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表地貌 森林
三、森林 森林山上山下,全是绿叶茂密的树林,整天就在树林里走。
从树叶稀疏的地方望出去,近处的山,布满了树林,现出了一片浓绿。
远处的山也布满了树林,现出一片苍黑,天上一点云也没有,阳光明亮亮地射了下来,使人觉得这像夏天。
可是树林里也偶然出现几棵青枫树,叶子现出金黄色,你一眼看见了,不能不想起深秋和初冬。
但近边的长穗桦,刚刚落了穗,新鲜的嫩叶正发了出来,叫人又想起了初春。
艾芜《野牛寨》 进森林时,太阳已经下山,森林里黑了下来。
唯有雪山顶上抹着一层夕阳的余辉,使人依稀可辨林间小路。
这片古森林长的全是塔松,密密层层往天上涌,粗的两人抱不住。
地上铺着厚厚的落叶,走在上面像踩着厚厚的地毯。
枝叶间飘散着松枝的芳香和潮润的气味。
哲中《奥依曲爱克》 就在外行人,一看也就明白,这山养得真好。
满谷青翠的竹,满坡挺拔的杉,一片臂膀粗的幼松,一片婀娜多姿的油桐。
再爬上去,耳边只听得风声呼呼地,山高树大,树大招风。
这里没了竹林,经济林,但成材的树更多了,大树之间杂着碗大的杂树、灌木,杜鹃花也好像喜欢这座茂盛的山,到处是一丛丛红,一丛丛紫。
茹志鹃《出山》 从前窗望出去,公路像一条白色的长蛇,蜿蜒爬行在群山丛中。
有时公路穿入了茂密的林莽,时当盛夏,林上生长得特别蓊森,汽车行走在里面,宛如走进了一座色彩斑驳的天篷。
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沁人肺腑的潮湿的清馨。
道上铺着厚厚的一层针叶,车身柔和地摆动着,车上的人仿佛是摇荡在一个绿色的梦里。
鄂华《天池幻想曲》我们再次起程,沿着林中的人行道辗转绕过一片片野蔓纠缠,杂树丛生的树林,打从另外的方向转回特里亚农左翼的运河上。
那天没有阳光,河面和四周森林整天垂着一层淡淡的青烟,景物有点迷离扑朔。
遥看对岸浓绿得化不开的森林,但见攀藤把一棵棵参天大树密密实实地缠绕着,一排排,一束束树根似的粗藤,从树上垂下,搭拉着缠在周围的树木上,时而像山涧水帘直泻而下,时而又形成一个个拱顶。
丛生的荆棘野草把原来已经十分茂密的树林越发封得密不透风。
看来那些地方人迹罕到,远远看去,仿佛给一片永恒,无边的黑暗笼罩着,无限幽深古远,树木和林中万物均在深深地作着自己的梦。
卢岚《凡尔赛的喷泉》 茂密的柔嫩的树干立在那儿,仿佛一些暗银色的柱子,横断面上还有着浅灰色的年轮;
树上小小的叶子现出鲜明、均匀的绿色,好像有人把他们洗干净了,涂上了油漆似的;
春天的嫩草穿过一层铺得平坦的去年的深黄色落叶,伸出了它们尖尖的小小的舌头,好些条窄小的小径贯穿了整个树林;
一些黄嘴的黑鸟吃惊似地突然叫了一声,掠过这些小道,飞得低低的,快要挨到了地面,然后拼命朝前一冲,飞进密林中去了。
(俄)屠格涅夫《处女地》 老橡树旧日的断椿上又盖满了新枝,养兔林已经成了茂密的幼树丛,在那里偶尔有几株逃避掉斧头的大树,好像可尊敬的祖先,向无数新生的后代,伸出它们多节有力的胳膊一样。
悦目的林间小径,因岩石上天然的阶梯,显出高低曲折的景象,在不高的然而却浓密的树枝的荫蔽下蜿蜒起伏。
这林子带着一种神秘的气氛,人们可以偎依着情人的手臂,在那里自由地徘徊。
(法)乔治·桑《安吉堡的磨工》 森林是十分古老十分宏大的。
悠久的年代和茁壮的力量互相结合,透出一片庄严气象,密密层层,巍然耸立。
差不多全是松树;
但间或也出现一棵亭亭如盖的古老橡树,几棵身披白皮、让杂乱的黄色叶簇在空中摇摆的桦树。
下层丛林——榛树、矮小的角树、颤栗的山杨——围住了粗大的红松的树干,密密层层,枝丫交错,阳光很难射到地上,而难得漏下的一点阳光,就像色彩鲜艳的昆虫一样,仿佛是在苍苔和淡红色的枯萎的羊齿上爬行似的。
(波兰)莱蒙特《农民》 森林在安睡着,没人来打扰它的清梦。
白天和黑夜轮流地在它的上空消逝,夏天的太阳晒在它身上,冬天的雨水打在它身上。
森林里的树木都是千年古木,一片无边无际的绿色,爬上山岗,侵入平原,消失在茫茫的天涯。
它像一片海洋,还没经人探测过,紧锁着自己的谜。
它像一个处女,情窦未开,心里还没有过情欲。
尽管都是千年古木,这森林还是像一个处女,又可爱,又明媚,又年轻。
(巴西)乔治·亚马多《无边的土地》 环抱着他们的是一座原始森林,被秋天的有所等待的寂静笼罩着,满目尽是金叶和枯草。
一头灰须的马鹿在绢纱般交织着的黄枝丛中脱毛。
清凉的泉水在潺流,枝头的露珠竟日未干,晶莹清澈,也被树叶映成黄色。
但是野兽从早便吼叫着,叫得人心慌,又热情得令人无法忍受:仿佛在原始森林的金黄色的萧瑟中,有一个永世长存的庞然巨物在大声呼吸。
(苏)法捷耶夫《毁灭》 热带森林 进入林海,密集的树冠遮天蔽日,使人感到阴凉、舒畅。
绿的苍穹,绿的地皮,绿的阳光,仿佛连空气都是绿的。
更有趣的是,树上还寄生着许多别的小树,花上还杂生着不知名的小花,正是:树上长树、花中开花,真可称得上一个空中花园。
何百源《在热带森林里作客》 天山原始森林 再往里走,天山越来显得越优美,沿着白皑皑群峰的雪线以下,是蜿蜒无尽的翠绿的原始森林,密密的塔松像撑天的巨伞,重重叠叠的枝桠,只漏下斑斑点点细碎的日影,骑马穿行林中,只听见马蹄溅起漫流石岩石上的水声,增添了密林的幽静。
在这林海深处,连鸟雀也少飞来,只偶然能听到远处的几声鸟鸣。
这时,如果你下马坐在一块岩石上吸烟休息,虽然林外是阳光灿烂,而遮去了天日的密林中却闪耀着你烟头的红火光。
从偶然发现的一棵两棵烧焦的枯树看来,这里也许来过辛勤的猎人,在午夜中他们生火宿过营,烤过猎获的野味。
这天山上有的是成群的野羊,草鹿、野牛和野骆驼。
碧野《天山景物记》 刚果河畔的原始森林 我有不少次乘客轮在金沙萨和基桑加尼之间航行,欣赏这条河流的美丽的景色。
两岸大部分是原始森林,许多几个人甚至十多人合抱的、树干上长满了青苔的大树密密地挤在一起,非常阴暗和潮湿,阳光一点也透不进去,连野兽也难以生存。
有些年代久远的树木衰老了或者枯朽了,光秃秃的枝干像痉挛的巨手伸向天空和河面,给人以阴森森的感觉。
河面有些地方很宽阔,望不清对岸的景物,但很多地方很狭窄,船只像在林荫大道上航行,岸边古老的大树上藤罗的流苏垂到了客轮的甲板上来。
在早晚的时候,玫瑰色的晨曦,火红的夕照,使河流、森林变幻着不同的色彩。
河面上雾气冉冉上升,像羽纱一样飘浮在林梢上面,把一切装饰得像仙境般的美丽。
这里是如此的安静,连枝头翠鸟的婉啭,河里鱼儿跃出水面,沾满绿色浮萍的水浪轻轻拍打河岸,都听得非常清楚。
但赤道的暴风雨袭来,却另是一番风光。
雨季的时候,常常是在下午,阴云骤然四合,厚厚地压在森林上面,好像手伸上去就可把它们一块块扯下来。
上下远近一片昏暗,把天空、河道、森林都溶化在一起,客轮连河道也分辨不清,只能慢慢地行驶了。
不一会,电光闪闪,两岸森林在苍白的闪亮中显得十分怕人,雷声在河面上格外的响,好像要借着闪电的光亮,把阻碍它的东西打个粉碎。
暴雨倾泻下来,在客轮的顶棚上,在水珠飞溅的河面上,在森林的枝叶上,发出了各种各样的响声,组成了一章雄壮的乐曲。
热带的暴风雨是猛烈的,又是干脆的。
不久,云散雨过,强烈的阳光又照在滴水的林木、丛莽、草地上,显得更加青翠。
空气中有些湿润又有些草木的香味,感到格外清新。
在枝头上,各种色彩的鸟儿正在抖动翅膀,摔掉羽毛上的水滴。
在河湾里,河马在岸边张开了牙齿锐利的大嘴,好像在呼吸清新的空气;
鳄鱼也爬上岸来,享受一下阳光的温暖。
暴风雨后的刚果河,一切都显得色彩晶莹,变得更加美丽动人了。
林莽《刚果河畔》 草地 草地,要是极目远望,你也许会以为它不过是一眼望不到边的一片碧绿而又乏味的草。
但一旦到了眼前,你就会知道,它其实并不是碧绿的,碧绿其实只是它那斑烂色彩的衬托,只是它那斑烂色彩的底子。
草地,乃是一片广阔无涯的顶顶艳丽的花坪。
几乎是所有草地的草,都会开花,它们真是全部开花。
开着乳白色的、嫩黄色的、淡青色的、藕荷色的小花。
你的眼睛能辨别什么颜色,那就会开出什么颜色。
宋之的《草地颂歌》 夜幕慢慢地开始下降。
草地也开始刮起一阵晚风,风力随着夜的进展而增强。
夏克刀登的宿地传来稀疏的犬吠声,这声音也随着夜的进展而变得频繁起来。
在犬吠声中,草地本身却显得静寂。
天空上断续出现的寒星,似乎是在微笑,在对这片茫茫的草地私语。
叶君健《在草原上》 洼地 经过树桩砍口的森林地面,经过长满青苔的岩石,经过长着高低不平驯鹿苔的荫蔽河岸,经过沿着倾斜岩石长长斜槽渗下的急流,我们一路沿着曲折的河流前进。
我们在许多地方停下来,细察像碗像盆的洼地,磨成岩架和比较大块的岩石。
每一块洼地都有许多块光滑的圆形的花岗石。
它们从石卵以至葡萄大小的石粒不等。
洼地越大,这许多坚硬的磨石也越大,它们给洪水的急流推得乱转,便会向下边的岩石越磨越深。
河床里矗立着一块巨大的孤石,在它而向下流的一面,有梯级那样的三个瓯穴。
有好几个水马儿在最大的盆形洼地水面上滑水。
(美)艾温·威·蒂尔《夏游记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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