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落魄·辛未九月望和答庆符 文赏
百年强半,高秋犹在天南畔。
幽怀已被黄花乱。
更恨银蟾。
故向愁人满。
招呼诗酒颠狂伴。
羽觞到手判无算。
浩歌箕踞巾聊岸。
酒欲醒时,兴在卢仝碗。
百年强半,高秋犹在天南畔。
幽怀已被黄花乱。
更恨银蟾。
故向愁人满。
招呼诗酒颠狂伴。
羽觞到手判无算。
浩歌箕踞巾聊岸。
酒欲醒时,兴在卢仝碗。
词作开首二句:“百年强半,高秋犹在天南畔。
”词人这一年四十九岁,故曰“百年强半”,被排挤出朝廷,羁留南方达十三年之久,故曰“犹在天南畔。
”秋高气爽,临轩赏月,把酒观菊,本当是很惬意、快活时节,但却被抛置在天之涯海之角。
更何况,奸贼当道,金瓯残缺,匹夫之责,时常萦绕心怀。
一个“犹”字,凝聚了词人多少的感慨与忧愤。
“高秋”,谓秋高气爽之时,谢眺《奉和随王殿下》诗有:“高秋夜方静,神居肃且深”句。
“幽怀已被黄花乱。
更恨银蟾,故向愁人满。
“幽怀”,指郁结于心中的愁闷情怀。
毫无疑问,这是指自己无法锄奸复国的激愤烦乱心情。
这句本意是因“幽怀”而无心赏观菊花,但字面上却说是因观花而致幽怀乱,似句意不顺,这实是一种婉转曲达的表现手法,后二句亦是如此写法。
词人愁绪满怀,偏又逢皓月圆满,便把一腔的怨情向“银蟾”倾泻而去。
这与上句的“无理”,更深一个层次地表现了词人的愁绪。
如“打起黄莺儿,莫教枝上啼。
啼时惊妾梦,不得到辽西”(唐·金昌绪),辛弃疾的“罗帐灯昏,哽咽梦中语。
是他春带愁来,春归何处,却不解、带将愁去”(《祝英台近》)等。
这都是一种看似无理,实则含有更深的理在的埋怨。
下片词人转而抒写自己借酒茶解愁的情形。
“招呼诗酒颠狂伴,羽觞到手判 无算。
浩歌箕踞巾聊岸。
”这里的“伴”,当指那些不畏权奸,主张抗金,遭到迫害,有志而不得伸的志同道和之友,当然也包括词题中的张伯麟。
这几句词人用白描手法极写饮酒之狂态。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他仍只好借酒来忘却心中的忧愤与不平。
“羽觞”,指酒器,其状如雀鸟,左右形如两翼。
他们喝了无数杯的酒,不仅放声高歌,还一扫文雅之态,箕踞而坐,并把头巾推向后脑露出前额。
这是他们“颠狂”的具体写照。
“箕踞”,形容两足前伸,以手据膝,如箕状,古时为傲慢不敬之容。
这种放浪形骸的颠狂之态,实是内心忧愁极深的外在表现。
末二句“酒欲醒时,兴在卢仝盌。
”酒醒思茶,亦如饮酒一般,以浇胸中之块垒。
“卢仝盌”,“盌”,同碗、椀,典出唐代诗人卢仝,卢仝号玉川子,善诗,亦喜饮茶。
曾赋诗盛赞茶之妙用:“一碗喉吻润,两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唯有文字五千卷。
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
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走笔谢孟议寄新茶》)。
这里用此典,词意是承前一贯而下,亦即卢仝诗中的“破孤闷”、散尽“生平不平事。
” 全词抒情由隐而显,层层递进;
或曲折传达,或正面抒写,刻画了一个身虽遭贬,却能不屈不挠、豪气不除的爱国诗人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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