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室人诗 文
还故园诗 文
汉臣泣长沙。
楚客悲辰阳。
古今虽不举。
兹理亦宜伤。
山中信寂寥。
孤景吟空堂。
北地三变露。
南檐再逢霜。
窃值寰海辟。
仄见圭纬昌。
浮云抱山川。
游子御故乡。
遽发桃花渚。
适宿春风场。
红草涵电色。
绿树铄烟光。
高歌傃关国。
微叹依笙篁。
请学碧灵草。
终岁自芬芳。
刘太尉琨伤乱 文
悼室人 文赏
秋至捣罗纨,泪满未能开。
风光肃入户,月华为谁来?
结眉向蛛网,沥思视青苔。
鬓局将成葆,带减不须摧。
我心若涵烟,葐蒀满中怀。
秋至捣罗纨,泪满未能开。
风光肃入户,月华为谁来?
结眉向蛛网,沥思视青苔。
鬓局将成葆,带减不须摧。
我心若涵烟,葐蒀满中怀。
“秋至捣罗纨,泪满未能开”,秋天到了,天气转凉,照例要另添新衣了。
罗、纨都是丝织品,在制衣前先要将其展开放在砧上用杵捣,然后才能制衣。
在古代诗歌作品中,捣衣常常用来表现妇女对远行在外的亲人的思念,可是这首诗中,诗人却因捣衣无人而引起了和妻子生死永诀的巨大悲哀。
捣衣、制衣都是妇女的工作,妻子如果在世,此时肯定要忙碌起来了,可如今到了这个时节,妻子却已永离人世了。
面对成叠的罗纨,诗人不觉又潸然泪下。
那帛匹上已沾满了泪水,诗人还在怅然伫立。
“未能”二字,见出诗人的内心已由酸痛而至于麻木,他无力也不忍打开那帛匹了。
这二句由事及人,由人及情,包含了作者深切的情思。
“风光肃入户,月华为谁来?
”秋风急急地闯进庭院门户,这才惊动了独自出神的诗人。
皎洁的月光也偏在这个时候不速而至。
“月华”暗点诗人一直伫立到夜黑,语似浅而实深。
月华本是无情物,可此时诗人却认定它是有情的,是理解人间的欢乐与悲愁的。
那么,如今妻子不在了,它却照样把清辉洒向人间,诗人不由得要责问它为谁而来。
在他看来,妻子既已不在人世,月华乃至一切,都变得多余了、毫无意义了。
语似不合常理,情意却异常真切。
“结眉向蛛网,沥思视青苔”,室中全是蛛网,院内爬满青苔,一派荒芜凄凉。
这一切,既见得妻子死后,家务无人操持;
又见得爱妻一失,诗人已百无聊赖,万事都不关心。
同时,“蛛网”、“青苔”,在这里又有象征意义。
诗人对妻子的思念之情,亦正如这蛛网一样缠绕心头,剪不断,理还乱,这密布的青苔所显示的凄凉衰败,也恰是他此刻心理状态的形象写照。
这两句把有形的蛛网、青苔和无形的心理活动巧妙地组合在一起,构成了深邃的意境。
“结眉”意即紧锁眉头,“结”字正好和蛛网相关联,构思很巧妙;
而“沥思”一词更为形象生动,表明那不尽的哀思是从诗人心灵深处一点一滴流滴出来的,是凝结着深切的、全部的爱的。
两句用笔奇巧而浑然无迹,体现了江淹的卓越才思。
“鬓局将成葆,带减不须摧”,鬓发犹如杂草般屈曲蓬乱,形体也日见消瘦,以致衣带显得宽缓了许多,而诗人也无心去收紧。
诗人在这两句中描绘了自己的形象,读者仿佛看到了他那形容憔悴、哀毁骨立的模样。
失去亲人的痛苦使他无心顾及自己的仪容甚至健康,可见内心的痛苦有多么深重。
“我心若涵烟,葐蒀满中怀”,葐蒀,烟气氤氲貌。
诗人只觉得心怀中像是包涵了一腔烟气,那烟在胸中屈曲盘折、流动不定、四处撞击、无时或止。
这两句用葐蒀烟气来形容诗人哀思的缠绵婉转和触处皆是,手法极其精妙,可使人产生无穷联想。
全诗语气平稳,没有什么波澜,但读后仍然强烈地感受到作者充满胸怀的哀伤之情。
江淹诗歌中的抒情多数如此,没有激烈慷慨的喷发,却有含蓄深沉、持久蕴藉的感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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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爵妓 文赏
武皇去金阁,英威长寂寞。
雄剑顿无光,杂佩亦销烁。
秋至明月圆,风伤白露落。
清夜何湛湛,孤烛映兰幕。
抚影怆无从,惟怀忧不薄。
瑶色行应罢,红芳几为乐?
徒登歌舞台,终成蝼蚁郭!
武皇去金阁,英威长寂寞。
雄剑顿无光,杂佩亦销烁。
秋至明月圆,风伤白露落。
清夜何湛湛,孤烛映兰幕。
抚影怆无从,惟怀忧不薄。
瑶色行应罢,红芳几为乐?
徒登歌舞台,终成蝼蚁郭!
诗的开头四句写曹操身后寂寞,雄风已逝,给人以悲凉冷落之感。
“武皇”即指曹操。
“金阁”,犹言金阙,宫观楼台之美称,此指铜爵(雀)台。
台建于建安十五年,在邺城西北,“高十丈,有屋百余间。
”(《水经注》卷十)楼台之顶置大铜雀,舒翼若飞。
又其“西台高六十七丈,上作铜凤,窗皆铜笼,疏云毋幌,日之初出,乃流光照耀”(《艺文类聚》卷六十二引《邺中记》)。
浮光跃金之楼观,以“金”状之,确也非常贴切。
但是,如今人去楼空,已无复当年的英风雄威、歌舞升平,留给后人的,只是一片凄凉寂寞。
开头两句就这样强烈地渲染出一种物是人非的气氛。
“雄剑”,本指春秋时吴国人干将、莫邪所铸之剑,其剑有二,一雌一雄,雄剑进献于吴王,此处是以“雄剑”代指魏武所佩之剑。
这剑当年曾伴随他南征北战,削平群雄,而今却已埋没于尘封之中而黯然失色了。
“杂佩”亦指魏武所佩之饰物。
古人述及人之佩戴物常以剑佩对举,如《说苑》云:“经侯过魏太子,左带玉具剑,右带环佩,左光照右,右光照左。
”故此处剑佩连类而及。
“销烁”,犹言销镕,在此即是荡然无存之意。
这二句,由曹操的遗物引出,再申前意,补足文气。
接下去“秋至”四句,则从《遗令》中的“月朝十五”生发而出。
三五之夜,皓月当空,正是曹操要求诸妓向帷帐歌舞作乐之时。
试想活生生的人幽闭于荒台孤馆,且要侍奉空床虚帐,这是怎样的一种人生悲剧!
这些歌妓无异是奉献于帝王祭坛上的活的牺牲,因而对她们说来,皎洁的秋夜只会更增加内心的悲感凄凉。
这四句写景恰似“主观镜头”,展现出她们眼中特有的悲凉的夜景:风露凄凄,清夜湛湛,孤独摇曳的烛光,将她们的身影分明地投于兰幕之上。
全诗悲剧的气氛,至此越加浓重了。
此后六句,转入直抒怨愤,比之上面的托物诉情,感情更为强烈。
“抚影”承上“孤烛”句,转接极为自然。
众妓顾影自怜,悲从中来,无所适从,但觉心中的忧思,绵绵不绝,难以消解。
“薄”即停止之意,如《楚辞·九章·哀郢》云:“忽翱翔之焉薄。
”“瑶色”,犹言玉颜,“红芳”即红花,此亦指美人的红颜。
“行应罢”,行将衰颓老朽;
“几为乐”,为乐能有几时。
这二句互文见义,渲染强烈。
诗人感叹着妓人的青春难驻、红颜易老,不禁要为她们的不幸生涯洒一掬同情之泪,发一曲不平之歌。
最后两句应《遗令》中“时时登铜雀台,望吾西陵墓田”的意思,感情由悲而怨,由怨而愤,达于高潮。
这里着一“徒”字,实蕴含无穷的悲思与怨愤。
登台歌舞,遥望西陵,对铜雀妓来说,只是侍奉幽灵、虚掷青春的徒劳之举,而对死去的帝王来说,也同样是毫无意义了,因为他最终也成了一堆“蝼蚁郭”,亦即“蚁垤”,蝼蚁之穴,其外壅土如城郭,故云。
古人常用它和高山对举,以显示其渺小,如《孟子·公孙丑》云:“泰山之于丘垤。
”赵岐注:“垤,蚁封也。
”又郭璞《游仙诗》云:“东海犹蹄涔,昆仑蝼蚁堆。
”此处用“蝼蚁郭”,一方面说明皇陵虽高,无异于蚁垤一堆,藐视之意可见;
另一方面也表示,贵为天子者最终也要与平民百姓同归丘墓,而魏武却要作威福于死后,其自私冥顽虽到了荒谬绝伦的地步,但到头来还不是黄土一抔,又复何益!
这二句和第一层诗意恰好遥相呼应,使同情歌妓与批判帝王的两个方面浑然统一于诗歌的主题之中。
江淹此诗流丽中有悲壮之气。
李调元《雨村诗话》云:“诗之绮丽,盛于六朝,而就各代分之,亦有首屈一指之人,……粱则以江淹文通为第一,悲壮激昂。
”而这种悲壮又是通过强烈的对比突现出来的。
在写魏武时,将其生时的威武雄壮与死后的寂寞萧条作对比;
而在写歌妓时,则以青春、自然之美与其生活、命运之悲作对比。
帝王的淫威自私与歌妓的痛苦牺牲则是此诗最根本的一个对比。
绮丽的辞藻与悲剧的气氛相反相成,形成此诗凄艳的风格,沈博绝丽之中回荡着幽怨之气,这正是楚辞的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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