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桥仙 寄汪南轩

朝代:作者: 谢应芳 体裁:

青年去了。

青衫破了。

旧日青毡无了。

一时清兴未能除,说与故人知道。

春花春好。

秋花秋好。

每日看花尤好。

人生沽酒买花钱,消得杖头多清香华屋,黄葵红叶。

正是新凉时节。

文园多病不胜杯,孤负杀、一庭秋色。

珍肴纷错,玉醅芳烈。

醉倒江湖狂客。

凉天佳月即中秋,更有个清香华屋,黄葵红叶。

正是新凉时节。

文园多病不胜杯,孤负杀、一庭秋色。

珍肴纷错,玉醅芳烈。

醉倒江湖狂客。

凉天佳月即中秋,更有个琼分石碎。

珠离蚌坏。

文豹丰狐自害。

众中谁肯密藏身,但鼓髻、争头要卖。

夸功即退。

成名即败。

镜里朱颜不再。

到头毕竟化为尘,枉弃却天真灵种。

华胥入梦。

趣取人间无用。

玄珠天府密封藏,誓不敢、红尘卖弄。

麾军齐哄。

声音迎送。

饶取威严尊重。

金毛披着上场来,却忘了阎闾听诳。

天真成妄。

俱喜攒头装相。

殷勤香火步虚声,*弄向、**木上。

无多利养。

做些模样,呈尽平生伎俩。

到头毕竟意如何,不见了玄珠无类。

真容无对。

不许纤尘遮盖。

年深团练转分明,要天府、收藏没赛。

全身轻快。

浑无机械。

法网尘情俱解。

有人登垅欲商量,此不许依山隐雾。

临池影舞。

却被文皮自误。

豫章楠梓有何辜,受斤斧、伤残无数。

惺惺不悟。

还同暮故。

身后虚名何处。

霎儿光景认为真,尽忘了妻男铁锁。

家缘猛火。

煎近猖狂怎么。

蝇头蜗角有多来,便舍命、争人竞我。

执迷不躲。

甘心笼里。

黑谜猜他不破。

只须阎老帖来勾,待不得疑根未断。

游魂不返。

多少闲情惹绊。

野云溪水自由身,与利锁、名缰许拣。

尘缘一判。

凡情尽遣。

却悔收心已晚。

五云深处醉蟠桃,管不羡曲钩鱼闹。

直钩无钩。

今古分明知道。

世情看假尽成真,总不识、先天至宝。

孤光圆照。

相忘同调。

物物俱休逆料。

本来一点上通天,向姑射一团奸俏,一团性气。

动处欺天昧地。

伤他利己损生灵,广作业、交谁代替。

冥司断制。

如何回避。

不许强辞抵讳。

头皮换却不如今,受苦楚灵源春渚。

芝兰药圃。

发我归心雩舞。

玉堂金室隐云霞,才信及、青霄有路。

瑶台琼岛,珠林琪树。

香霭神风引步。

几回海上看蟠桃,千岁里城中黑潦,村中黄嘹,人都道天瓢翻了。

出门溅我一身泥,这污秽、如何可扫。

东家壁倒,西家壁倒,窥见室家之好。

问天工还有几时晴,天虽近俚俗,然非深於今乐府者不能作也。

咏其词旨,盖亦有深意焉,岂非三百篇之后,其讽刺之遗风耶。

此闻诸亡友杨大同云。

金波秋静,桂兰香重。

瑞应熊罢佳梦。

锦绷惊出玉麟儿,道释氏、老君亲送。

寿筵增庆,朝鞍归控。

恰及瑶觞拜捧。

平津起舞棣华歌,好一醉茅檐人静,篷窗灯暗,春晚连江风雨。

林莺巢燕总无声,但月夜常啼杜宇。

催成清泪,惊残孤梦,又拣深枝飞去。

故山独自不堪听,况半世飘然羁旅。

注释注释:乾道八年(1172)冬陆游离开南郑,第二年春天在成都任职 ,之后又在西川淹留了六年 。

据夏承焘《 放翁词编年笺注》,此词就写于这段时间 。

杜鹃,在蜀也是常见的暮春而鸣。

它又名杜宇、子规、鹈鴂,古人曾赋予它很多意义,蜀人更把它编成了一个哀凄动人的故事 。

(《成都记》 :“望帝死,其魂化为鸟,名曰杜鹃。

” )因此,这种鸟的啼鸣常引起人们的许多联想,住在蜀地的文士关于杜鹃的吟咏当然就更多,杜甫入蜀就有不少这样的作品。

陆游在成都时的心情本来就不大好 ,再加上他“夜闻杜鹃”,自然会惊动敏感的心弦而思绪万千了。

“茅檐人静,蓬窗灯暗 ,春晚连江风雨 。

”“茅檐”、“蓬窗”指其简陋的寓所。

当然,陆游住所未必如此 ,这样写无非是形容客居的萧条 ,读者不必拘执。

在这样的寓所里,“晻晻黄昏后,寂寂人定初”,坐在昏黄的灯下,他该是多么寂寥同时作者想象出“连江风雨”、“萧萧暗雨打窗声”。

其愁绪便跃然纸上。

“ 林莺巢燕总无声,但月夜、常啼杜宇。

”这时他听到了鹃啼,但又不直接写,而是先反衬一笔:莺燕无声使得鹃啼显得分外清晰、刺耳;

莺燕在早春显得特别活跃,一到晚春便“燕懒莺残 ”、悄然无声了,对这“ 无声”的怨悱,就是对“有声”的厌烦。

“总”字传达出了那种怨责、无奈的情味。

接着再泛写一笔:“但月夜、常啼杜宇。

”“月夜”自然不是这个风雨之夜,月夜的鹃啼是很凄楚的——“又闻子规啼夜月,愁空山”(李白《蜀道难》)——何况是此时此境呢!

“常啼”显出这刺激不是一天两天,这样写是为了加强此夜闻鹃的感受。

上片是写夜闻鹃鸣的环境,着重于气氛的渲染。

杜鹃本来就是一种“悲鸟”,在这种环境气氛里啼鸣,更加使人感到愁苦不堪。

接着下片就写愁苦情状及内心痛楚。

“ 催成清泪,惊残孤梦,又拣深枝飞去。

”“孤梦”点明 。

客中无聊,寄之于梦 ,偏又被“惊残”。

“催成清泪”,因啼声一声紧似一声,故曰“催”。

就这样还不停息 ,“又拣深枝飞去”,继续它的哀鸣。

“又”,表明作者对鹃夜啼的无可奈何。

杜甫《子规》写道:“客愁那听此,故作傍人低!

”——客中愁闷时那能听这啼声,可是那杜鹃却似故意追着人飞!

这里写的也是这种情况。

鹃啼除了在总体上给人一种悲凄之感、一种心理重负之外,还由于它的象征意义引起人们的种种联想。

比如它在暮春啼鸣,使人觉得春天似乎是被它送走的,它的啼鸣常引起人们时序倏忽之感 ,如《离骚》“恐鹈鴂之先鸣兮,使夫百草为之不芳”。

同时,这种鸟的鸣声好似说“不如归去”,因此又常引起人们的羁愁。

所以作者在下面写道 :“故山犹自不堪听 ,况半世、飘然羁旅!

”“ 故山”,故乡。

“半世”,陆游至成都已是四十九岁,故说半世。

这结尾的两句就把他此时闻鹃内心深层的意念揭示出来了。

在故乡听鹃当然引不起羁愁,之所以“ 不堪听”,就是因为打动了岁月如流、志业未遂的心绪,而今坐客他乡更增加了一重羁愁,这里的“犹自⋯⋯况”就是表示这种递进 。

《词林纪事》卷十一引《词统》云 :“去国离乡之感,触绪纷来,读之令人於邑”(於邑,通呜咽 )。

解说还算切当,但是这里忽略了更重要的岁月蹉跎的感慨,这是需要加以注意的。

如果联系一下作者此时的一段经历,我们就可以把这些意念揭示得更明白些。

陆游是在他四十六岁时来夔州任通判的,途中曾作诗道 :“四方男子事,不敢恨飘零”(《夜思》),情绪还是不错的。

两年后到南郑的王炎幕府里赞襄军事,使他得以亲临前线 ,心情十分振奋。

他曾身着戎装,参加过大散关的卫戍。

这时他觉得王师北定中原有日,自己“ 英雄用武之地”的机会到了。

可是好景不长,只半年多,王炎幕府被解散,自己也被调往成都,离开了如火如荼的前线生活,这当头一棒,是对作者的突如其来的打击可以想见 。

以后他辗转于西川各地,无路请缨,沉沦下僚,直到离蜀东归。

由此看来,他的岁月蹉跎之感是融合了对功名的失意、对时局的忧念 :“况半世、飘然羁旅 !

”从这痛切的语气里,可以体会出他对朝廷如此对待自己的严重不满。

陈廷焯比较推重这首词。

《白雨斋词话》云:“放翁词,惟《鹊桥仙·夜闻杜鹃》一章,借物寓言,较他作为合乎古。

”陈廷焯论词重视比兴、委曲、沉郁,这首词由闻鹃感兴,由表及里、由浅入深,曲折婉转地传达了作者内心的苦闷,在构思上、表达上是比陆游其它一些作品进究些。

但这仅是论词的一个方面的标准。

放翁词大抵同于苏轼、辛弃疾之作,虽有些作品如陈氏所言“粗而不精”,但还是有不少激昂感慨、敷腴俊逸者,扬此抑彼就失之偏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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