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园春 赠损庵人静

朝代:作者: 李道纯 体裁:

九转工夫,三元造化,百日立基。

便打扑精神,存决定志,掀翻妄幻,绝断狐疑。

剔起眉毛,放开心地,物物头头一笔挥。

行功处,便横拖斗柄,倒斡*玑。

为中会取无为。

个个有、中间有最奇。

到恍惚之间,窈冥之际,守之即妄,纵又成非。

不守不忘,不收不纵,勘这存存存底谁。

只恁麽,持六阳数足,抱个蟾儿。

不识不知,无声无臭,名曰希微。

只道个便是,全真妙本,人能透得,即刻知几。

闻法闻经,说禅说道,执象泥文都属非。

君还悟,这平常日用,总是玄机。

仍凭决烈行持。

把四象五行收拾归。

会两仪妙合,三元辐辏,一灵不昧,万化皈依。

精气凝神,缘情返性,迸出蟾光遍界辉。

形神妙,向太虚之外,独露巍巍。

真鼎真炉不无不有,惟正惟中。

向静里施工,定中斡运,寂然不动,应感*通。

老蚌含珠,螟蛉咒子,个样真机妙莫穷。

只这是,若疑团打破,顿悟真空。

采铅不离坤宫。

运符火、须当鼓巽风。

向北海波心,生擒白虎,南山火里,捉住青龙。

二物相投,三关一辏,炼出神丹满鼎红。

藏身处,且和光混俗,是谓玄同。

人心惟危,道心惟微,中藏化机。

那些儿妙处,都无做造,灵明不昧,慧日光辉。

日气日神,惟精惟一,玉莹无瑕天地归。

疑玄处,把坎中一画,移入南离。

赤龙缠定乌龟。

六月里严霜果大奇。

那白头老子,来婚素女,胎仙舞罢,共入黄帏。

布雨行云,阳和阴畅,一载工夫养个儿。

常温养,待玉宸颁诏,足蹑云归。

向上工夫,乾宫立鼎,坤位安炉。

这火候幽微,元无作用,抽添进退,不费枝梧。

阴往阳来,云行雨施,主宰机缄总在渠。

心安定,那虚灵不昧,照破昏衢。

性宗悟了玄珠。

这命本、成全太极图。

向圈圈外,圆光迸出,存存存里,独见真如。

一气归根,六门三用,到此全凭德行扶。

混尘世,且藏锋锉锐,了事凡夫。

净梵王宫,太子殷勤,雪山六期。

把世情我态,丝毫断念,云根水谷,麻麦充饥。

芥纳须弥,毛吞大海,自古男儿了悟时。

超生灭,任循环宇宙,不管东西。

圆成无得无知。

信法界、空空寂灭机。

又勿劳习定,安禅作用,偷闲终日,打坐行治。

大理无时,真功非相,动静昏昏合圣规。

无高下,但能通般若,总证牟尼。

顶有丹砂, 服具玄明,云胡作奴。

想风霜搏击,不如一鹗,顶有丹砂, 服具玄明,云胡作奴。

想风霜搏击,不如一鹗,云霄变*有物庞然,乃牝而犁,山川舍诸。

为老*营*,因疏黄稚,平心酬德,忍怠青驺。

方丈无功,万钱增害,茹饮方将笑穴居。

桃林媪,幸日输甘*,香泛流酥。

老饕笑问长须。

汝今似*官不是奴。

更题封谁调,聪明德祖,和浆且浣,消渴相如。

火候冲融,春膏浓结,常遣韦囊似瓠壶。

将军腹,问果谁相负,吾欲明书。

有物庞然,乃牝而犁,山川舍诸。

为老*营*,因疏黄稚,平心酬德,忍怠青驺。

方丈无功,万钱增害,茹饮方将笑穴居。

桃林媪,幸日输甘*,香泛流酥。

老饕笑问长须。

汝今似*官不是奴。

更题封谁调,聪明德祖,和浆且浣,消渴相如。

火候冲融,春膏浓结,常遣韦囊似瓠壶。

将军腹,问果谁相负,吾欲明书。

爱欲无涯,有限形躯,休苦苦疲。

这宿缘分有,儿和女是,他家衣饭,各自相随。

谩使心机,空生计较,大限临头孰替伊。

当须悟,早抽身物外,也是便宜。

蹉跎下手犹迟。

切莫外、周游觅妙微。

但尘心起处,皆魔孽认,元初本有,锻炼昏迷。

真静真慈,玄波涤荡,自在逍遥境上持。

千朝后,现灵台一点,光射无为。

虚幻浮华,百岁光阴,叹一刹那。

谩区区碌碌,争名利纵,荣华富贵,贪得如何。

蜃气楼台,虹桥碧落,些子时光长久麽。

闻强健,出熬熬苦海,速上高波。

聪明切勿蹉跎。

算世事皆空身莫过。

认元初本有,无穷宝染,尘埃蒙昧,慢慢揩摩。

保养灵根,频频浇灌,水间金花结玉柯。

超生灭,这本来一点,无少无多。

自古愚贤,日月轮催,尽沉下泉。

叹张陈义断,因名利恣,奢华后主,破坏家园。

楚庙江边,汉陵原畔,势尽还空皆亦然。

英雄辈,尽遗留坏冢,衰草绵绵。

呜呼往事堪怜。

染虚幻浮华逐逝沿。

又争如省悟,尘劳梦趣,贫闲归素,保炼丹田。

越过轮回,超升苦海,直上清凉般若船。

逍遥岸,会玄明琼路,同访桃源。

好没来由,名利区区,几时尽头。

算荣华富贵,名高位显,妻儿艳女,肯做持修。

冷淡玄门,清虚妙道,苦涩难行孰意留。

修行路,悟轮回生死,有分仙流。

除身尽是闲愁。

猛割断冤情去便休。

顶青巾布素,随缘度日,逍遥云水,物外遨游。

闲里寻闲,损之又损,火灭烟消绝外求。

将归去,这*都路变,蓬岛瀛洲。

倏忽光阴,四大浮空,是非久坚。

这轮回谁保,朝昏彻彼,家缘恩爱,系绊迁延。

一个真灵,千生万劫,苦海浮沉逐孽缘。

当须悟,在伊家慷慨,生死争先。

聪明切听微言。

好放下闲愁搜妙玄。

认贫闲寂淡,休生恶勘,元初一点,摆出新鲜。

直正无私,常行平等,坦荡逍遥任自然。

真功行,向闲中慢慢,积累成千。

四海黄花,文采风流,于今尚存。

直澹翁诗句,大羹玄酒,名家书法,流水行云。

泗上青山,枫林丹叶,书破晴空月一轮。

余尝见,把君髯摇动,特地精神。

谢君雅意殷勤。

便付与同僚更可人。

爱紫筠真节,柄才到手,轻罗缟面,影不离身。

纵使当年,石城风起,不怕庚公千丈尘。

难忘处,正午天如火,凉满衣巾。

忆昔移家,着处偷生,*有余霜。

遭几番惊怕,青天霹雳,满怀愁闷,苍海汪洋。

故步全非,新知误喜,袜线初无尺寸长。

龙钟后,方马归伏枥,龟作*床。

年来饮不盈觞。

也不爱、花枝锦绣香。

与山僧野老,交情淡淡,盘蔬盂饭,清话浪浪。

燕子重来,桃花应笑,四壁空空一草堂。

偿诗债,有隔年未了,连日犹忙。

客汝知乎,载酒轻舟,看花小车。

胜炎州出使,瘴浮征旆,禁门待漏,霜满朝靴 。

岁去堂堂,老来冉冉,瓶雀飞时手怎遮。

平生事,叹山林迹远,霄汉程赊。

从渠梦蝶疑蛇。

得放懒、还须自在些。

甚天荒地老,铜台歌舞,水流云在,金谷豪奢。

客问先生,归宜早计,醉后之言可信耶。

鸥盟在,任渔蓑江上,雨细风斜。

客汝知乎,载酒轻舟,看花小车。

胜炎州出使,瘴浮征旆,禁门待漏,霜满朝靴 。

岁去堂堂,老来冉冉,瓶雀飞时手怎遮。

平生事,叹山林迹远,霄汉程赊。

从渠梦蝶疑蛇。

得放懒、还须自在些。

甚天荒地老,铜台歌舞,水流云在,金谷豪奢。

客问先生,归宜早计,醉后之言可信耶。

鸥盟在,任渔蓑江上,雨细风斜。

试课阳坡,春後添栽,多少杉松。

正桃坞昼浓,云溪风软,从容延叩,太史丞公。

底事越人,见垣一壁,比过秦关遽失瞳。

江神吏,灵能脱罟,不发卫平蒙。

休言唐举无功。

更休笑、丘轲自厄穷。

算汨罗醒处,元来醉里,真敖假孟,毕竟谁封。

太史亡言,床头酿熟,人在晴岚杳霭中。

新堤路,喜樛枝鳞角,夭矫苍龙。

注释注释:读《史记》有感——这标题真是巨大无比,虾蟆吃天 ,且看他如何下口:“试课阳坡,春后添栽,多少杉松 。

”——谁也想不到,本篇竟会是这样一个开头:词人悠哉优哉,踱到自家庄园的南山坡上来核检开春后新栽树木的棵数了。

此情此景,实即辛弃疾同调词《灵山齐庵赋》中之所谓“老合投闲,天教多事,检校长身十万松”,见出作者此时也已告老还乡。

但这和读《史记》有什么关系?

让我们耐着性子再往下看:“正桃坞昼浓,云溪风软,从容延叩,太史丞公。

”——啊 ,原来在这之前词人确曾研读《史记》来着,不但读了,而且还有许多感想,这不,他乘着春光明媚,东风和软,悠到当然挨得着。

这就叫文学艺术么。

君不见刘过有一首《沁园春》(斗酒彘肩)词 ,把唐代白居易、北宋林和靖、苏东坡都找来,与自己(南宋人)在西湖聚会吗?

文学就有这种思接千载、打破时间、空间的法道。

在这首词中,实则词人只不过把眼前的深邃山林看作司马迁罢了。

同上引辛弃疾词就有“争先见面重重,看爽气朝来三数峰。

⋯⋯我觉其间,雄深雅健,如对文章太史公”的形象比喻,程词仍由此生发而出。

词人究竟向司马迁叩问了些什么呢?

其一:“底事越人,见垣一壁,比过秦关遽失瞳?

”——《史记·扁鹊仓公列传》载春秋时名医秦越人服了神人长桑君给的灵丹妙药,从此能“视见垣一方人”,即隔墙见人 。

靠着这双魔力无边的神眼,为人看病,尽见五脏症结之所在。

后入秦都咸阳,秦太医令李醯自知医术不如 ,遂使人刺杀之。

对此,词人质疑道:越人既能洞察他人肺腑,为什么看不出李醯有谋杀他的用心 ?

难道说他的“x ”光透视眼一入秦国便不灵了么?

其二:“江神吏,灵能脱罟,不发卫平蒙?

”——《史记·龟策列传》载长江神龟出使黄河,中途被宋国的渔人以网捕获 。

龟乃托梦给宋元王,向他求救。

王遣使者自渔人处求得此龟,正要放生,宋博士卫平却说此龟乃天下之宝,不可轻易放过。

于是元王便剥龟甲为占卜之具 。

这个故事,词人认为也难以置信;

龟为江神使者,其神异乃能托梦给宋王,从而逃脱渔人之网,却为何不能令卫平增智,使自己免遭杀身之祸?

如此叩问,真是闻所未闻!

这哪是什么“请教”?

套用一句大白话,诚所谓“一根筷子吃藕——专挑眼儿”了。

《史记》能够这样去读么?

其实,以上二问,不过是词人抖出的两段“ 包袱”,无非“近来始觉古人书,信着全无是处”(辛弃疾《西江月·遣兴》)之意,实质性问题还在下阕:“休言唐举无功,更休笑丘轲自阣穷。

”——战国时,燕国人蔡泽四处干谒诸侯,皆不见用,遂请唐举相面。

唐举见其形象奇丑而挖苦他。

但蔡泽自信必能富贵,并不因此而自卑,乃继续游说不已,后终得秦昭王赏识,拜为丞相。

事见《史记·范雎蔡泽列传》。

与蔡泽相比,孔丘、孟轲的运气要糟得多,是地地道道的“倒霉大叔”。

他们周游列国 ,竭力宣传自己的政治主张,但却无功而返,只好退而著书。

见《史记》的《孔子世家》及《孟子荀卿列传 》。

读了上述几篇人物传记,词人的感想是:不要因为蔡泽的富贵而去评说唐举的相面术没有功效,更不要由于孔、孟的穷困潦倒而去笑话他们缺乏能耐。

一言以蔽之,政治上的显达也罢 ,沉沦也罢,都不值得关注。

此话怎讲?

待我们读了下面几句再说。

“算汨罗醒处,元来醒里;

真敖假孟,毕竟谁封?

”——《史记·屈原贾生列传》载屈原忠于楚国,直言极谏,先后遭到怀王、顷襄王的放逐。

他披发行吟于洞庭湖畔,面容憔悴,形容枯槁,有渔父问其何故至此 ,他答道:“举世混浊而我独清,众人皆醉而我独醒,是以见放 。

”又《滑稽列传》载春秋时楚国贤相孙叔敖为官廉洁,死后家无余财,其子只好靠背柴度日。

于是滑稽演员优孟便妆扮成孙叔敖模样,往见楚庄王。

王大惊,以为孙叔敖复生,欲以为相。

优孟诈言回家与妻子商议,三日后答复庄王说:妇言楚相不足为。

孙叔敖为楚相,尽忠为廉以治楚国,使楚王得以称霸诸侯,但他死后,儿子却没有一席之地。

与其作孙叔敖,还不如自寻短见呢。

庄王闻言大惭,遂赐孙叔敖之子封地四百户 。

四句语意紧承上文,略谓:细细想来,屈原自以为清醒,其实这正说明他的沉醉,因为他还没看破红尘,还执着于政治啊!

从政有什么意思?

君王们向来妍媸不分。

请看,真孙叔敖和假孙叔敖,楚王到底封的是谁吧!

读到这里,我们总算恍然大悟了 :词人并非真的在和司马迁抬杠,正相反,他是把司马迁看作同调,在向那牢骚满腹的太史公倾吐自己的满腹牢骚呢。

读其《洺水词》中《水调歌头·登甘露寺多景楼望淮有感》诸篇,可知词人是抗金主战的爱国之士;

观《洺水集》里论备边、蠲税诸疏,又可知其拳拳于国计民瘼,是立朝以经时济世自任的名臣;

及览《宋史》本传,更可知其晚年因受奸相史弥远的猜忌,处处受别于人,因此屡请退休养老。

知人论世,我们不难理解词人读《史记》时何以会有这样的感慨。

作者的问题业已提尽,牢骚也都发完,现在该轮到司马迁作答了。

可是——“太史亡言 ,床头酿熟,人在晴岚烟霭中 。

”——司马迁竟然不赞一辞!

是被词人问得无言以答,还是对词人的“高论”表示默许?

或者,两方面兼而有之?

这些都不必深究,反正词人想说的话俱已说出 ,可以从精神苦闷中自我解脱了。

家酿新成,正堪痛饮;

山林晴好,不妨优游。

于是作者勒回野马般的思绪,依旧去检阅自家的杉松:“新堤路,喜樛枝鳞角 ,夭矫苍龙 。

”——看,那新堤路上枝干弯曲绞结的松木,树皮如鱼鳞,丫杈似虬角,形状象夭娇的苍龙,多么可爱!

词人终于在人与大自然的和谐中暂时平息了对于世事的不平之鸣。

这首词,以记叙文的笔法写议论文的题材,把易流于呆板的内容写得极其活泼;

以旷达的笔调写愤懑的心胸,把易失之浅露的情怀写得十分深敛。

笔力遒劲,笔势飞舞,笔锋犀利,笔墨停匀。

以叙事起,以绘景结,步步推进,徐徐引去,而中间说理,过片不变,反复论难,纵横捭阖,结构奇特,章法别致,波涛起伏 ,妙不可言,确能使人耳目一新。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洺水集》谓程珌“诗词皆不甚擅长 ”,就总体而论是客观的,但三流作家有时也能写出一两篇质量较高的作品来,操选政者宜披沙简金,勿使有遗珠之憾可也。

出处引自"竹筠清课"http://www.zhuyunqingk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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