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军行 文
送别 文赏
寒更承夜永,凉夕向秋澄。
离心何以赠,自有玉壶冰。
寒更承夜永,凉夕向秋澄。
离心何以赠,自有玉壶冰。
描写离别的诗篇,是一种豪迈奔放,在初唐还不稳定的历史时期下,在“寒更”“凉夕”的时刻,感受“无边落木”的秋夜,面对就要离别的友人,没什么好说的,男儿自古征战沙场,马革裹尸,功是将军功,死是战士死!
还不知道以后什么时候见面,有酒就喝个痛快吧!
尽管它现在冷的就和冰块没没什么两样!
骆宾王的诗歌唱征人赴边远戍的,描写征夫思妇的,与表达对不幸妇女的同情的。
才高而位卑,使他比较接近社会现实,所以常用诗歌对某些社会现象加以揭露。
他多次以创建英雄勋绩自许,如他在跟随徐敬业起兵后还作了《咏怀》诗,其中有“阮籍空长啸,刘琨独未欢”之句,表现出眼高一世的卓越气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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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蝉 / 在狱咏蝉 文翻注译赏
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深。
(客思深 一作:客思侵)不堪玄鬓影,来对白头吟。
(不堪 一作:那堪)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
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
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深。
(客思深 一作:客思侵)秋天里寒蝉叫个不停,被囚的人思乡愁情深。
不堪玄鬓影,来对白头吟。
(不堪 一作:那堪)哪堪忍蝉哀吟白发人,霜露重蝉难举翅高飞。
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
霜露重蝉难举翅高飞,大风起蝉鸣声被掩没。
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
无人相信蝉居食高洁,又有谁能为我表冰心。
参考资料: 1、 沈熙乾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13-14 2、 于海娣 等.唐诗鉴赏大全集.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0:22
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深。
(客思深 一作:客思侵)西陆:指秋天。
《隋书·天文志》:“日循黄道东行一日一夜行一度,三百六十五日有奇而周天。
行东陆谓之春,行南陆谓之夏,行西陆谓之秋,行北陆谓之冬。
”南冠:楚冠,这里是囚徒的意思。
用《左传·成公九年》,楚钟仪戴着南冠被囚于晋国军府事。
深:一作“侵”。
不堪玄鬓(bìn)影,来对白头吟。
(不堪 一作:那堪)玄鬓:指蝉的黑色翅膀,这里比喻自己正当盛年。
那堪:一作“不堪”。
白头吟:乐府曲名。
《乐府诗集》解题说是鲍照、张正见、虞世南诸作,皆自伤清直却遭诬谤。
两句意谓,自己正当玄鬓之年,却来默诵《白头吟》那样哀怨的诗句。
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
露重:秋露浓重。
飞难进:是说蝉难以高飞。
响:指蝉声。
沉:沉没,掩盖。
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
高洁:清高洁白。
古人认为蝉栖高饮露,是高洁之物。
作者因以自喻。
予心:我的心。
参考资料: 1、 沈熙乾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13-14 2、 于海娣 等.唐诗鉴赏大全集.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0:22
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深。
(客思深 一作:客思侵)秋天里寒蝉叫个不停,被囚的人思乡愁情深。
西陆:指秋天。
《隋书·天文志》:“日循黄道东行一日一夜行一度,三百六十五日有奇而周天。
行东陆谓之春,行南陆谓之夏,行西陆谓之秋,行北陆谓之冬。
”南冠:楚冠,这里是囚徒的意思。
用《左传·成公九年》,楚钟仪戴着南冠被囚于晋国军府事。
深:一作“侵”。
不堪玄鬓(bìn)影,来对白头吟。
(不堪 一作:那堪)哪堪忍蝉哀吟白发人,霜露重蝉难举翅高飞。
玄鬓:指蝉的黑色翅膀,这里比喻自己正当盛年。
那堪:一作“不堪”。
白头吟:乐府曲名。
《乐府诗集》解题说是鲍照、张正见、虞世南诸作,皆自伤清直却遭诬谤。
两句意谓,自己正当玄鬓之年,却来默诵《白头吟》那样哀怨的诗句。
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
霜露重蝉难举翅高飞,大风起蝉鸣声被掩没。
露重:秋露浓重。
飞难进:是说蝉难以高飞。
响:指蝉声。
沉:沉没,掩盖。
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
无人相信蝉居食高洁,又有谁能为我表冰心。
高洁:清高洁白。
古人认为蝉栖高饮露,是高洁之物。
作者因以自喻。
予心:我的心。
参考资料: 1、 沈熙乾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13-14 2、 于海娣 等.唐诗鉴赏大全集.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0:22
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深。
(客思深 一作:客思侵)不堪玄鬓影,来对白头吟。
(不堪 一作:那堪)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
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
小序鉴赏 这首诗前有一段序,而一些唐诗选本往往只录诗,对序则弃而不录。
其实这段序文与诗是一有机整体,诗中比兴寓意,亦即自然之物与人格化身的契合,是以序文的铺叙直言为前提的。
欲解二者契合之妙,不可不读这首诗的序。
可以说这是一篇简短而精美的骈文,是一篇很有情致的抒情小说。
诗人在这段序文中叙说了自己作诗的缘起,叙说了蝉的形态、习性及美德,抒发了自己“失路艰虞,遭时徽纆”的哀怨之情。
诗人首先从禁所的古槐写起,运用晋代殷仲文仕途失意及西周时召公明察狱讼的典故,表达了自己身陷囹圄的痛苦和乞盼有司明察的心愿。
然后,写闻蝉鸣生悲感,“岂人心异于曩时,将虫响悲乎前听”,以反问的语句把蝉与己、心与物联系在一起。
以拟人的笔法铺叙蝉的美德、从蝉的形态习性写起,写蝉适应季节的变化,随季节、气候的变化而出现;
写蝉翼甚薄,蝉目常开,“不以道昏而昧其视,不以俗厚而易其真”。
诗人谓之具有“君子达人之高行”。
因为蝉有这样的美德,所以诗人才引蝉自喻,以蝉为自己的人格化身。
刘勰《文心雕龙·物色》云:“情以物迁,辞以情发。
一叶且或迎意,虫声有足引心。
”骆宾王以蝉喻己,顾影自怜,正是感物联类,情以物迁。
从骆宾王作于同时期的《萤火赋序》中也可印证此论断:“物有感而情动,迹或均而心异。
响必应之于同声,道固从之于同类。
”诗人的体验说明了感物生情的道理,人的审美心理结构与自然之物的某种同构对应。
诗人咏蝉之妙,不仅在于符合同构对应的原理,而且还在于蝉意象所包涵的丰富的文化内蕴。
诗歌鉴赏 此诗起二句在句法上用对偶句,在作法上则用起兴的手法,以蝉声来逗起客思,诗一开始即点出秋蝉高唱,触耳惊心。
接下来就点出诗人在狱中深深怀想家园。
三、四两句,一句说蝉,一句说自己,用“那堪”和“来对”构成流水对,把物我联系在一起。
诗人几次讽谏武则天,以至下狱。
大好的青春,经历了政治上的种种折磨已经消逝,头上增添了星星白发。
在狱中看到这高唱的秋蝉,还是两鬓乌玄,两两对照,不禁自伤老大,同时更因此回想到自己少年时代,也何尝不如秋蝉的高唱,而今一事无成,甚至入狱。
就在这十个字中,诗人动作比兴的方法,把这分凄恻的感情,委婉曲折地表达了出来。
同时,白头吟又是乐府曲名。
相传西汉时司马相如对卓文君爱情不专后,卓文君作《白头吟》以自伤。
其诗云:“凄凄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见《西京杂记》)这里,诗人巧妙地运用了这一典故,进一步比喻执政者辜负了诗人对国家一片忠有之忱。
“白头吟”三字于此起了双关的作用,比原意更深入一层。
十字之中,什么悲呀愁呀这一类明点的字眼一个不用,意在言外,充分显示了诗的含蓄之美。
接下来五六两句,纯用“比”体。
两句中无一字不在说蝉,也无一字不在说自己。
“露重”“风多”比喻环境的压力,“飞难进”比喻政治上的不得意,“响易沉”比喻言论上的受压制。
蝉如此,诗人也如此,物我在这里打成一片,融混而不可分了。
咏物诗写到如此境界,才算是“寄托遥深”。
诗人在写这首诗时,由于感情充沛,功力深至,故虽在将近结束之时,还是力有余劲。
第七句再接再厉,仍用比体。
秋蝉高居树上,餐风饮露,没有人相信它不食人间烟火。
这句诗人喻高洁的品性,不为时人所了解,相反地还被诬陷入狱,“无人信高洁”之语,也是对坐赃的辩白。
然而正如战国时楚屈原《离骚》中所说:“世混浊而不分兮,好蔽美而嫉妒”。
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一个人来替诗人雪冤。
“卿须怜我我怜卿”,意谓:只有蝉能为我而高唱,也只有我能为蝉而长吟。
末句用问句的方式,蝉与诗人又浑然一体了。
好诗,不但要有诗眼,以放“灵光”,而且有时须作“龙吟”,以发“仙声”。
对照杨炯的《从军行》与杜甫《蜀相》,两诗若无“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这样的“龙吟”句殿后,直抒胸臆,剖献“诗心”,则全篇就木然无光了。
此诗亦然,尾联诗人愤情冲天,勃发“龙吟”,喷出蕴蓄许久的真情:“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遂脱去了前三联罩裹诗句的“蝉身”,使人看到了作者洁纯无瑕的报国诚心,这颗诚心恰如其《序》所说,乃“有目斯开、不以道昏而昧其视,有翼自薄,不以俗厚而易其真。
吟乔树之微风,韵姿天纵;
饮高秋之坠露,清畏人知。
”不以世俗更易秉性,宁饮坠露也要保持“韵姿”。
正是这裂帛一问,才使《在狱咏蝉》成为唐诗的卓荦名篇,超然于初唐诸宫体艳诗之上。
这首诗作于患难之中,感情充沛,取譬明切,用典自然,语多双关,于咏物中寄情寓兴,由物到人,由人及物,达到了物我一体的境界,是咏物诗中的名作。
参考资料: 1、 沈熙乾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13-14 2、 于海娣 等.唐诗鉴赏大全集.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0:22
春晚从李长史游开道林故山 文
宿山庄 文
秋日送别 文
帝京篇 文赏
山河千里国,城阙九重门。
不睹皇居壮,安知天子尊。
皇居帝里崤函谷,鹑野龙山侯甸服。
五纬连影集星躔,八水分流横地轴。
秦塞重关一百二,汉家离宫三十六。
桂殿嶔岑对玉楼,椒房窈窕连金屋。
三条九陌丽城隈,万户千门平旦开。
复道斜通鳷鹊观,交衢直指凤凰台。
剑履南宫入,簪缨北阙来。
声名冠寰宇,文物象昭回。
钩陈肃兰戺,璧沼浮槐市。
铜羽应风回,金茎承露起。
校文天禄阁,习战昆明水。
朱邸抗平台,黄扉通戚里。
平台戚里带崇墉,......更多
山河千里国,城阙九重门。
不睹皇居壮,安知天子尊。
皇居帝里崤函谷,鹑野龙山侯甸服。
五纬连影集星躔,八水分流横地轴。
秦塞重关一百二,汉家离宫三十六。
桂殿嶔岑对玉楼,椒房窈窕连金屋。
三条九陌丽城隈,万户千门平旦开。
复道斜通鳷鹊观,交衢直指凤凰台。
剑履南宫入,簪缨北阙来。
声名冠寰宇,文物象昭回。
钩陈肃兰戺,璧沼浮槐市。
铜羽应风回,金茎承露起。
校文天禄阁,习战昆明水。
朱邸抗平台,黄扉通戚里。
平台戚里带崇墉,炊金馔玉待鸣钟。
小堂绮帐三千户,大道青楼十二重。
宝盖雕鞍金络马,兰窗绣柱玉盘龙。
绣柱璇题粉壁映,锵金鸣玉王侯盛。
王侯贵人多近臣,朝游北里暮南邻。
陆贾分金将宴喜,陈遵投辖正留宾。
赵李经过密,萧朱交结亲。
丹凤朱城白日暮,青牛绀幰红尘度。
侠客珠弹垂杨道,倡妇银钩采桑路。
倡家桃李自芳菲,京华游侠盛轻肥。
延年女弟双凤入,罗敷使君千骑归。
同心结缕带,连理织成衣。
春朝桂尊尊百味,秋夜兰灯灯九微。
翠幌珠帘不独映,清歌宝瑟自相依。
且论三万六千是,宁知四十九年非。
古来荣利若浮云,人生倚伏信难分。
始见田窦相移夺,俄闻卫霍有功勋。
未厌金陵气,先开石椁文。
朱门无复张公子,灞亭谁畏李将军。
相顾百龄皆有待,居然万化咸应改。
桂枝芳气已销亡,柏梁高宴今何在。
春去春来苦自驰,争名争利徒尔为。
久留郎署终难遇,空扫相门谁见知。
当时一旦擅豪华,自言千载长骄奢。
倏忽抟风生羽翼,须臾失浪委泥沙。
黄雀徒巢桂,青门遂种瓜。
黄金销铄素丝变,一贵一贱交情见。
红颜宿昔白头新,脱粟布衣轻故人。
故人有湮沦,新知无意气。
灰死韩安国,罗伤翟廷尉。
已矣哉,归去来。
马卿辞蜀多文藻,扬雄仕汉乏良媒。
三冬自矜诚足用,十年不调几邅回。
汲黯薪逾积,孙弘阁未开。
谁惜长沙傅,独负洛阳才。
这首诗是作者富于现实主义精神的优秀名篇。
作于唐高宗上元三年(676)诗人从武功主簿调任明堂主簿时。
据《旧唐书·文苑传》记载,这首诗又题《上吏部侍郎帝京篇》,诗的前面曾有一篇“启”,作者投赠给当时的吏部侍郎裴行俭,传遍京畿,“以为绝唱”。
全诗描绘帝京长安的繁华,颇多壮词,显示出大唐帝国的强盛和蓬勃向上的时代风貌,提出了“未厌金陵气,先开石椁文”的居安思危的警示,抒发了怀才不遇的悲愤。
诗的结构严谨,共分四个段落: 从开头到“黄扉通戚里”为第一段,描绘京城胜状;
从“平台戚里带崇牖”到“宁知四十九年非”为第二段,描写王侯贵戚的豪奢习气和下层社会的悠游宴会生活;
从“古来荣利若浮云”到“罗伤翟廷尉”,是第三段,描绘上层社会变幻莫测的斗争;
“已矣哉”以下抒发个人滞留京都无人赏识的苦闷,气势遒劲。
清人沈德潜评介这首诗时说:“首叙形式之雄,宫阙之壮;
次述王侯贵戚之奢僭无度,至‘古来’以下,慨世道之变迁;
‘已矣哉’以下,伤一己之湮滞。
”(《唐诗别裁》)诗中“秦塞重关一百二,汉家离宫三十六”二句,突出帝京长安一代关塞之险与宫阙之胜,气势宏伟,艺术效果极佳,堪称名句,历来脍炙人口。
从艺术手法上看,作者在本篇中运用赋法,为盛唐歌行的创作开了新生面,是一篇“卓荤不可一世”(陈熙晋语)的艺术杰作。
该诗约作于上元三年担任明堂主簿时。
诗前有《启》,介绍说是应吏部侍郎“垂索”而作的。
该诗取材于汉代京城长安的生活故事,以古喻今,抒情言志,气韵流畅,有如“缀锦贯珠,滔滔洪远”,在当时就被视为绝唱。
它不仅是诗人的代表作,更是初唐长篇诗歌的代表作之一,堪与卢照邻的《长安古意》媲美,被称为姊妹篇。
全诗分为四大部分,第一部分(从“山河千里国”至“黄扉通戚里”),状写长安地理形势的险要奇伟和宫阙的磅礴气势。
此部分又分作三个小层次。
开篇为五言诗,四句一韵,气势凌历,若千钧之弩,一举破题。
“山河千里国,城阙九重门”,对仗工整,以数量词用得最好,“千里”以“九重”相对,给人一种旷远、博大、深邃的气魄。
第三句是个假设问句,“不睹皇居壮”。
其后的第四句“安知天子尊”,是以否定疑问表示肯定,间接表达赞叹、惊讶等丰富复杂而又强烈的情感。
此处化用了《史记·高祖纪》中的典故:“萧丞相作未央宫,立东阙、北阙、前殿、武库、太仓。
高祖见城阙壮甚,怒。
萧何曰:‘天子以四海为家,非壮丽无以重威,且无令后世有以加也。
’高祖乃悦。
”只有熟悉这一典故,方能更好体会出这两句诗的意韵。
它与开篇两句相互映照,极为形象地概括出泱泱大国的帝都风貌。
以上四句统领全篇,为其后的铺叙揭开了序幕。
第二个小层次描写长安的远景:“皇居帝里崤函谷,鹑野龙山侯甸服。
五纬连影集星躔,八水分流横地轴。
秦塞重关一百二,汉家离宫三十六。
”这六句七言诗,从宏观角度为我们展现了一幅庞大壮丽的立体图景。
天地广阔,四面八方,尽收笔底。
星光辉映,关山绵亘护卫,沃土抚育,帝京岂能不有!
六句诗里连用“五”“八”“一百二”“三十六”等多个数字,非但没有枯燥之感,反而更显典韵奇巧,构成鲜豁之境和独特的景象。
此为首句“山河千里国”的细致绘写。
第三个小层次为长安的近景刻绘:“桂殿嵚崟对玉楼,椒房窈窕连金屋。
三条九陌丽城隈,万户千门平旦开。
复道斜通鳷鹊观,交衢直指凤凰台。
”直入云宵、耀眼辉煌的宫殿,温馨艳冶的禁闱;
宽畅而通达的大道,复道凌空,斜巷交织。
此为对“皇居壮”的具体刻划。
六句诗阐明了帝京的壮观、繁华、气度,不由令人念及天子的尊贵与威严。
第二部分(“由剑履南宫入”到“宁知四十九年非”)重点描绘长安上流社会王侯贵戚骄奢纵欲的生活。
诗人由表面的繁荣昌盛落笔,意在阐释兴衰祸福相倚伏的哲理。
此部分又可分为两个层次。
诗的前二十六句为第一层次,主要绘写权贵们及其附庸的日常生活。
“剑履南宫入,簪缨北阙来。
声明冠寰宇,文物象昭回。
”细致传神地刻划出享有殊荣的将相们,身佩宝剑,昂然出入宫殿的情景。
他们的美名扬于天下,形象题于画阁,业绩载入史册,光荣如同日月。
“钩陈肃兰,璧沼浮槐市”,写的是天子的学宫圣境,静穆清幽;
学士们漫步泮池、文市,纵论古今于青槐之下,何等的风流儒雅!
教化之推行,言路之广开,由此可见一斑!
“铜羽应风回,金茎承露起”,既写景又抒情。
那展翅翱翔的铜乌殷勤地探测着风云的变幻,期盼国泰民安;
那高擎金盘的仙掌虔诚地承接着玉露,祈愿天子万寿无疆!
“校文天禄阁,习战昆明水”,指的是文武百将各司其职,文将治国安邦,武将戍边拓疆。
“朱邸抗平台,黄扉通戚里”,说的是权贵们的居所,如同皇帝的离宫一样众多华丽。
他们不但身居华屋而且饮食考究,“炊金馔玉待鸣钟”,真是气派。
“小堂绮窗三千户,大道青楼十二重”是他们娱乐的场所。
娼优之多可想而知。
她们是由于统治阶级生活需要而滋生的附属阶层。
她们的生活自然也豪华奢靡:“宝盖雕鞍金络马,兰窗绣柱玉盘龙。
”这样的生活是“朝游北里暮南邻”的锵金鸣玉的王侯贵人所带来的。
除了北里南邻的“多近臣”,还有那些失势的旧臣元老和专宠的新贵:“陆贾分金将燕喜,陈遵投辖正留宾。
赵李经过密,萧朱交结亲。
”他们也都有各自的活动场所和享乐消遣之法,游说饮宴,兴高采烈,逍遥自得。
这是朝廷之外的另一番热闹景象。
第二个层次是描绘长安的夜生活,从暮色苍茫到更深漏残,绿杨青桑道上,车如流水马如龙。
一边是艳若桃李的娼妓,一边是年少英俊的侠客。
碧纱帐里,彩珠帘内,皇帝与宠妃,使君与罗敷,出双入对,相互依偎,厮守之状如胶似漆。
歌舞场上,轻歌曼舞。
王公贵人,歌儿舞女,沉迷于灯红酒绿的梦幻里。
他们便是如此浑浑噩噩度过自己的一生,岂能如蘧伯玉一般,“年五十而知四十九年非”呢?
现实是残酷的,乐极必定生悲。
因而诗人在第三部分(从“古来荣利若浮云”至“罗伤翟廷尉”)以其精练灵活的笔触,描绘出一幅动人心弦的历史画卷,把西汉一代帝王将相、皇亲国戚你死我活的残酷的斗争景象和世态人情的炎凉,状写得淋漓尽致。
考究用典,精到的议论,生动的描绘,细腻的抒情,惊醒的诘问,交叉使用,纵横捭阖,举重若轻地记录了帝京上层社会的生活史。
这部分重点揭示了封建统治阶级的腐朽和无法逃脱的没落命运。
“古来荣利若浮云,人生倚伏信难分”!
从古到今,统治阶级都是一样的。
诗人生活的武则天时代,朝廷内部争权夺利激烈,酷吏罗织罪名陷害忠良,正所谓“倏忽搏风生羽翼,须臾失浪委泥沙。
”有谁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呢?
面对唐朝的现实,诗人发出无可奈何的慨然而叹:“已矣哉,归去来”!
继而诗人列举了汉代著名的贤才志士,他们的升迁湮滞,都不取决于个人学识才智的高低,而取决于统治者的好恶。
司马相如辞赋再佳,怎奈景帝不喜欢辞赋,只得回到临邛卖酒为生;
后来武帝赏识他的辞赋,经过狗监的推荐,才被召任为郎。
扬雄学识尽管渊博,然而成、哀、平三位皇帝都不赏识他,他也就无法被提升。
“十年不调几邅回”,语意双关,既指张释之十年为骑郎事,也是叹息自己十年没升迁的境遇。
汲黯因为直谏而遭到忌恨,贾谊因为才高而被谗言所害。
这一结尾,婉转地表达了忠直之士难以被容纳之意。
沈德谮曾这样评论《帝京篇》:“作帝京篇,自应冠冕堂皇,敷陈主德。
此因己之不遇而言,故始盛而以衰飒终也。
首叙形势之雄,次述王侯贵戚之奢侈无度。
至古来以下,慨世道变迁。
已矣哉以下,伤一己之湮滞,此非诗之正声也。
”诗论家评诗,立场不同,标准各异,结论自然相左。
陈熙晋曾反驳沈祐谮说:“窃谓不然,夫陈思王京洛之篇,每涉斗鸡走马;
谢眺金陵之曲,不离绿水朱楼,未闻例效班、张,同其研铄。
此诗为上吏部而作,借汉家之故事,喻身世于本朝,本在摅情,非关应制。
……篇末自述邅回,毫无所请之意,露于言表。
显以贾生自负,想见卓荦不可一世之概。
非天下才不能作是论也。
沈说非是。
”按如今的理解,沈祐谮所说的“次述王侯贵戚之奢侈无度”,并不是该诗的缺点,反而是其生命力之所在。
诗人以汉事讽唐,大胆揭露统治阶层的荒淫腐败,以至于“衰飒”,也正是其最富有现实意义之处。
《帝京篇》的特色,正象闻一多先生所评论的那样,是“洋洋洒洒的宏篇巨作,为宫体诗的一个巨变。
仅仅篇幅大没有什么,要紧的是背面有厚积的力量撑持着。
这力量是前人谓之‘气势’,其实就是感情。
所以卢骆的来到,能使人麻痹了百余年的心灵复活。
有感情,所以卢骆的作品,正如杜甫所预言的,‘不废江河万古流’。
” 这首诗是呈给吏部侍郎的,因此内容比《长安古意》庄重严肃 ,气势也更大。
形式上较为自由活泼,七言中间以五言或三言,长短句交错,或振荡其势,或回旋其姿。
铺叙、抒情、议论也各尽其妙。
词藻富丽,铿锵有力,虽然承袭陈隋之遗,但已“体制雅骚,翩翩合度”,为歌行体辟出了一条宽阔的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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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徐敬业讨武曌檄 / 代李敬业讨武曌檄 文翻注译赏
咏雪 文
夏日游山家同夏少府 文赏
返照下层岑,物外狎招寻。
兰径薰幽珮,槐庭落暗金。
谷静风声彻,山空月色深。
一遣樊笼累,唯馀松桂心。
返照下层岑,物外狎招寻。
兰径薰幽珮,槐庭落暗金。
谷静风声彻,山空月色深。
一遣樊笼累,唯馀松桂心。
“谷静风声彻,山空月色深”一句因为风声停止,山谷显得异常安静,幽深少人的山林,月色更加浓郁,运用听觉和视觉描写,描绘了一幅幽邈、静谧的月下山林图景。
表达了作者厌倦世俗,热爱自然,渴望归隐的情感;
突出了作者对自由闲适生活的向往和对高洁坚贞品格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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