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场所描写 工厂区

工厂区那里的地平线被很大一片工厂区所遮断,满眼都是鳞次栉比的车间,雄伟极了。

特别是在那林立的烟囱之中,有几个正冒着烟,有白色、有黄色、有灰色、有黑色;

它们一边互相交织,一边向蓝灰色的天空扩散,形成一朵朵异样的云,布满了半个天空。

在这样一个生机勃勃的大背景的衬托下,那一座座高低不同、形状各异的厂房,显得极为壮观。

李陀《白色头盔下的美和梦》 一进入厂区,真应上那句话了:繁忙喧闹,热闹欢腾!

只见各种色彩的烟雾,混合着狂舞的雪花,蒙在烟囱、车间和厂房的上空,满载矿石、煤炭的火车隆隆地开进来,满载钢材的火车又隆隆地开出去。

汽车、大吊车、翻斗吊车,像在赛跑一般。

头戴柳条帽盔的电工们,正在架设高压输电线路。

平板列车,满载刚成型的通红的大钢锭驰过,发出灼人的热气。

李建钢《老铁师傅》 那矗立夜空中的烟囱在吐着白烟,还有转动着的起重机,正把一大捆一大捆的甘蔗从船上吊到滑车上去,这是一座巨大的糖厂。

在这紧张的榨季里,机器的响声彻夜不息,电灯光照耀在一列列新盖的工人宿舍,整齐得像一队穿着白衣的护士,在诗一样迷人的夜色中列队迎接来往的船舶。

杜埃《花尾纹》 从这里望过去,整个工厂是一大堆错综重叠的建筑物:井架、拱门、栈桥、钢筋混凝土的和石头的大厦,有的仿佛是轻飘飘的,像是一些巨大的水泡,有的整齐匀称,具有朴实的风格与建筑物固有的凝重气魄。

它们有的像是焊在一起的,重重叠叠地堆着,有的像整块巨石凿成的,高高低低耸立在山上。

而在山沟子里,沿着那些荒废了的绞车道,那些堆着乱石、倒着矿车、长满一丛丛蒙着青灰的灌木的绞车道,在巉崖的下面和上面,在角砾岩堆上,不时出人意料地、零零落落地从淡青的水泥岩后面露出一幢幢小屋。

采石场像一些美丽的花坛,向下面的山谷层层递降,终于隐没在蓊郁葱翠的密林里。

工厂后面,海水从一个海岬流向另一个海岬,像一些浮光幻影。

两道尽头上建有灯塔的海堤,一道从海湾对面的城外,另一道从工厂那儿,伸进海湾,形成一根弓弦。

可以看见:半圆的波澜,滔滔滚滚泛向工厂和码头,溅起雪花般浪沫,在岸边散开。

(苏)革拉特珂夫《水泥》 工厂 一排灯火通明的窗子正对着阁楼照耀着,工厂正用它强大的铁肺进行工作,不断发出轰隆隆的巨响。

铁器的哗啷声,锤头敲打的叮当声,锯齿拉扯时的咯咯声,以及熔软了的金属尖头被敲打时的吱吱声交响成一片。

煤烟现在是直冲九霄,喷吐着火焰,向四方撒下一束束的火花,恰如点着了的花爆。

(波)柯诺普尼茨卡《烟》 每天,在工人区的上空,在充满煤烟和油臭的空气里,工厂的汽笛发出颤抖的吼叫;

那些脸色阴郁、在睡眠中未能使筋肉消除疲劳的人们,一听见这吼叫声,都像受惊的蟑螂一样,从灰色的小房子里跑了出来。

在寒冷的黎明中,他们沿着从未铺修过的道路,向一座座高大的、牢笼般的石头厂房走去。

工厂睁着几十只油腻的四方眼睛,照射着泥泞不堪的道路,摆出一副冷漠自负的模样等待着他们。

污泥在脚下噗哧噗哧地响着。

睡眼惺松的人们的嘶哑叫喊声不时传了过来,怒冲冲的粗野漫骂声划破寒冷的空气,而迎面刮来的却是另外一种声音——机器的低沉轰鸣声和蒸气的嘶叫声。

高高的黑烟囱,像一根根粗棍子,耸立在工人区的上空,样子阴沉而严厉。

傍晚,太阳落山了,它那血红的余辉在家家玻璃窗上疲倦地闪烁着,——这时,工厂从它的石头胸腔里把人们像废渣一样抛了出来。

他们满脸污黑,一身油烟,散发着机油的臭味。

露着饥饿的牙齿,又沿着老路走了回去。

这里,他们的声音里已流露出一点生气,甚至有一股高兴劲儿——因为这一天苦役般的劳动总算结束了,到家能吃上一顿晚饭,而且可以休息。

(苏)高尔基《母亲》 在给煤灰弄黑的院子里,高高的杆子上点着一盏盏的灯。

由于潮气和风,烟囱里的烟紧贴在地面上,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黄橙橙的、叫人窒闷的烟气。

从各个厂房那半圆形的、肮脏的大窗洞里,可以看见无数的滑车和传送带在旋转,生铁的车床在移动,在把钢和铜钻孔、刨平和磨光。

模压机的垂直的圆盘,不停地转着。

起重机的轴架在半空里疾驰,往黑暗中飞过去。

熔炉里发出红殷殷、白皑皑的光芒。

一具巨大的蒸气铁锤捶打着,叫地面都给震动了。

火焰的柱子从低矮的烟囱里冒出来,射到灰色天空的黑暗里。

人影在这种聒耳的喧嚣、这种机器的吼声中幢幢移动。

(苏)阿·托尔斯泰《苦难的历程》 电厂 电厂的早晨是美丽的。

巍峨高耸的厂房,熄灭了万盏灯火,又披上了绚丽的朝霞。

欲与群峰试比高的烟囱,喷吐着滚滚白烟,轻风拂弄,在蓝天下形成一抹长长的羽状白云,像是一支正在横空疾书的白色鹅毛巨笔。

莽莽的高压线路,冲上群山,四散开来,在阳光下,熠熠闪亮。

青山,工厂,线路,组成了一幅多么雄伟壮丽的图景。

肖育轩《心声》 锯木厂 一座水力锯木厂,位置在河岸边,屋顶盖在四个粗大的木柱头支持住的桷椽上。

厂棚里,在八尺到十尺高的地方,我们可以看到一把大锯子,时而升起,时而降落。

同时有一架极其简单的机器把一段段的木材送到锯子的下面去,借河水冲流的力量转动了大轮盘,把机器的两部分全滚动了。

(法)司汤达《红与黑》 毛织厂 嵌在原野西边的是一家毛织厂,摩托转动如大地的心脏,高大的烟囱日夜冒着黑雾。

它染暗了晨曦,染暗了晚霞,也染暗了人们的脸。

萧乾《道旁》 钢铁厂 中午,黄浦江边一家钢铁厂,弥漫在烟雾里。

远远看去,高大的烟囱、水塔,巍峨的厂房,镶在碧蓝的天空里,像是一幅瑰丽的油画。

钢铁厂大门口,汽车装着钢材、原料,穿梭般地进出着。

厂内人声喧嚷,车间、道路、扩建厂房的建筑工地,到处呈现一片繁忙景象。

费礼文《钢人铁马》 高大的转炉车间的厂房向地面上投下了一大片浓浓的暗影,从化铁炉与化铁炉的空隙间,有红光一闪一闪的透射出来。

紧靠着转炉车间旁边的,是鼓风机房,中间有一条宽宽的小道。

我和张俊正走在这条小道里,头顶上面全都是架在空中的粗大的管道;

这些黑通通的管道里,呼隆呼隆响着强力的风的咆哮声。

胡万春《干部》 车间 从小门一跨进车间,就立即投身到了一个声音的海洋中:马达的嗡嗡声,皮带的滑动声,各种刀子切割、刨削、钻镗金属的声音,刀子和沙轮接触的声音,金属撞击相碰的声音,吊车来往的隆隆声,压缩空气的嗤嗤声,各种齿轮咬接传动的轧轧声,尖厉的,粗钝的,浑厚的,洪亮的,短促的,间歇的,持续的,突然迸发的……各种各样的声音,一齐向你涌来,把你淹没。

焦祖尧《总工程师和他的女儿》 车间里,织布机“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地响着,这声音统治一切。

要想在这里交谈几句,你得亮出吵架的嗓门,还要辅之以手势。

墙上的电铃颤抖起来,微弱的叮当声,在嘈杂的声浪中挣扎着,但还是有人听见了。

女工们纷纷关掉机子,拿起饭盒,一路点着饭菜票走出车间。

这时电铃声才开始渐渐占上风,有点震耳朵。

胡世晨《疏忽》 工地 天空飘起了絮絮雪花,天气突然转冷。

可是龙门水库工地上照样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工地上的高空运输线不断地运送土和石,吊头在人们头顶上荡来荡去。

好一派热气腾腾的景象,连落下的雪花刚接近地面便溶化了。

叶宗耀《榜样》 他们刚跨过牌楼,一片喧闹的人声混合着机器声、喇叭声就迎面扑来,整个坝后工地都展现在面前了。

这是一个巨大的劳动场面:一条高大整齐的“山岭”把两个山头联在一起,一条条巨蟒似的卷扬机趴在大坝上,沙土、石块像长了腿,自动地流到坝顶上。

坝上坝下到处是人,汽车、推土机在匆忙地奔跑…… 王 愿坚《普通劳动者》 工地上,夜班的战友披着深秋的寒露,正紧张战斗。

明亮的电灯,汇成道道长廊,连起天上的繁星,探照灯巨大的光柱像一把银色长剑,刺破夜空。

那忽闪忽闪的电焊弧光,把千山万岭涂得通明晶亮。

车辆人群,变成了一串串活动的剪影,在呼喊,在奔忙…… 朱传雄《在革命大学校里》 几天以前这里还是一片灰尘弥漫的工地。

起重机的声音、推土机的声音、运输卡车的声音和麦克风里辐射出来的女高音,在橙子色的灯光中,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紧张而欢乐的音乐。

在这种音乐声中,庄严而华丽、雄伟而精致的建筑物慢慢地从地上升起来。

叶君健《天安门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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