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表地貌 草原
二、原野 平原 一片连绵不断的平原在天空下伸展着,没有山丘,也没有岗陵,像风平浪静的日子里的海一样平静,……麦田是那么整齐,就像上帝的园丁已经量好每一根嫩茎的高度似的,竟使它的表面那样的一平如镜。
(匈)莫里兹《饱吃一顿》 这河像一条带子一直线的穿过平原。
平原像一张地图,点缀着菜园、牧场和花园,网似的交错着沟渠与河道。
酷热而阴淡的太阳。
紫罗兰、风信子、水仙草的花儿已经萎谢,黑沉沉的田亩还留着一些残花,有人随手折几朵藏在手篮中。
黑紫色、火焰一般的红色、斑色和金黄色的五色缤纷的樱花,像一片天鹅绒的花毯,掩蔽着大地。
满眼望去,只见:受微风而转动的风轮,群集的农舍,小村落,屋顶倾斜有鹳鸟栖止的小屋舍,沿沟渠的低低的柳行,笼罩在苍茫中的市镇、教堂、钟塔的朦胧的轮廓,以及无数的风轮和风轮…… (苏)阿·托尔斯泰《彼得大帝》 一片辽阔的平原,微风挟着野草与薄荷的香味,把芦苇与庄稼吹得有如涟波荡漾。
矢车菊,罂粟,紫罗兰,到处都是花。
啊,多美!
空气多甜蜜!
躺在那些又软又厚的草上多舒服啊!
……一些垂在水面上的树,齿形的叶子像小手般在水底下打回旋。
林间有所村落倒映在河里。
微波轻拍的白墙上面,可以看到杉木与公墓上的十字架……随后是巉岩,是连绵起伏的山峦,坡上有葡萄藤,有小松林,有城堡的遗迹。
过后又是平原,庄稼,禽鸟,阳光…… (法)罗曼·罗兰《约翰·克利斯朵夫》 草原 这次,我看到了草原。
那里的天比别处的天更可爱,空气是那么清鲜,天空是那么明朗,使我总想高歌一曲,表示我的愉快。
在天底下,一碧千里,而并不茫茫。
四面都有小丘,平地是绿的,小丘也是绿的。
羊群一会儿上了小丘,一会儿又下来,走在哪里都像给无边的绿色绣上了白色的大花。
那些小丘的线条是那么柔美,就像没骨画那样,只用绿色渲染,没有笔勾勒,于是,到处翠色欲流,轻轻流入云际。
这种境界,既使人惊叹,又叫人舒服,既愿久立四望,又想坐下低吟一首绮丽的小诗。
在这境界里,连骏马与大牛都有时候静立不动,好像回味着草原的无限乐趣。
…… 老舍《草原》 穿越过阿力玛斯山口,有一块群山环抱的高原牧场。
它像一块晶莹碧绿的翡翠,镶嵌在瓦蓝的群峰之间。
它是那么辽阔,那么富饶。
潮涌般的马群像脱弦的飞箭,在它的胸怀里驰骋;
成群成群的改良种羊像耀眼的珍珠,缀满了翠绿的衣襟;
昂首远视的骆驼,膘满肉肥的牛群,洒满了它的各个角落。
冯苓植《阿力玛斯之歌》 草原给我的第一个印象是:它是多么像海呵!
只有在海上,天和地才能像接到一起的两匹布这么完完整整,没有隙缝。
只有海才这么寂静,这么广漠得望不到边际,它永远像一幅没有框子的画。
而只有在海上,人才会感到这么渺小,这么没有遮拦,以至潜意识里会莫名其妙地发生怕把自己遗失了的恐怖。
萧乾《草原即景》 谁说草原平淡无奇,当你真去亲近它时,它对你可展开了全部的奥秘:不知是云雀还是百灵,它在高空上宛转飞鸣,可是抬起头来看时,只见一片海蓝,连个鸟雀的影儿也没有。
野花遍地,灿烂芬芳,那样多的花呀,就像一片彩虹忽然落在地上。
灰白色的老鵏缓缓地掠着水草飞翔。
那小河亮晶晶的就跟镜子一样。
刘白羽《从富拉尔基到齐齐哈尔》 从西伯利亚南下的寒流,带着狂暴的风雪,在没有遮拦的科尔沁大草原上长驱直下。
整个的世界都被厚厚的冰雪覆盖起来。
白昼是昏暗而又短暂的。
那轮毫无生气的太阳,八九点钟才从东南方的地平线上懒洋洋地升起来。
下午三四点钟,便在西南方向的雪原上坠下去。
我们那三间土屋,像童话中白雪公主的宫殿,四周的墙壁上结着厚厚的一层霜。
顾笑言《记忆中的原野》 早晨的草原格外清新。
辽阔无边的草原被红艳艳的朝阳镀成一层金。
草叶上的露珠,像是镶在翡翠上的宝石,泛着五颜六色的光华。
红的,白的,黄的,蓝的,紫的……各色各样的野花,这簇,那一片,把碧绿的草原妆扮得比花园还美丽。
随着清晨的微风,迎面飘来一阵一阵浓郁的芳香。
照日格巴图《刀光闪闪战马飞》 金黄色的芨草滩,一片嫩绿;
赤褐色的戈壁滩,雪松丛丛,有白色的,有蛋黄色,还有紫红色的;
银白色的碱滩上,丛丛白剌,吐着墨绿色的幼芽。
所有这一切,把这辽阔的草原组成了一幅美丽的图案。
远处层层迭迭的雪峰就像凝然不动的白云,晚霞在白云背后燃烧,几片金色的霞彩飘在蔚蓝色的天空,草原风光多么绮丽啊!
罗良《闪光的路》 这时,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分,草原上笼罩着金色的寂静,远处山峦披上晚霞的彩衣,那天边牛乳般洁白的云朵,也变得火带一般鲜红。
草浪平息了,牧归的牛羊群,从远方草原走来,只有那些夜间也不回返的骆驼群,还在柳林附近的湖边上游荡着…… 玛拉沁夫《花的草原》 柔和的微风,飘送着苦艾和小麦杆的气味,吹动着田地畦界上的牛蒡子的叶子。
坦平的草原上,你无论向哪里望去,到处都立着一堆堆的干草堆。
一只鹰从草堆上飞起,在高空上慢慢地翱翔着。
远处,从正做着饭的耕农帐篷里,旋升着一缕蓝色的炊烟。
(苏)阿·托尔斯泰《尼基大的童年》 莫斯科还用雪橇来往,这里的古坟,却已经鸟眼似的点缀在一望皆绿的草原上,微风吹皱春水泛滥的湖沼,要用马没到胫踝上才能渡过。
太阳断断续续的映刹在春云的缝隙。
此地泥黑而产富,真是肥丰的沃野。
把森林地带和沼泽地带的农民,迁移到此地来,连耳朵都会埋进谷粒中呃;
但是周围一个人影也没有。
只有大群的鹤,曳着长尾啼叫,向高空飞去。
(苏)阿·托尔斯泰《彼得大帝》 荒原 车在展平展平的戈壁沙原上行进着。
铁路两旁的荒野,一望无际。
假若没有视线尽头那些依稀可见的山影,你简直想像不出沙原究竟伸展到什么地方。
正是初冬季节,一层薄薄的白雪,像巨大轻软的羊毛毯子,覆盖在这广漠的荒原上,闪亮着寒冷的银光…… 李季《马兰》 沟是不深的,也不会有着水流;
缓缓地涌上来了,缓缓地又伏了下去,群山像天数偌大的蒙古包,呆呆地在排列。
八月天里,秋收过了种麦,每一座山都被犁过了,犁沟随着山势往上旋转,愈旋愈小,愈旋愈圆。
天上是指纹形的云,地上是指纹形的田,它们平行着,中间是一轮太阳;
光芒把任何地方也照得见了,一切都亮亮堂堂。
贾平凹《黄土高原》 汽车在望不到边际的高原上奔驰,扑入你的视野的,是黄绿错综的一条大毡子。
黄的是土,未开垦的荒地,几十万年前由伟大的自然力堆积成功的黄土高原的外壳;
绿的呢,是人类劳力战胜自然的成果,是麦田。
茅盾《白杨礼赞》 战壕后面,一片茂密的赤杨和嫩白桦树绿荫的外面,是一片战前已经开采过泥炭的池沼,闪烁着铁锈一样的光亮;
野蔷薇愉快地开出了像小红果子一样的花朵。
右面一点,一个突出的树林角的外头,伸展着一条被炮弹破坏了的公路,使人觉得很像是一条荒僻的、无人走过的道路;
树林子边沿上生着一些衰老的、被枪弹扫射过的艾蒿,许多烧焦的树根像驼背一样在地上鼓起来,褐色的土坝发着黄光,弯弯曲曲的战壕线顺着光秃秃的田地远远地向一旁伸展出去。
后面,就连被挖掘得高低不平的泥炭池沼和被破坏的道路——还都叫人感觉到保留着生活的痕迹,保留着人类劳动过的痕迹,树林子边沿上的土地使人看起来很像是一幅凄凉的、悲哀的图画。
(苏)肖洛霍夫《静静的顿河》 那旷野是荒冰凄黯的。
四周一望无际,全是荒地。
除了那望不穿的黑影和叫不破的寂静以外,一无所有。
一阵冷峭的北风吹来,使他四周的东西都呈现出愁惨的景像。
几棵矮树,摇着枯枝,带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忿怒,仿佛要恐吓追扑什么人似的。
(法)雨果《悲惨世界》 这块地方实在和夜是近亲属,只要夜一露面,就显然能看出在夜色的苍冥里和荒原的景物上有一种互相凑合的趋势:那一大片郁苍连绵的圆阜和空谷,好像以十二分的同情,起身迎接昏暗的暮色似的;
因为荒原一把黑暗吐出,天空就把黑暗倾下,两种动作都同样迅速。
这样一来,大气里的瞑昧和大地上的暝昧,就各走一半路程,凑到了一起,仿佛同枝连理,结成一气氤氲。
……苍苍的暮色和爱敦的景物,共同联合起来造出一种风光,堂皇而不严峻,感人而无粉饰,有深远的警戒性,有浑厚的淳朴性。
我们都知道,牢狱的壁垒上往往有一种气概,能使它显得比它大两倍的宫殿都要威严得多;
现在荒原上也就是因为有这种气概,所以才有一种世俗称为美丽的地点上所绝对难以看到的高超卓越。
……能受莽荡荒凉的爱敦的感动的,是那种比较细腻和比较稀少的本能,是那种比较晚近才发生的情绪,不是那种只认柔媚艳丽为美的性情。
(英)哈代《还乡》 在星空之下,我们深入荒原。
长耳兔像鹿那样从我们面前的小路跳过,这些银闪闪的小东西红得像烧红的木炭,我们从弯角转入直路,车头灯不时照射到路旁丢满啤酒罐的濠沟里突然一闪的一些圆圆的悲伤的眼睛。
成群的飞蛾,偶尔也有一只蝙蝠在车灯里飞进飞出。
我们的车子继续往前行驶,月亮尚未满盈,此时正慢慢升上万里无云的夜空。
每逢登上斜坡,我们就把车子靠向路边,关掉车灯,静坐良久,凝视周遭的景色。
冷冷的月光洒满了这一片多陵多丘、崎岖不平的土地。
峡谷间是一片柔和的黑暗,而那些长年被风雨侵蚀得奇形怪状的小山丘,披上外衣的模型,耸立其间。
沐在月光下,隐隐约约,似幻非幻。
四周的景物就在一片幽灵般、梦幻般的朦胧银光下展开。
想起在狄龙隘口甚至在大足隘口,我们在奇妙的月光下奔驰于一个宁静的世界里。
那时候我们常有一种很怪的感觉,想看一个月亮。
这寂静,这死一般的山,这寂寞的没有人要的空气,在我们周围数英里内阒无一人,使我们幻觉自己身在地球上的月球景色中。
(美)艾温·威·蒂尔《秋野拾零》 高原 的确,天气是冷多了。
高原上一片荒凉景象。
春天,嫩绿给高原披上快乐的衣衫;
夏天,庄稼的金黄色把卡斯蒂亚变成大画家的描绘对象,或者变成大作家笔下的美景,因为这些外来的艺术家难得见到如此壮观的景象,所以能够敏感地揭出内中的奥妙。
但是,在这秋冬之交的季节里,这里毫无美景可言。
绵绵秋雨无力使植物返青,却足以冲淡那可喜的金黄。
眺望大地,顿觉凄凉。
中央高原的大部分犹如骨骼暴露的枯尸。
微微突出于农田之上的块块岩石仿佛是腐肉中的骨架。
秋末初冬的气候使得高原暗淡无光。
(西)卢卡·德代纳《上帝的笔误》 雪野 一年来他第一次感到胸襟的轻快,第一次望见冬季天下的一望无际的雪野,沿途那些埋在雪堆里的丛草,那些顶尖露出寸把高的草枝,那些在雪上低飞着的寒雀…… 骆宾基《罪证》 原野 早晨的阳光清明而和煦地照在他们的肩背上,照在村边的大路上,照在四外的原野里。
天上没有一丝云彩,一片碧蓝的天空,连接在西山起伏的峰顶上。
远处雕落了的树丛,像一团团烟云似的,疏淡地散布在田野上,一切都显得分外静谧而安祥。
慕湘《晋阳秋》 极目望去,牧场是绿的,麦田是绿的,到处是一片滋润苍翠的绿色,就像是一张极大极大的绿叶,把整个的土地覆盖了。
四通八达的高速公路像是绿叶上的筋脉,黄色的海滩为绿叶镶上了一道金边,这金色的镶边又和碧波荡漾的海水相连。
但还是绿,不过一边是静的绿,一边是动的绿。
在这里,仿佛是大自然主宰着一切,而绿色则真正成了生命的象征。
顾炯《田野静悄悄》 田垅闪耀着金黄色的光辉;
原野上遍地是花朵,原野四周的灌木丛中也有成百成千的花儿盛开着,高耸在灌木后面的森林蔚成一片翠绿,发出飕飕的细语声,并且被五颜六色的花朵点缀着,从田垅上、草地上、灌木丛中和那充满森林的花朵里飘出一股芬香,鸟儿在枝头飞来飞去,枝丫间传来几千种声音,还夹杂着芬香;
在田垅、草地、灌木和森林背后,又可以看见同样闪着金光的田垅,遍地花朵的草原,被百花覆盖着的灌木丛,一直到被阳光照耀的森林遮蔽着的远山为止;
山顶上处处是浅色的、银色的、金色的、紫色的和透明的云彩,它们的时浓时淡的颜色微微地衬托出了地平线一带的明朗的碧空…… (俄)车尔尼雪夫斯基《怎么办》 美国的原野 诗人通常歌颂的是大自然布置的野花和风暴。
最使我们神往的,是未经移植和无斧凿痕的美,山岭、河流、森林和海滨的美。
可是在这个夏天,不论我们到什么地方,乃丽和我也欣赏到户外的另一种美,开垦了的田地和农作物的美。
就是现在,我们阖上眼还是可以想见它们的形状和颜色来——开着红花的三叶苜蓿衬着绿叶,上边点缀着飞舞的蝴蝶;
一行一行的马铃薯,全部开了花,向前伸展好多英里,穿过了明尼苏达州北部的黑色壤土;
北达科他州的亚麻宛然是一片蓝色的海;
密西根州山上,葡萄园在坡上坡下排成整齐的平行线;
大片的麦田,金黄色的,在风中的麦浪像波涛一样起伏。
可是我们想起这许多景物时,没一样像那一行又一行、旗一般的叶子全在风中簌簌飞舞的绿色玉蜀黍的景色,更使我们内心充满了喜悦的。
这种高大的草本植物,玉米或玉蜀黍,有它们自己那种摇曳生姿,庄重而动人的美。
(美)艾温·威·蒂尔《夏游记趣》 在我们的脑海中,新英格兰起伏的秋野,仿若一幅巨大的挂图,色彩缤纷的山岭,一英里又一英里的绵延而去,山巅上长列的树林。
鲜明的色彩倒映在安静的河上,映入麻萨诸塞州和康涅狄克州无数湖泊池塘静止的水里,乡村的绿色草地,白色塔尖的教堂,迂回的道路,都笼罩在无可比拟的红叶秋色里。
不久,在修剪得整整齐齐的乡村草地上,榆树便会散布金黄的叶子,糖枫就像片片火光,熊熊欲升,围绕这个地区,美得令人屏息的秋光秋色,也就到了极致了。
(美)艾温·威·蒂尔《秋野拾零》 从瓦基纳,向西经过格朗斐尔特再向前到奥克莱,我们走的路和咸河的河流是平行的。
这片地方现在差不多像一片水波不兴的海一样平滑。
只有粼粼的涟漪,使我们的前进稍稍有点颠簸。
田野伸展开像乡区那么大。
每一座农舍,给它的营造物包围住而又有几棵树遮荫的,在这片平地上像岛屿一般凸出。
从远处看,每一个小村落好像都是许多座摩天大厦组成。
这许多构造物便是平原的摩天大厦,高耸的白色谷物仓库,集合在一起像是什么大黄蜂的许多蜂房的巢。
当我们走近奥克莱,这一天旅程的终点时,在下午热气造成的变形中,所有遥远的农舍和仓库群,似乎离开了地面,升了起来,在一片发光的蜃气湖面上浮着,像是悬空的岛屿。
(美)艾温·威·蒂尔《夏游记趣》 在我们路上有处地方,一条无名的乡村道路上,我们在日落时经过一片干草田,干草风干列像是在一片晒干的干草浪涛中的棕色巨浪那么弯开去,每一个巨浪带上黄褐色、金色和黄绿色色彩。
红翼鸫栖息在这许多干草风干行列浪涛的浪头上,八哥则在搜索蟋蟀和蚱蜢,在检查干草里的洞穴。
傍晚时分静止下来的空气,平静,带有初夏暴晒野草的香气。
在我们周围,野百灵鸟吹哨一般的声音,食米鸟小铃一般的声音,知更鸟和暮雀在白天唱的最后一首歌曲,在静寂中传到老远地方。
后来我们又走过这片田野。
天空的粉红色晚霞已经褪淡,黄昏的深紫色没入夜晚的天鹅绒黑色。
鸣禽停歇……白天的美不见了。
但夜晚的美替代了它。
因为从这头到那头,田野里闪耀着一闪一闪的、跳跃的光。
它们忽起忽落,它们忽明忽灭。
它们亮了又暗了。
就在这同一时刻,在我们四周围的几百里地上,这种小萤火虫玲珑美丽舞蹈的怪异美,是夏夜的一部分。
(美)艾温·威·蒂尔《夏游记趣》 日子一天天过去,万里晴空,只除了天边有几片浮云。
金风拂过路旁旷野,扫走了小草,卷起了尘埃。
天际有隐隐约约的几座孤峰,平顶,外层较硬的岩层保护着下面较软的,易侵蚀的部分。
花季已过,我们见到的植物,几乎都是黄叶枯枝。
下午在暖洋洋的秋阳下,不断地在我们的路上经过,有的往这边,有的往那边,没有一时停下来,就像早期这儿东一些,西一些漂泊的拓荒者。
(美)艾温·威·蒂尔《秋野拾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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