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还京(大石调) 文
夜来匆匆饮散,欹枕背灯睡。
酒力全轻,醉魂易醒,风揭帘栊,梦断披衣重起。
悄无寐。
追悔当初,绣阁话别太容易。
日许时、犹阻归计。
甚况味。
旅馆虚度残岁。
想娇媚。
那里独守鸳帏静,永漏迢迢,也应暗同此意。
凤衔杯(二之一·大石调) 文
玉楼春(五之四·大石调) 文
笛家弄(仙吕宫) 文
花发西园,草薰南陌,韶光明媚,乍睛轻暖清明后。
水嬉舟动,禊饮筵开,银塘似染,金堤如绣。
是处王孙,几多游妓,往往携纤手。
遣离人、对嘉景,触目伤情,尽成感旧。
别久。
帝城当日,兰堂夜烛,百万呼卢,画阁春风,十千沽酒。
未省、宴处能忘管弦,醉里不寻花柳。
岂知秦楼,玉箫声断,前事难重偶。
空遗恨,望仙乡,一饷消凝,泪沾襟袖。
正宫 文
●爪茉莉秋夜 每到秋来,转添甚况味。
金风动、冷清清地。
残蝉噪晚,其聒得、人心欲碎,更休道、宋玉多悲,石人、也须下泪。
衾寒枕冷,夜迢迢、更无寐。
深院静、月明风细。
巴巴望晓,怎生捱、更迢递。
料我儿、只在枕头根底,等人来、睡梦里。
惜春郎·玉肌琼艳新妆饰 文赏
玉肌琼艳新妆饰。
好壮观歌席,潘妃宝钏,阿娇金屋,应也消得。
属和新词多俊格。
敢共我勍敌。
恨少年、枉费疏狂,不早与伊相识。
玉肌琼艳新妆饰。
好壮观歌席,潘妃宝钏,阿娇金屋,应也消得。
属和新词多俊格。
敢共我勍敌。
恨少年、枉费疏狂,不早与伊相识。
上片写歌妓的美艳照人。
起句“玉肌琼艳新妆饰”直接从正面描写她肌肤白嫩娇美,光洁如玉,而又装扮一新。
“好壮观歌席”,是说每当她出现在酒宴歌席之上,人们都会觉得眼前一亮,酒宴歌席也会因她的到来而增色不少。
这句从侧面写她的美。
把“好壮观歌席”口语化,宜于观听,朗朗上口。
以下,词人全用虚笔,以“潘妃宝钏,阿娇金屋,应也消得”,极赞她的美丽和高贵。
下片写这位歌妓格调俊雅。
在柳永的笔下,这位歌妓不但容貌姣好,气质高贵,而且颇有才情。
她“属和新词多俊格”,竟能与别人以诗词相唱和,且作品格调高迈过人,“敢共我勍敌”。
要知道,词人向来以“平生自负,风流才俊”(《传花枝》)自诩,作诗填词能与他一争高下,这位歌妓的才情可以想见。
所以词作最后发出了这样的感叹:“恨少年、枉费疏狂,不早与伊相识!
” 这首小词妙处亦在结末:疏狂少年敢与我这个老浪子竞争,恐怕他们还嫩了点,谁叫他们不早与你结识呢 ! 这话是对那“玉肌琼艳”说的,事实上也是对疏狂少年的不屑,活脱脱一个过了中年.痴心不改,以风流浪子自许的词客形象。
宋代的歌妓地位卑微,受到严格管束,常受折磨,柳永此词虽以歌妓为描写对象,但绝无丝毫淫靡的情调,柳永笔下的歌妓也绝无一点风尘气。
他把歌妓当作平常人对待,他所欣赏的不仅仅是歌妓的体态和容貌,而更多的是她的才华和品格。
参考资料: 1、 顾之京、 姚守梅、 耿小博.柳永词新释辑评:中国书店,2005年:102-103
夏云峰(歇指调) 文
宴堂深。
轩楹雨,轻压暑气低沈。
花洞彩舟泛斝,坐绕清浔。
楚台风快,湘簟冷、永日披襟。
坐久觉、疏弦脆管,时换新音。
越娥兰态蕙心。
逞妖艳、昵欢邀宠难禁。
筵上笑歌间发,舄履交侵。
醉乡归处,须尽兴、满酌高吟。
向此免、名缰利锁,虚费光阴。
一寸金(小石调) 文
井络天开,剑岭云横控西夏。
地胜异、锦里风流,蚕市繁华,簇簇歌台舞榭。
雅俗多游赏,轻裘俊、靓妆艳冶。
当春昼,摸石江边,浣花溪畔景如画。
梦应三刀,桥名万里,中和政多暇。
仗汉节、揽辔澄清。
高掩武侯勋业,文翁风化。
台鼎须贤久,方镇静、又思命驾。
空遗爱,两蜀三川,异日成嘉话。
木兰花令 文
击梧桐 文
香靥深深,姿姿媚媚,雅格奇容天与。
自识伊来,便好看承,会得妖娆心素。
临歧再约同欢,定是都把、平生相许。
又恐恩情,易破难成,未免千般思虑。
近日书来,寒暄而已,苦没忉忉言语。
便认得、听人教当,拟把前言轻负。
见说兰台宋玉,多才多艺善词赋。
试与问、朝朝暮暮。
行云何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