柴尔德,是加拿大法裔,曾在巴黎学习,是一名职业特工。
20年后,在司法机关侦查本·巴尔卡一案过程中,当一位心理学家问勒鲁瓦为什么要投身秘密特工活动时,勒鲁瓦毫不迟疑地回答:“是受了勒布朗的影响。
” 这位心理学家惊讶不已,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其实,这是实话。
美国教官勒布朗唤起了勒鲁瓦对特工工作和谍报活动的兴趣,使他深深地爱上了这一行。
战争的高潮就要来临,一切都在酝酿之中。
勒鲁瓦和他的战友们都已各就各位,准备用行动谱写自己的历史。
一条条无形的纽带把他们的命运连接在一起。
从那时起,勒鲁瓦就立志全身心地投入特工事业,甚至不惜献出自己的生命。
他视风险如草芥,事必躬亲、身先士卒,与大家同甘苦、共患难。
即使他担任的职务可以使他超脱出来,他也恪守上述行动原则。
他的信条是:唯有真正建树的功绩、猎获的战利品、觅得的可靠实物、窃取或截获的机密文件才有价值,才能使他们赢得胜利。
1945年5月,勒鲁瓦穿着法美联合别动队的军装,在布弗隆附近的一片开阔地接受德军的投降。
战争结束了!
多少年来,勒鲁瓦和他的伙伴们从事地下工作,出生入死、历尽艰险;
为了捍卫神圣的事业,他们不惜冲锋陷阵,不借充当无法无天的“歹徒”。
现在,是否要幡然悔悟,重当老百姓,恢复从前那种庸庸碌碌的平民生活?
正当他们彷徨的时刻,怂恿和诱惑的能手莫尔旺又出现了。
过去,是他把勒鲁瓦从一个“小头头”培养成为一名遵守纪律的抵抗战士。
在他的启发之下,勒鲁瓦心甘情愿地在“一台完整的大型机器”中充当“一个部件” 。
如今,他在粮食局的这位上司又向他发出了召唤:“脱离粮农部门,到巴黎来找我吧!
我给你安排一个有意思的工作。
” 采用新的形式把抵抗运动和秘密战争继续下去,仍然当一名地下工作者,这就是他的上司向他推荐的有意思的工作。
经过各项考核,勒鲁瓦被录用了。
不久,阿迈尔也前来相会,紧接着,布列塔尼支队的其他队员也陆续到来了。
在他的人生道路上,勒鲁瓦又毅然迈出了新的一步,作出了投身格斗和搏击的抉择。
“我真喜欢这项工作,它代表我的理想。
我的希望,我一直梦想成为一名英勇的狩猎战士,在自己的人生乐谱中添加几篇悦耳的乐章。
”勒鲁瓦说。
他哪能料到,道路尽头等待着他的却是一场悲剧。
1.2独树一帜 法国国外情报和反间谋局的建立一开始就陷入政府派别的斗争。
筹备处军人和文职人员之间也存在巨大的分歧,他们为争夺领导权而发生着激烈的冲突。
不管怎样,国外情报和反间谍局终于成立,它的主要职责是负责侦察来自国外的威胁,收集外国情报。
勒鲁瓦在这新组建的机构里任组织处副处长的职务。
1951年元旦,新局长皮埃尔·布尔西科即将上任,他准备在宽敞的局长办公室里召见各处的处长和副处长。
处长和副处长们在办公室里排成三行,等待着新局长的到来。
布尔西科身材矮胖,脸庞光滑红润。
他是一个态度严峻的官员,起初是在税务部门工作,是一个坚定的工会领袖,一个有号召力的好斗的人。
前不久,他在担任国家保安总局局长和马赛特别警察局局长期间,曾有力地打击了马赛地区盗匪集团的活动,这使他赢得了很高的声望。
新局长来了,显得温和和充满自信。
他准备和大家一一握手。
突然,他看到站在第二排的勒鲁瓦,于是停下脚步,用手指着勒鲁瓦大声说:“噢,想起来了,我们在克拉马斯顿频耐琴街的别墅里见过面!
” 勒鲁瓦点了点头,意思是说他没记错。
勒鲁瓦也认出了他。
那是在一次抵抗运动各特工组织负责人会议上。
布尔西科始终站在会议主持人的身边,很引人注目。
当时他的身材就很壮实,现在一点也没变。
而勒鲁瓦也没变,仍就像冬天的狼那样精瘦。
布尔西科冷冰冰地拨开第一排军官,急急忙忙地走到勒鲁瓦身边。
他张开双臂拥抱勒鲁瓦,并情不自禁地用“你”来称呼他。
而实际上,在地下斗争结束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他对勒鲁瓦说:“见到你真高兴!
你在这里干什么工作?
以后把你的情况告诉我吧,反正我们有的是见面机会。
” 这一不同寻常的重逢场面使那些军官们万分惊愕,从来还没有见到过一个局长如此热情地拥抱一名30来岁的下级工作人员。
那个周末,勒鲁瓦同新局长一起到乡村玩滚球。
如果不是布尔西科来当局长的话,勒鲁瓦的第七处可能永远建立不起来,而且肯定不会在国外情报和反间谍局里占据那么重要的位置。
人们开始对他刮目相看,开始注意起他的工作。
毫无疑问,从那天起,勒鲁瓦开始走运了。
布尔西科对现代化的系统的间谍活动的作用深信不疑。
他同意勒鲁瓦建立自己一套独特班子的计划。
勒鲁瓦曾向他的前任上司提出过这个计划,但他对此待怀疑态度。
这样,在新局长布尔西科的支持下,使用现代技术和秘密手段获取对方机密文件的第七处成立,勒鲁瓦任处长。
勒鲁瓦甩开膀子大干起来。
他先从布列塔尼开始,用了两年的功夫建立起一个遍及全法国的秘密情报网。
他开始招聘人手,除布列塔尼的一些战友外,还吸收了不少杰出的青年。
他办起了真正的学校和专门的培训班,传授秘密获取情报的技艺。
他对所有的成员,从撬保险柜到截取外交邮件、从跟踪术到投特效毒药、从强健的体魄到顽强的毅力。
从心理测试到严明的纪律,要求都必须经过严格的训练。
通过训练后,他们都成了出类拔萃的家伙,当然也都各有所长。
在他的队员中有各种各样的人物:有出色的保险柜专家,有高明的伪造能手,有杀人如麻的职业杀手,也有伟大的天才发明家。
他的技师们曾发明过一种叫“窥探器”的新式工具,用它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取到锁内簧片和卡糟刻下的痕迹、制造钥匙。
这是一种空心管,上面插满了钢针,使用时可以朝各个方向推动,看起来仿佛是一个奇形怪状的插满毛衣针的小毛线团。
使用时先将空心管插进锁孔,慢慢地转动,然后将卡住锁内两个横杆的四个簧片的部位逐个弄清楚。
开始,窥探器在锁孔里转动时没有声音,碰到簧片时,勉强可以听到一种金属的响声。
借助于一种非常灵敏的听诊器,这种响声可以非常清楚地辨别出来。
听到这种响声时,说明已过簧片的位置,所以还要像专家那样巧妙地将窥探器慢慢往回转。
重新找到发出响声的地方,直到准确地找到簧片的位置为止。
这时便将窥探器停在簧片的位置上,把窥探器上牙签粗细的一根钢针往里推,很准确地卡在簧片上,用螺丝固定好。
然后,再转动空心管寻找另外的三个簧片,每找到一个簧片的位置,就用同样的方法固定下来。
等四根钢丝针都在簧片上固定好以后,只要转动空心管就行了——锁内横头被打开,保险柜门就开了。
这样,空心管子就成了一把钥匙,而且是一把很好的钥匙。
因为最后还可以用它锁住保险柜而不会留下任何机械造成的痕迹。
更妙的是,回到锁工房后,就可以根据窥探器上钢针的位置配制一把真正的钥匙,以后再开这个保险柜就不用摸索了。
他们给这些使用窥探器的人起了个很形象的名字,叫做管子工。
没过多久,他们的实验室就用这种方法配制了外国使馆和外国机构的钥匙50多把。
他们有了可以打开苏联、波兰和捷克三家航空公司保险柜的钥匙。
事情看起来很简单,实际做起来很难。
它需要灵活、老炼和沉着。
撬保险柜同拆封信件、跟踪术及其它技术一样,都需要通过专门的学习和培训。
只有老手才能干得了。
他们的活动范围是在所谓的边界地区,即外国人投宿、商谈、生活、居住或过境的地方。
大使馆就是他们在边界地区经常注意的目标,他们总想潜入大使馆,窃取里面的信件、电码和秘密。
在边界地区里,也有巴黎和外省那些豪华的宾馆饭店,外国贵宾、政治家、科学家、工业家和工会工作者都在那里下榻。
当然还有一些人,在他们的手提箱和公文包里,或者在他们自己身上,就有法国政府感兴趣的秘密。
后来,他们的边界地区还扩大到国际民用航空线和国外民航机场。
他们的足迹遍及巴黎、柏林、莫斯科乃至整个欧洲。
勒鲁瓦以自己独特的方式朴实无华地工作。
他说:“我是搞情报的,唯有搞到的情报真实可靠,最终能成为法国当局所能依据的确切资料,我才具有价值。
”为了搞到情报,他以自己的特有方式四处搜寻,往往都能得手。
一次,在西柏林出差期间,勒鲁瓦了解到在东德的各个政府部门、机关,军营、警察局等单位,由于缺少人们俗称的“手纸”,民主德国的部长、将军、军官、高级要员就拿正式报告和文件的副本当手纸。
副本纸轻薄适度、略带光泽,用过之后即被水冲进便池坑内。
因此,勒鲁瓦交给手下人的任务,就是要确定粪便最终排往何处,然后,派特工小组在那里捞取这成千上万张污纸团,把它们装进一个特制的小口袋,再按照严格的规定时间,通过一套当时不为人知的运输方式运往西方。
那时,勒鲁瓦对雷尔和杜布瓦两人在战后不久共同设计的一种滑翔机即hd式飞机发生了强烈的兴趣。
这种飞机机翼高大,装有两台发动机。
它能够以极漫的速度飞行,飞行中几乎没有声音,可以在一块几百米长的跑道上着陆。
勒鲁瓦搞到两架hd式飞机,决定把它们派往铁幕的那边去大显身手。
毫无疑问,这种飞机成功地为他们取回了装满手纸的宝贝口袋,没有出任何故障。
那些手纸经过洗净,字迹完全可以辨认,从而使他们得以复制出民主德国的重要文献。
当时,任何其它盟国的谍报组织都无法打入极其封闭的东德政府机关,而勒鲁瓦不用进入警备森严的单位就可以“开发”这一意想不到的“宝库”,确实令他的西方同行惊叹不已。
1.3东方快车历险记 这一回,勒鲁瓦想直接对苏联外交邮件开刀了。
他的愿望无疑是发疯,因为在世界各国中,苏联的邮件是防范最严的。
苏联人为把他们的信件和报告安全送回国内,设想了一套极其简单然而非常有效的办法。
每天,两名苏联信使乘东方快车离开巴黎。
著名的东方快车经过斯特拉斯堡、斯图加特、慕尼黑和维也纳,驶向巴尔干,直达瓦尔纳和伊斯坦布尔。
苏联信使都是些行家里手,是久经锻炼的身手非凡的特工,能够应付公开的或隐蔽的各种形式的进攻。
在巴黎东站一上车两名俄国人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随身带着的公文包活像古代囚犯脚镣上拖带着的大铁球。
他们饿了就吃鸡蛋和三明治。
从不离开房间。
列车在沿途各站停靠时,别的苏联人登上这节舒适的车厢,按照规定的暗号敲门。
信使把门打开一会儿,收下信件后,又立即把自己紧锁在里面。
这种收取信件的办法一直实行到布加勒斯特,然后从那儿再把全部信件装上飞机运往莫斯科。
怎样使这两个护送信件的彪形大汉失去抵抗能力,从而得到他们携带的文件呢?
把他们杀死或者打昏显然是简便的办法。
但对勒鲁瓦来说,这种办法是禁止采用的,因为按照惯例,他们必须绝对谨慎从事,绝对不能使用暴力,以免造成任何事件,而且应当尽可能地不要留下丝毫的破坏痕迹。
总之,人们要求他们的,确切地说就是要有耍把戏那样的本领,表演魔术那样的技艺。
渐渐地,一项颇具迷惑力的简单计划在勒鲁瓦的头脑里形成了。
首先,要订下东方快车上与苏联信使紧邻的包房,使他们在整个旅途中跟他们仅有一板之隔。
这样,他们就可以“现场作业”了。
然后,趁列车通过巴伐利亚州与奥地利之间一条长长的遂道时,用一架小型钻孔机在隔板上钻一个小孔。
小钻孔机的响声将被火车的巨大声响所掩没。
接着,把一个注射器插进钻好的小孔里,向苏联信使的房间里喷射麻醉剂。
一旦两位彪形大汉陷入沉睡之中,他们就可以行动了。
打开信使房间的板门,拉开装满文件的公文包,这对他们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如今,他们已经成为懂得打开最难开的锁的艺术大师。
勒鲁瓦计算着,从德奥边界到维也纳,火车大约要运行30分钟。
在这段路程内,用缩微法拍摄大部分文件,合上公文包,离开房间并拴好板门,看来时间是足够的。
当苏联人从沉睡中苏醒过来时,他们对自己的昏然入睡可能会感到吃惊,甚至疑团满腹。
但是,他们由于对自己未能自始至终保持警惕感到羞愧,并且害怕受到处分,因而可能不敢向上级汇报他们的奇怪遭遇。
再说,他们带回的信件完整无损,又何必去……在这种情况下,勒鲁瓦他们就可以继续干下去。
“但是,万一时间不够,不能在现场按既定程序完成窃秘任务,就从车窗把信袋扔到野地里。
这时,奇妙的hd式飞机将介入行动。
”勒鲁瓦从不放弃对最坏情况的考虑。
因此,沿铁路线拣取苏联信袋就成了他的飞行员刻苦训练的一个项目。
机上作业人员凭几条长长的钩索,趁飞机下降贴近地面飞行的时候,拾取信袋,但不着陆。
在一个电线纵横、高压铁塔林立的地域,这样做风险很大。
他们在自己的一个秘密机地,把口袋放在两根杆子之间,练习拣包的动作,反复训练了几百次。
届时,他们的飞机将从基地起飞,按照极其精确的时间表,跟随东方快车。
勒鲁瓦对行动全过程的每一秒钟都进行了研究。
为了做到万无一失,他们还在几种车厢的隔板墙上连续进行钻孔试验。
他们的小钻孔机用起来得心应手,打开一节卧铺车厢内各个房间的板门也没什么奥秘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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