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五首
将帅蒙恩泽,兵戈有岁年。
至今劳圣主,可以报皇天。
白骨新交战,云台旧拓边。
乘槎断消息,无处觅张骞。
幽蓟馀蛇豕,乾坤尚虎狼。
诸侯春不贡,使者日相望。
慎勿吞青海,无劳问越裳。
大君先息战,归马华山阳。
洛下舟车入,天中贡赋均。
日闻红粟腐,寒待翠华春。
莫取金汤固,长令宇宙新。
不过行俭德,盗贼本王臣。
丹桂风霜急,青梧日夜凋。
由来强干地,未有不臣朝。
受钺亲贤往,卑宫制诏遥。
终依古封建,岂独听箫韶。
盗灭人还乱,兵残将自疑。
登坛名绝假,报主尔何迟。
领郡辄无色,之官皆有词。
愿闻哀痛诏,端拱问疮痍。
注释《有感五首》,作于代宗广德元年(763)秋。
这是其中第三首,内容和当时朝廷中迁都洛阳之议有关。
安史乱后,长安所在的关中地区残破,每年要从江淮转运大量粮食到长安;
加上吐蕃进扰,长安处在直接威胁之下,因此朝中有迁都之议。
这首诗即为此有感而发。
“洛下舟车入,天中贡赋均。
”首联先从洛阳所处的优越地理位置写起。
相传周成王使召公复营洛邑,说:“此天下之中,四方入贡,道里均焉。
”次句本此。
两句是说,洛阳居于全国中心,水陆交通便利,四方入贡赋税,到这里的路程也大致相等。
这里所说的内容也就是主张迁都洛阳的人所持的主要理由。
诗人用肯定的口吻加以转述,是因为单就地理位置而论,洛阳确有建都的优越条件。
这里先让一步,正是为了使下面转出的议论更加有力。
这是一种欲擒故纵的手法。
“日闻红粟腐,寒待翠华春。
”颔联紧承“舟车”、“贡赋”,翻出新意。
“红粟腐”用《汉书·食货志》“太仓之粟,陈陈相因,腐败而不可食”。
“翠华”是天子之旗,这里指代皇帝。
两句是说,我近日常听说,洛阳的国家粮仓里堆满了已经腐败的粮食,贫寒的老百姓正延首等待皇上能给他们带来春天般的温暖呢。
话说得很委婉。
实际上杜甫是反对迁都洛阳的,但他一则旁敲侧击,说“天中”只不过提供了苛敛之便;
一则反话正说,明言百姓所待以见百姓所怨。
当时持迁都之议的人们中,必有以百姓盼皇帝东幸洛阳为辞的,所以诗人含而不露地反唇相讥说:百姓所望的是“翠华春”,可不是盼来一场更大的灾难!
主张迁都洛阳的人还将洛阳的地险作为迁都的理由,于是诗人又针对这种议论而发表见解道:“莫取金汤固,长令宇宙新。
”“莫取”,就是“不要只着眼于”的意思。
杜甫并不是否认“金汤固”的作用,而是认为,对于巩固封建国家政权来说,根本的凭藉是不断革新政治,使人民安居乐业。
两句一反一正,一谆谆告诫,一热情希望,显得特别语重心长。
诗写到这里,已经从具体的迁都问题引申开去,提高升华到根本的施政原则,因此下一联就进一步说到怎样才能“长令宇宙新”。
“不过行俭德,盗贼本王臣。
”答案原极简单而平常:只不过是皇帝躬行俭德,减少靡费,减轻人民的负担罢了。
要知道,所谓“盗贼”,本来都是皇帝的臣民呵。
腹联“莫取”、“长令”,反复叮咛,极其郑重,末联却轻描淡写地拈出“不过”二字。
这高举轻放的戏剧性转折,使得轻描淡写的“不过”更加引人注目,更增含蕴。
为了进一步强调“行俭德”的重要,诗人又语重心长地补上一句“盗贼本王臣”,一针见血地揭示了封建社会官逼民反的事实,思想的深刻,感情的深沉和语言的明快尖锐,在这里被和谐地统一起来了。
这首诗富于政论色彩,又具有强烈艺术感染力,是带有杜甫独特个性的。
如果说将议论引入五律这种通常用来抒情写景的形式,是杜甫的一种有意义的尝试,那么议论而挟情韵以行,便是杜甫成功的艺术经验。
(刘学楷)--------------------------------------------------鹤注此广德元年逐时有感而作,非止成于一时。
卢注五章乃收京后追述当年时事。
盖痛其前,又勉其后也。
将帅蒙恩泽①,兵戈有岁年。
至今劳圣主②,何以报皇天③。
白骨新交战④,云台旧拓边⑤。
乘搓断消息,无处觅张骞⑥。
(首章,叹节镇不能御寇。
当时将帅负恩,不知尽心报国,以致边土争战,而敕使不归。
后四句,乃战和两意。
劳圣主,承兵戈。
报皇天,承恩泽。
新战之地,即旧拓之边,伤今思昔也。
时李之芳使吐蕃,被留经年,故用张骞乘搓为喻。
)①《前汉·黄霸传》:“左右之官,皆将帅也。
”又“数下恩泽。
”②吴质书:“念蒙圣主恩。
”③皇天,比君。
《楚辞》:“皇天无私阿兮。
”《北史》:高琳为后周名将,周文帝宴群公,仍赋诗。
琳诗曰:“寄言窦车骑,多谢霍将军。
保以报天子,沙漠净妖氛。
”何以报天句,本此。
④魏许昌碑表:“白骨既交于旷野。
”温子升《为高敖曹谢表》:“群龙交战。
”⑤钱笺唐自武德以来,开拓边境,地连西域,皆置都督府州县。
开元中,置朔方等处节度使以统之。
禄山反后数年间,西北数十州,相继沦没,尽取河西、陇右之地,自凤翔以西、邠州以北,皆为左衽矣。
曰云台,思开国功臣也。
《通鉴》:汉武帝曰:“轮台西于车师千余里。
”杜佑曰:轮台,渠犁地,今在交河北庭界中,其地相连。
温子升《答齐神武敕》:“开拓边境,为国立功。
”⑥《汉·张骞传》:骞以郎应募使月氏,经匈奴,匈奴留骞十余载,后亡归汉。
朱注张骞穷河源,无乘搓之说。
张华《博物志》:海上有人,每年八月,乘槎到天河,未尝指言张骞。
宗懔《岁时记》乃云:武帝令张骞寻河源,乘槎而去。
赵蔡俱疑懔为讹。
或云:张骞乘槎,出《东方朔内传》,今此书失传。
庾肩吾《奉使江州》诗:”汉使俱为客,星槎共逐流。
”正用此事也。
洪容斋《续笔》云:前辈谓少陵当流离颠沛之际,一饭不忘君,故诗有云:“万方频送喜,无乃圣躬劳。
”“至今劳圣主,何以报皇天。
”“独使至尊忧社稷,诸君何以答升平。
”“天子亦应厌奔走,诸公固合思升平。
”皆是心也。
其二幽蓟余蛇豕①,乾坤尚虎狼②。
诸侯春不贡,使者日相望③。
慎勿吞青海,无劳问越裳④。
大君先息战⑤,归马华山阳⑥。
(此章,叹镇将之拥兵。
上二分提,三四承首句,五六承次句,末二总结。
蛇豕,指河北降将。
虎狼,指吐蕃羌夷。
诸侯不修职贡,致烦朝使谕旨,近在内地,尚有隐忧,况青海越裳,能勤远略乎。
盖由人君急于息战,以致国威不振也。
)①《左传》:“吴为封豕长蛇,荐食上国。
”②贾山《至言》:“秦以熊罴之力,虎狼之心。
”③《董仲舒传》:使者冠盖相望。
④朱注天宝后,南诏叛唐归吐蕃,屡为边患。
此诗青海指吐蕃,越裳指南诏也。
《南史》:林邑国,本汉日南郡象林县,古越裳界也。
杜氏《通典》:交阯之南有越裳国,周公居摄六年,越裳重译而献白雉。
⑤《易·师》上爻:“大君有命。
”宋之问诗:”汉皇未息战。
”⑥《书·武成篇》:“归马于华山之阳。
”此诗末二句,向有三说。
旧注谓:戒当时生事外夷者,其说迂而不切。
观吐蕃入寇,郭子仪仅以二千骑从事,亦何暇生事乎?
《杜臆》谓:推原祸本,因玄宗大开边衅,致贻患至今,若早能息战归马,焉有此祸乎?
玩诗语意,亦不相合。
《钱笺》谓:息战归马,惜代宗不复能用兵,而婉其辞以讥之。
此说近是。
但此时民苦兵革,亦岂可劝之用兵乎。
愚按广德元年,史朝义既诛,河北诸将皆降。
仆固怀恩奏留降将,分帅河北。
唐世藩镇之祸,实自此始。
诗言息战归马,盖欲收镇兵以实关内。
时子仪在京,可为统领。
一以销北顾之忧,一以备西侵之患。
此最当时大计,唯此计不行,而后有吐蕃之陷京。
怀恩之犯阙,不胜纷纷多事矣。
考大历八年,子仪入对,谓河南等镇,殚屈禀给,未始蒐择,请追赴关中,勒步队,示金鼓,则攻必破,守必全,久长之策也。
公之熟筹时事,正与汾阳意同。
其三洛下舟车入①,天中贡赋均②。
日闻红粟腐③,寒待翠华春④。
莫取金汤固⑤,长令宇宙新。
不过行俭德⑥,盗贼本王臣⑦。
(此章,叹都洛之非计。
上四述时议,下四讽时事。
议者谓帝幸东都,其地舟车咸集,贡赋道均,且传仓多积粟,春待驾临,此特进言者之侈谈耳。
岂知国家欲固金汤而新宇宙,实不系乎此。
若能行俭德以爱人,则盗贼本吾王臣耳,何必为此迁都之役耶?
单复注盗贼本王臣,即“抚我则后,虐我则仇”之谓也。
顾注是年天兴圣节,诸道节度使献金饰器用、珍玩骏马,其值缗钱二十四万。
常衮上言请却之,不听。
代宗渐有奢侈之志,故以俭德规之。
)①《世说》:晋元帝问洛下消息。
②《史记》:成王使召公复营洛邑,曰,“此天下之中,四方入贡,道里均焉。
”③《汉·食货志》:“太仓之粟,陈陈相因,腐败而不可食。
”④《上林赋》:“建翠华之旗。
”⑤贾谊曰:金城汤池,帝王万世之业。
⑥《书》:“慎乃俭德。
”⑦《诗》:“莫非王臣。
”杨德周曰:“盗贼本王臣”,驾驭抚绥,俱在其中。
钱谦益曰:自吐蕃入寇,车驾东幸,程元振劝帝都洛阳以避蕃乱。
郭子仪附章论奏,其略曰:“东周之地,久陷贼中,宫室焚烧,十不存一。
矧其土地狭隘,才数百里间,东有成皋,南有二室,险不足恃,适为战场。
明明天子,躬俭节用,苟能抑竖刁、易牙之权,任蘧瑗、史之直,则黎元自理,寇盗自息。
”公此意,正概括汾阳论奏大意。
朱鹤龄曰:唐江淮之粟,皆输洛阳,转运京师。
时刘晏主漕,疏浚汴渠,故言洛下舟车无阻,贡赋大集,当急布春和。
散储粟以赡穷民。
王道俊《博议》曰:《伤春》诗有“近传王在雒”及“沧海欲东巡”之句,则此诗为传闻代宗将幸东都而作也。
史称丧乱以来,汴水湮废,漕运自江汉抵梁洋,迂险劳费。
广德二年三月,以刘晏为河南江淮转运使。
时兵火之后,中外艰食。
晏乃疏汴水,岁运米数十万石以给关中。
公之意,唐建东都,本备巡幸。
今汴洛之间,贡赋道均,且漕渠已通,仓粟不乏,只待翠华之临耳。
勿谓洛阳陿阨,无金汤可守。
乘此时而赫然东巡,号令天下,则宇宙长新矣。
盖能行恭俭之德,则率土皆臣,盗贼岂足虑哉。
王导论迁都云:“能弘卫文大帛之冠,无往不可。
若不绩其麻,则乐土为墟。
”公意正此意也。
按:已上两说不同,今主钱氏,有子仪筹策可据也。
其四丹桂风霜急①,青梧日夜凋②。
由来强干地③,未有不臣朝④。
授钺亲贤往⑤,卑宫制诏遥⑥。
终依古封建,岂独听箫韶⑦。
(此章,讽朝廷建宗藩以慑叛臣。
上二,即景托兴,引起强干。
下文,亲贤封建,即申明此意。
桂,比王室。
梧,比宗藩。
曰急、曰调,见其侵陵削弱矣。
惟国家本干强固,则节镇自然臣服。
昔上皇在蜀,一命亲贤往镇,而制诏遂至遥传,此当时已行之成验也。
今若依古封建之制,可以坐销乱萌,何待听箫韶而始见太来哉。
黄生注卑宫,承前俭德来。
)①《汉·五行志》:成帝时童谣:“桂树华不实,黄雀巢其颠。
”注:桂,赤色,汉家象。
张正见诗:“丹桂有藂香。
”②鲍照诗:“青梧叶方稀。
”③后汉丁恭议:“古者封建诸侯不过百里,强干弱枝,所以为治也。
”④宋意疏:“春秋之义,诸父昆弟,无所不臣。
”《六韬》:“凡国有难,君召将,授以斧钺。
”⑤《左传》:“分茅列土,亲贤并建。
”注:“亲贤,同姓也。
”晋武帝诏:益州素号难治,宜以重镇亲贤抚之。
按:天宝十五载七月丁卯,上皇制以太子亨充天下兵马元帅,朔方、河东、河北、平卢节度使,南取长安、洛阳,此即亲贤授钺之制诏也。
时上皇初幸蜀中,行宫草创,故曰卑宫。
钱笺上皇分封诸王,如禹之与子,故以卑宫言之。
《壮游》诗云“禹功亦命子”,此其证也。
⑥《魏都赋》:“察卑宫于夏禹。
”刘勰曰:“古者王言,同称为命,秦并天下,改命曰制、令曰诏。
”肃宗乾元二年,以赵王系为兵马元帅。
诏曰:靖难平凶,必资于金革。
总戎授律,实仗于亲贤。
宝应元年,代宗即位,以雍王适为元帅。
诏曰:“国之大事,兵马为先。
朝有旧章,亲贤是属。
”此肃、代两朝,授钺亲贤,相沿为定制矣。
⑦《虞书》:“箫韶九成。
”钱谦益曰:天宝十五载七月,房琯建分镇讨贼之议,上皇诏曰:“令元子北略朔方,命诸王分守重镇。
”诏下,远近相庆,咸思效忠于兴复。
禄山抚膺曰:“吾不得天下矣。
”肃宗即位,虽用诸子统师,然皆不出京师,遥制而已。
宗支削弱,藩镇不臣。
公追叹朝廷不甩琯议,失强干弱支之义也。
卢元昌曰:公是年,为阆州《进论巴蜀安危表》一则曰:原陛下度长计大,速以亲贤出镇。
再则曰:必以亲贤委之节钺,此古维城磐石之义。
终曰:臣特望以亲贤为总戎者,意在根固流长,国家万代之利。
与引诗相表里。
其五胡灭人还乱①,兵残将自疑②。
登坛名绝假③,报主尔何迟。
领郡辄无色④,之官皆有词⑤。
愿闻哀痛诏⑥,端拱问疮痍⑦。
(此章,慨当时重节镇而轻郡守。
上四,责诸将之跋扈。
下四,伤州郡之诛求。
寇灭而人还乱者,由兵少而将自疑也。
在诸将实封爵土,绝非假摄者比,何以不思报主,而反怀贰心耶。
且节镇权重,则征敛日繁,郡守不得自主,故领郡常无气色,而之官每有怨词。
代宗端拱方新,可不下哀痛之诏,以恤穷民乎。
知恤民疾苦,则当重司牧之任,以免节镇之牵制也。
)①《杜臆》:仆固怀恩恐贼平宠衰,奏留薛嵩等分帅河北,此“兵残将自疑”也。
田承嗣举管内户口壮者,皆籍为兵,又选骁骑万人自卫,谓之牙兵,此“胡灭人还乱”也。
②残,乃残少之残,非残害之残。
《后汉·公孙述传》:光武下诏曰:“勿以来歙、岑彭受害自疑。
”③邵注汉高帝筑坛,拜韩信为大将。
顾注广德元年,诸道节度使并加实封,所谓名绝假也。
《汉书·韩信传》:信使人言曰:“齐边楚不为假王以镇之,其势不定。
”帝曰:“大丈夫定诸侯,即为真王耳,何以假为。
”赵注名绝假,言真拜之,非特假节而已。
④宋玉《神女赋》:“比之无色。
”⑤《汉书》:萧望之便道之官。
《左传》:“我有词也。
”⑥卢注哀痛诏,即是年柳伉疏中“天下其许朕自新”之意。
邵注:汉武帝末年,下哀痛之诏以自悔过。
⑦隋炀帝诗:“端拱朝万国。
”《季布传》:“创痍未瘳。
”创、疮同。
钱谦益曰:李肇《国史补》:开元以前,有事于外,则命吏臣,否则止。
自置八节度、十采访,始有坐而为使。
其后名号益广,大抵生于置兵,盛于专利,普于衔命。
于是为使则重,为官则轻。
故天宝末,佩印有至四十者。
大历中,请俸有至千贯者。
宦官内外,悉属之使。
旧为权臣所管,州县所理,今属中人者有之。
此诗云“登坛名绝假”,谓诸将兼官太多,所谓坐而为使也。
“领郡辄无色”,州郡皆权臣所管,不能自达,故曰无色也。
“之官皆有词”,所谓为使则重,为官则轻也。
《送陵州路使君》诗云:“王室比多难,高官皆武臣。
”与此正相发明。
东坡谓唐郡县多不得人,由重内轻外者,此天宝以前事。
以言乎广德之时,则迂矣。
王嗣奭《杜臆》曰:诗人尚风,其弊也,烟云花草,凑砌成篇,核其归存,恍无定处。
杜诗宗雅颂,比兴少而赋多。
如此五首,皆赋也,即用比兴,意有所主,总归于赋。
故情景不一,而变化无穷,一时感触,而千载长新。
又曰:读此五诗,皆救时之硕画,报主之赤心,自许稷契,真非虚语。
耳食者谓公志大才疏,良可悲矣。
黄生曰:七律之《诸将》,责人臣也。
五律之《有感》,讽人君也。
然此虽讽人君,未尝不责其臣,以强圉国事,败坏至此,皆人臣之罪也。
公平日谆谆论社稷忧时事者,大指尽此五首。
又曰:此五首,在公生平为大抱负,即全集之大本领,从来读杜诗者,并未拈出。
又曰:末首,通结数章之意,而归本于主德。
所谓君仁莫不仁,君正莫不正,而惟务格君之心者,具于此见之。
读此五章,犹以诗人目少陵者,非惟不知人,兼亦不知言矣。
-----------仇兆鳌 《杜诗详注》-----------出处全唐诗:卷227_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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